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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九十一章 人才啊

月牙对邢西的态度一直都好,因为迄今为止能被主子允许住进延禧殿的除了容世子跟蜀城主,再就是眼前邢西。

哪怕邢西霸占了除主殿外其余所有厢房,自家小姐也从来没说一个不字,这足以说明邢西在自家小姐心里,是无比肯定的存在。

这会儿月牙正端着瓷碗,舀一口参粥送到邢西嘴边,“小心烫。”

邢西对月牙也很恭敬,只要月牙不给他吃虫子,叫他干啥都行。

“咳咳……”第二口粥咽下去的时候邢西有些隐忍不住,忙推开月牙递过来的粥,捂住嘴咳嗽不止。

月牙心焦,“你没事儿吧?”

邢西咳嗽几声后,捂住嘴的手狠狠抹过唇角,“没事……刚刚一不小心呛到了。”

月牙犹豫,“真的?那我慢慢喂。”

邢西暗自压制住小腹传来的隐痛,敷衍着吃了几口。

“邢蛊师,我听元帅说平王可以说话都是你的功劳?”月牙狐疑看向邢西。

平王说话在皇宫哪怕在皇城都不是一件小事,自然要有一个真实可靠的理由作为支撑,是以从一开始,不管是邢西、凤天歌还是北冥澈自己,都没有想隐瞒这个事实。

“是平王的造化。”邢西没有居功,他只是在天时地利的时候,碰巧凑成一个人和。

“原来蛊术那么厉害啊!”月牙将粥碗搁回到桌边,“那你教我蛊术可以吗?”

“你想学什么?”邢西挑眉问道。

月牙单纯,兴奋告诉邢西,她想学窥探人心的法子。

邢西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要窥探谁的心?”

这一刻,月牙脸红。

邢西了然,“蛊虫能操纵人心,不能窥视。”

“什么意思?”月牙不解。

邢西隐隐觉得丹田处的疼痛似乎有加剧的迹象,暗自咬牙,“这世上无论你用什么法子,都没办法窥探到另一个人的人心,俗语说人心隔肚皮,我们只能自己品……月牙,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月牙闻声,狠狠跺脚,“不许胡说!我……我还有别的事,你自己好好休息,千万别乱动,有事叫我!”

没等邢西开口,月牙已然跑出厢房。

下一秒,邢西猛一咳嗽,这回喷出来的血直接溅到锦被上,根本抹不掉。

邢西早就知道以血珠作用到别人身上生筋骨生血肉会折寿,可他没想到会折的这么快。

彼时显庆殿,血珠大盛时疯狂抽离自己丹田处的元力,以致于抽力过于凶猛丹田遭受不可逆的裂损跟破坏。

吐血还是小事,丹田塌陷时他的命也就没了。

值得吗?

邢西以为值得。

不能说话的北冥澈是暗淡无光的,他相信拥有声音之后,北冥澈的身上将会充满阳光。

哪怕所有人都不看好北冥澈,可邢西觉得。

那个少年,值得……

夜已深。

铅云拂月,夜风寒凉,幽市里一片沉静。

凤天歌在回延禧殿的路上接到了姚石传来的圣旨,景帝命她寻找失踪的惺子。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四海商盟二楼雅间里,容祁在听到圣旨上的内容后,总结出了这句话。

凤天歌微微颌首,“据姚石讲,他已经把当日皇祖母提审叶芷惜的案子一五一十告诉给皇上,皇上知季安庭跟柳萤没死,便疯了一样下旨召他们入宫,更叫姚石下旨给我,务必找到惺子。”

容祁眸色微暗,“这又是何必呢。”

“虽然龙乾宫里那出戏我没看到,但听你说我便能想象,凭皇上记起佟贵妃之后的反应,能有这样的决定一点都不意外。”

凤天歌长叹口气,“当日皇祖母叫我彻查此事,我曾查过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正如柳萤所说,昭阳殿的事参与者十人,如今活下来的唯有两人,而真正知道惺子去处的郁嬷嬷为保守这个秘密,自缢。”

容祁点头,“查无可查。”

“除非当年收养惺子的人可以站出来,否则谁也找不到惺子。”凤天歌声音微沉,“可那个人能站出来吗?”

“不能。”容祁下意识开口。

凤天歌挑眉,“为何?”

“咳……猜的。”容祁强自压制心底烦乱,抬头看向凤天歌,“郁嬷嬷为了不暴露惺子去处自缢,那她抱的便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惺子身份的执念,如此判断,她在送走惺子的时候,有很大可能已经抹掉了惺子的身份。”

“你是说,收养惺子的人并不知道惺子的真实身份?”凤天歌恍然,确有此种可能。

容祁点头,“寻找惺子的事的确没有半分线索,而且我并不认为,找到惺子于大齐而言,是件好事。”

凤天歌明白容祁的意思,“流落民间的惺子,未必能担起大齐新帝的身份。”

“正是。”容祁自己知道,他从未想过称帝,不管是楚,还是齐。

当然了,以他现在的名声,毫不担心楚王能将皇位传给他,除非楚王的脑袋被门夹出个大包。

凤天歌狠狠吁出一口气,“此事并非一两日可以解决的问题,我们还是先看眼前。”

依着凤天歌的意思,北冥渊虽然死了,但她与顾北川,甚至是扶桑的较量还没有结束。

国仇家恨,这条路还没有走完。

“顾北川在天牢里并无异常,这便是最异常的地方。”凤天歌提出质疑。

容祁也觉得此事大有问题,“我怀疑,他在等。”

“等谁?”

“等可以助他翻盘的人或者事……”容祁忽似想到什么,“对了,言奚笙日前来信,说是再有七日便到皇城。”

“他来做什么?”凤天歌不解。

容祁摇头,“不知道,他说他想我。”

这句话,莫说容祁不信,凤天歌都不信。

“那个小人……”

提起言奚笙,凤天歌也觉得此人真是一肚子坏水。

当日她与容祁决定去苗疆的时候曾与他‘借’过楚国国书,言奚笙当时与她的交易是胭脂。

她答应言奚笙不管胭脂以后做什么,她都不会计较。

结果言奚笙在他们抵达苗疆之后竟然回头在楚王那里告了容祁一状,说是容祁假造国书。

这特么是多大的罪!

不得不承认啊,言奚笙舌灿莲花,一通峰回路转的瞎白话,竟然轻描淡写的就让这件事在楚王那里过去了。

人才啊!


为人才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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