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之旅（11）
大树可以挡住冰雹，却挡不住雨水，从树叶之间漏下来的水滴打湿了两人的衣服，地图感到小娥的身子有点微微颤抖，也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心情紧张的缘故，仍不住紧了紧双手，觉得怀里的娇躯又软又瘦小，很有种惹人爱怜的冲动。
“你冷吗？”地图低声问道。
小娥的脸埋在男人的胸膛里，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
“你筐子里有衣服，拿来穿上吧。”地图早就注意到小娥的背篓里面有换洗的衣物。
“等雨停了再换……这种暴雨一会儿就过了……时间长了会有山洪呢……”小娥低声道。
“小娥，这么大的雨，蜜蜂会不会被淋着？”地图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没话找话地问道，他已经感到自己的身体渐渐起了变化。
“不会，蜂子自己会避雨呢，他们会躲在树叶底下等着雨停下来……”小娥的声音带着鼻音，好像受凉了一样。
“那我们现在像不像两只蜂子……”地图觉得自己被女孩慢慢热起来的身子烘烤的晕晕乎乎，丝毫都没有感到凉意。
“像……你是工蜂，我是蜂王……”小娥仿佛也陷入了痴迷之中。
“小娥……”
“嗯……”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哪个女人。”
“嗯……那你有过女人没有……”
“嗯……有过……”
“那你不喜欢她，为什么要跟她在一起……”
……
良久没有听见男人说话，小娥抬起绯红的俏脸，只是迅速瞥了他一眼，随即又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幽幽说道：“你喜欢我吗？”
“我们刚认识啊……喜欢……”
“想不想要我……”
“现在？”
“你心里在想着……是不是？刚才你给我擦脚的时候就想了……”
“我只是喜欢你……你是个好女孩……”
地图觉得自己内心的那点冲动早就被女孩看的一清二楚，这个十九岁的女孩其实已经对男人相当了解了，这种了解可能来自她的姐夫。
“雨停了……”
地图没有松开女孩，他不愿意让雨停下来，他也不承认雨已经停了，因为此刻他的心中雨意正浓。
“小娥，你和你姐夫的事情是真的吗？”
“嗯。”
“你自愿的？”
“嗯。”
“在矿坑里面？”
“你怎么知道？”
小娥抬起脸，惊讶地问道。但脸上丝毫没有愧疚的意思。
“你姐夫真有福气。”
“福气还不是你给的……我听说你救过他的命……”
“你喜欢你姐夫？”
“嗯。”
“可他是你姐夫啊。”
“那又怎么样？关起门来就是一家人……我姐说的……”
“你就没想过嫁人？”
“那是以后的事情……”
“你的想法很奇怪……”
地图忽然觉得自己根本就无法弄清楚这个十九岁女孩的复杂心理，别说自己在女人方面是个门外汉，即使穿山甲这种老鸟可能也不一定能搞清楚。
“有什么奇怪的……不然为什么要喜欢男人呢？”
“那你喜欢我吗？”
地图几乎是用上了自己全部的语气问出了这句话，并未这句话隐含的潜台词感到一阵尴尬。
“喜欢。你和我姐夫是一类人……”小娥丝毫都没有一点犹豫。
“可我是个罪犯……”
“所以我不会让警察抓住你……”
“早晚会抓住的……”
“所以我们要珍惜时间……我现在要换衣服了……那天我就是在矿坑里换衣服的时候被我姐夫……”
小娥说完就挣开男人的怀抱，从容地走到背篓前面蹲下来，然后从油纸包里面拿出衣服，随即就站起身来看了男人一眼，背着身子开始脱衣服，本来就穿的不多，十九岁女孩雪白的肌肤在刚刚钻出云层的阳光照射下显得有点泛青。
在脱掉身上最后一点衣物的时候，小娥又回头看了一眼男人，见他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身子看，脸上就泛起了红晕。
地图在B市的时候曾经有过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那女人主动热情，基本上都是她在地图身上折腾，所以，在这种事情上他从来都没有主动过。
眼下，面对着小娥的青春肉体，尽管他内心的冲动无法遏制，可两条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迈不动步子，只是两只眼睛把女孩从头到脚扫来扫去，只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美。
小娥站在那里默默地等了一会儿，没有听见身后有任何动静，于是就叹了一口气，慢慢地开始穿上衣服，等她转过身来的时候，就见男人抱着那颗湿漉漉的大树，把脸埋在臂弯里，好像在哭泣。
“没关系……等你想好了再……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长着呢……如果你现在要了我，今后你可就是我的男人了……”
地图感到女孩的声音就在自己的耳边，于是，一转身就搂紧了她的身子，一张嘴就吻了上去。
小娥没有躲避，反而微微张开嘴，直到两个人都觉得快喘不过气的时候才分开。
“小娥……只要你喜欢我就是你的男人……今后我只为你活着……我要带你离开这里……”地图气喘吁吁语无伦次地表达着自己混乱的思想，一双手几乎把女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雨后的山中空气清新，浸人心脾。一路上不断有嗡嗡鸣叫着的蜜蜂在湿漉漉的花朵上采蜜，再前行几分钟，远远的山窝里出现了一栋孤零零的小木屋，门前好像站着一个人朝着这边张望。
“是小娥吗？”一个女人的声音远远地喊道。
“是我呀……嫂子……”小娥加快脚步，扔下男人自顾朝前跑去。
“我老远就看见有人上来……小娥，怎么忽然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了，不用帮你爹干活了吗？”
正说着，就看见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从木屋中走出来，先不说话，一双眼睛只管打量着小娥身后的男人。
地图没想到小娥的表哥是夫妻两个住在这里养蜂，趁着小娥和她嫂子说话，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只见小木屋建在一块稍微平坦一点的山窝里，刚好能够挡风避雨，周围的草丛里密密麻麻放着几十群蜜蜂，周围山花烂漫，视野开阔，竟是一个难得的好去处。于是禁不住心生幻想，如果能和小娥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也算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就怕自己作恶多端，老天爷不答应啊。
地图不知道小娥嘀嘀咕咕地到底对她嫂子说了些什么，反正女人一双眼睛把他瞟的很不自在。不过，那个男人的眼神中似乎透露出一丝友善的神情。
这栋小木屋可能是这对夫妻常年在这里养蜂修建的，里面还挺宽敞，有一间卧室，一个厨房兼起居室，还有一个储物间。
在起居室里，小娥向地图介绍了自己的哥嫂。男人叫潘浩，女人叫刘媛。看年龄，男人好像要比刘媛大上十来岁，虽然是山里人家，刘媛的相貌倒是和严刚的老婆梅子差不多，都有一副健美的身板，这可能和长期的劳动以及山里的生活分不开。
男人拿来了自己的烟叶，并给地图点上一锅，不过，并没有问三问四，在小娥和她嫂子收拾储物间的时候，两个男人只是默默的抽烟，居然没有说过一句话。地图知道养蜂人的生活是很寂寞的，也许正是这种寂寞的生活养成了他沉默寡言的习惯。
“大哥，我看见山下面也有很多山花，为什么要跑这么远呢？”地图最终忍不住了，边问了一个在路上想到过的问题提。
潘浩张张嘴，说道：“主要还是怕我这黒蜂的品种被糟蹋了……山下的人都养黄蜂，数量太多，我要是在山下养的话，那些黄蜂就会和黒蜂杂交，时间长了，黒蜂的优良品质就丢失了。”
地图点点头，这才明白过来，潘浩夫妻为什么会舍近求远，原来是怕自己的蜂子变成杂种。
“黒蜂和黄蜂比起来有什么优势？”反正闲着没事，地图就干脆让自己长点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