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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

这天是教堂的礼拜日,布道仪式结束后朱虹正和两位女信徒兴高采烈地探讨着汤姆?李的布道词,忽然她的眼角瞟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原来竟是高燕。

朱虹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溜烟跑到教堂后面,一把拉住正和汤姆?李说话的张彩霞,气喘吁吁地说道:“她来了,她来了。”

张彩霞莫名其妙,诧异道:“看你慌慌张张的,谁来了。”

朱虹兴奋的脸都红了,连忙道:“高燕呀!我都做过她好几次工作了,她终于听从主的召唤来了。”

张彩霞跟着朱虹来到大厅,果然看见一个美貌女子正坐在那里听管风琴的演奏。她从来没有见过高燕,只是从朱虹那里了解到一点情况,知道她也是尚平的女人之一,以前朱虹热衷于发展高燕入教,有好几次央求张彩霞亲自出面做高燕的思想工作,但因为忙一直没有去拜访过。

此时张彩霞听说高燕竟然主动来了,似乎微微有点惊讶,待到亲眼一看,没想到竟是一位美妇,看来尚平的女人都是些颇有姿色的女子。

不过,此刻的张彩霞似乎又对高燕的入教不太热心了,这主要是和郑刚又关系,因为从郑刚的嘴里她认清了尚平伪君子的面貌,以至于对他的女人也失去了兴趣。

张彩霞对着朱虹耳语了几句,就一个人先进去了。

这里朱虹就迫不及待地跑到高燕身边,轻轻拍了一方仿佛沉浸在音乐中的女人,笑道:“高燕,你终于来了,感觉怎么样,坐在这里心中是不是又平静又喜悦。”

高燕一看是朱虹,站起身道:“朱虹姐,怎么你也在这里啊!”

朱虹拉着高燕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说道:“今天是礼拜日,我肯定要在这里呀,怎么样?汤姆的布道精彩吧。”

高燕笑笑,不好意思地说道:“我都没有听懂。”

朱虹宽容地说道:“那有什么要紧,刚开始都是这样的,你先必须熟读圣经,以后让牧师给你单独讲几次慢慢就领悟了。主要还不是听懂,重要的是要用心去感受,感受那种气氛,那种神圣和庄严……”

高燕皱皱没有,怎么这些教堂里的人也跟那些传销买保险的差不多,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的。“朱虹姐,我可能比不上你的悟性呢。”

朱虹拉着高燕的手臂道:“你可是我第一个传达上帝福音的人,走,我带你见教堂的执事去。”

高燕不解地问道:“什么执事?”

朱虹笑道:“张彩霞呀,我的引路人,现在是教堂的执事。”

高燕好像很不情愿地跟着张彩霞朝教堂后面走去。

汤姆?李站在一个角落里,一直看着两个女人,他一手在胸前画着十字,嘴里喃喃自语道:“主啊!人间一切美貌女子均归你所有。”

张彩霞很热情地迎接了高燕,让没个迷途的羔羊体验到教堂的温馨是她的职责。“高燕,我早就听朱虹说起过你,不过,听说你并不热心主的事业,今天怎么突然……”

高燕没想到尚平的这位老同学长的还真有点那个,不过身材倒是不错,以前老是听男人说起她,还以为他和老同学有一腿呢,现在看来不仅是在冤枉男人,甚至有点侮辱了男人的审美能力。“朱虹姐就会乱说,我哪里懂什么主的事业,只不过是朱虹姐到我哪里去过好几次,实在过意不去,今天正好路过这里就进来看看,我现在已经不开茶楼了,整天在家里也闷的慌,如果这里真像朱虹姐说的那么好,就想以后常来看看,也可以多交几个朋友嘛。”

从她的自身条件来看倒是挺适合作为发展对象。张彩霞看着高燕心里琢磨着,不过在目前情况下让尚平的一个女人加入进来是不是明智,还是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吧。“高燕,教堂并不是只有教徒才能进来,主向每个人都敞开着他的大门,不管什么时候都欢迎你来这里。

说着,张彩霞拿起一本圣经递给高燕继续说道:“这是主送给你的礼物,希望你能好好揣摩主的旨意。”

高燕一副热心的样子连声道谢,并说道:“要是有不懂的地方说不准以后还要经常来请教你呢,我听朱虹姐说,你对圣经是最有心得的。”

告别张彩霞出来,朱虹早就在外面等着,看见高燕手里拿着一本圣经,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小燕,这下好了,我也为上帝尽了一点自己的职责。传播主的名不怕声音微弱,就怕不能持之以恒……”

“朱虹姐,小雅有消息吗?”高燕打断朱虹的滔滔不绝问道。

一听到小雅的名字,朱虹暂时收敛了对主的热情,叹了口气说道:“这丫头,我怎么劝业劝不住,我真后悔,要是早点把她引向主的道路就好了,她是真正的迷了路……我……”

“那你最近见过平哥吗?”高燕继续问道。

朱虹一听高燕提起尚平,所有的兴头好像都没了,只是冷冷地说了句:“提他干什么?”

