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有胸没脑
这天，华益文化集团的会议室里很热闹，来了很多记者。他们进门时都收到了一个信封，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接受。
华叔和吴波总裁并肩坐在一起，各路记者10多个人，还有摄像、摄影的长枪短炮都对着他们。
吴波对大家说：“各位媒体的记者朋友们，大家好！今天，华益文化邀请各位，是想通过你们，向社会上关心华益文化的各界朋友，转达我们的衷心感谢。当然，也想借此机会，接受大家的采访。今天，我们华益地产和华益文化的董事长苏建华先生，特意和大家见面，并接受你们的采访。现在，先请董事长说两句。”
华叔清了清嗓子，对记者们说：“各位记者好，我们华益，历来都是喜欢与媒体记者们交朋友的，每当自己有重要的事情，总是愿意和记者朋友们分享。今天，我想与你们分享的，主要有三个情况：第一，华益文化集团的改制工作已经基本完成，集团的第一批组成单位，即演艺公司、广告公司、影视公司这三家企业，全部办理了登记注册。加上原有的图书馆、博物馆、影剧院，它们共同组成了长州市华益文化产业集团有限公司。各位请看，这是集团的企业法人营业执照。”
吴波把一张营业执照展示给大家看，并和华叔一起让大家拍照。
华叔正要开口说“第二”，一个年轻记者抢着提问说：“华叔，能不能先介绍一下职工安置情况？”
华叔笑道：“哟，你这位90后记者，性子蛮急的，让我先说第三个情况对吧？那好啊，没问题。我要在此宣布，截止今天，我们的职工安置进度已经按照原定计划完成了百分之九十五。在今后的半个月时间里，我们将根据业务进展情况，安置好全部职工。”
华叔原先是坐在椅子上的，此时他站起来接着说：“第二是各个项目建设进展情况：概括地说，文化公园项目的拆迁进度完成了百分之百。最近我们考察了欧洲的几个主题公园，所以正在修改文化公园设计规划方案，本月底可以开工。文工团原址新建文化大厦项目，已经开始地下基础施工。东方影剧院原址新建“东方影城”城市综合体项目，已经完成旧房拆除，明天即可开始地基施工。”
接着，记者们开始向华叔和吴波提问……
第二天，湖西释长州市的各级各类新闻媒体：报纸、广播、电视、网络，都纷纷发表了有关华益文化集团的新闻稿——
“打赢文化产业体制改革攻坚战长州华益文化集团宣告成立”；
“企业加事业商业加公益——长州文化产业的华益模式”；
“文化事业单位改制转型长州走出华益道路”；
“长州经验：民营资本参与文化体制改革大有可为”……
范部长看了这些新闻标题，都不敢看文章内容了，用心急火燎、如坐针毡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一点也不过分。他把四个美女部下叫到自己办公室，在长条沙发上坐一排。他焦虑地说：“各位，你们都看了华益文化集团的新闻了吧？”
郑之秀脱口而出：“看了呀，很好，没问题呀。”
范部长生气说：“是，他们没有问题，是我们有问题了。你们想想吧，他们为什么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候突然搞新闻公关？很明显，他们这是在向我们宣战了！”
郑之秀不解其意：“嗯，宣战？不会吧？他们发他们的新闻，我们也可以发我们的新闻呀，新闻媒体机构也不是他们家开的。”
范部长被郑之秀火上浇油，他就指着她的头说：“你你你，唉，难怪说你是‘有胸没脑’，你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郑之秀被范部长莫名其妙地斥责，还用上了“有胸没脑”这样的显性贬义词，她当即就感觉很不自在了。但她转念一想，“有胸没脑”这句话不是罗丽莎最先说出来的吗？于是，她扭头盯了罗丽莎一眼，指着罗丽莎说：“哼，罗奶妈！都是你说的‘有胸没脑’，我现在还给你——你才是有胸没脑！”
罗丽莎心想，如果自己此时接郑之秀的话，就会引火烧身做了炮灰。所以她咬着牙关，沉默不语。
果然，范部长无法忍受郑之秀的态度，气得双手发抖，马上给刘胜利打电话，电话通了就说：“刘部长，我说了郑之秀不适合这个岗位对吧，你你你，我管不了她，你把她调走，快快，调走！”
范部长是当着四个部下的面打这个电话的，说明他是动了真火了。这一来，郑之秀感觉大事不好，当即就想安抚范部长。然而，范部长却没理睬她，而是径直走了。他出门时，甩下一句话：“你们等着我。”显然，他是去刘胜利的办公室商量事情去了。
在刘胜利的办公室里，范部长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诉苦说：“刘部长啊刘部长，当初是你要安排郑之秀到我们市场部的。现在好了，谁也管不住她，你还是重新安排一下吧，算我求你了。”
谁知，刘胜利却不以为然。他说：“范部长，郑之秀有一些小毛病是不错，但她对我们集团还是很忠诚的吧？她也没犯什么错误呀，我们现在调整她，合适吗？”
范部长心里火气未消，坚持道：“现在我们部门工作压力山大，需要有一个齐心协力的团队氛围。可是郑之秀时不时的、没由头的就经常制造一些内部冲突，搞得我们无法专心工作，你说叫我怎么办呢？你不调整她，难道调整我啊？”
“谁说调整你了？谁敢调整你啊？”刘胜利也被范部长的情绪传染了，话语越来越急。“郑之秀是你的部下，听你的指挥，你可以多安排工作给她去做呀。只要有事情忙，谁还有闲心搞内部冲突呢？你看全集团那么多部门，哪个也没说自己不忙啊！你说谁在闲着呢？”
范部长被刘胜利用了“套路式反问”，一时无话可答。他习惯性地推了一下眼镜，摆出了一副撂挑子的态度：“那好，既然你不愿意调整她，那就调整我吧，反正我是干不了啦！”
范部长正想转身走人，却看见集团的总经理面带怒色、两手叉腰进来了：“谁说不干了？你范部长翅膀硬了，要起飞了是吧？”
范部长难堪地说：“哦，周总，你是领导，你来评评理。”
周总叹了一口气：“唉，人家民营企业都在忙着市场竞争，我们国有企业却在忙着内部冲突？不应该啊。你们端着金饭碗、坐着铁交椅、吃着财政饭，日子过得太无聊了吧？你们谁不想干了就把辞职报告交给我啊！如果还想干下去，就请管好你们自己的员工，ok！”
范部长和刘胜利面面相觑，不再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