高燕心里有气,不过没有表露出来,低声道:“朱虹姐,凭良心说,平哥对你不错。”

朱虹盯着高燕道:“你是说他给我钱吗?我准备全部捐献给主,自己一分都不留,我已经把自己全部献给了主,要那些钱干什么?”

高燕心里冷笑一声,什么主不主的,当初要不是平哥收留,你们母女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即使现在不还住着平哥的房子吗?怎么不问你的主要一套房子。可怜男人竟然还对她抱有幻想。

“小燕,听姐一句话,以后你也离他远一点,他那样的人有朝一日一定会受到主的惩罚。姐可是为你好啊!有空的话就经常到这里来坐坐,我们以前都是迷了路的羔羊啊,只有主才会怜悯我们这样的人。”

临别,朱虹还语重心长地向高燕传达着主的教义。

尚平待在别墅里几乎同时接到林惠和高燕的报告。

尚平知道朱虹想发展高燕入教的事情,高燕曾经在床上拿这件事情开过玩笑,说自己如果哪天去侍奉上帝了怎么办,当时尚平说自己没有意见,不过有两个条件,一是必须先满足他的要求,二是绝不愿意和上帝同床。

那天林惠说起教堂账号的事情,尚平就看见了里面有郑刚的影子,他本来想直接找朱虹打听一下情况,可后来听了林惠的话,还是小心点为妙,搞不好打草惊蛇。不过,他还是不死心,认为朱虹毕竟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嘛,再说,自己对她们母女也不薄,难道她和上帝混了几天就绝情寡义?

考虑再三,尚平就决定让高燕去教堂摸朱虹的底,没想到,高燕在电话里气冲冲地说:“平哥,你就死了那条心吧,别在对她抱幻想了。”

尚平也只好死了心,看来自己的力量和上帝比是差远了,这是个教训,以后坚决不能让自己的女人靠近上帝,没想到那老头是个泡女人的老手。

而从林惠那里传来的消息则印证了自己的预感,此刻,尚平就坐在沙发上咀嚼着张彩霞让林惠给他转达的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张彩霞在拒绝了林惠送来的钱也就是尚平的好意以后,意味深长地告诉林惠:“你告诉尚平,对他以前的关照我很感激,我会在上帝面前为他祈祷。不过,上帝能够宽恕的事情,它的仆人不一定能够宽恕,凡事都要留点余地,不可赶尽杀绝。”

“不可赶尽杀绝!”这完全是张彩霞出于气愤脱口而出的话,完全没有经过考虑,也正因为如此,这句话里面有郑刚的味道,可以肯定地说,张彩霞和郑刚见过面,并且郑刚在她面前把自己妖魔化了,而处于爱情之中的女人哪里有能力分辨是非?

“老板,这就简单了,我们只要盯住张彩霞就不怕找不见郑刚。”地图见尚平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乐观地说道。

尚平摇摇头,谨慎地说道:“这样以来事情反而复杂了,你们想,张彩霞充其量只是个信徒,她有什么权利干涉教堂的财务,郑刚之所以敢把钱打进去,肯定能拿的出来,这只能说明这件事情经过了教堂管理者的许可。”

穿山甲问道:“你的意思是教堂的人也参与进来了?”

“郑刚是什么案子?谁有那个胆子敢参与他的事情?现在我们还说不清教堂为什么会同意这笔钱打进来,要么是他们贪钱,要么就是郑刚编了个弥天大谎骗过了教堂的人。而张彩霞在这里面只是个牵线搭桥的。”尚平像是自答自问地说道。

“对教堂来说万一出了事他可以装糊涂,反正是外界的捐款,谁知道是什么钱。”穿山甲说道:“账目上也可以做手脚。我人为这才是他们答应郑刚的原因。”

尚平点点头,觉得穿山甲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对教堂的事情我们都不太了解,要是有个内部的人就好了。”

建斌插嘴道:“高燕既然已经和朱虹挂上了勾,能不能从她嘴里探听点消息。”

尚平摇摇头。“以前还可以,现在不可能,我和高燕的关系张彩霞很清楚,现在牵扯着郑刚,她不会冒这个险。”

“那朱虹不也是你以前的马子,他们为什么就那么信任她呢。”地图忍不住大声说道。

尚平还真被地图给问住了,他自嘲地想道,这只能说明朱虹已经被他们彻底洗了脑,已经不认识自己了。不过,这一切都和朱虹的家庭有关系,母女两人都在寻求着精神的慰藉,一个皈依了上帝,另一个疯狂地崇拜金钱。

“还有个办法。”地图出谋划策道:“咱们把朱虹或者张彩霞弄到这里来,还怕她们不说实话?”

“你他妈就知道用暴力。”穿山甲骂道:“老板上次说的还不清楚吗?”

“那怎么办?”建斌着急道:“郑刚随时都有可能要求打钱过去,岂不是白白损失一大笔钱吗?”

“老板,如果我们不打这笔钱的话,郑刚能把我们怎么样?”穿山甲问道。

“那他就明白我是在骗他,今后就有可能再次失去他的踪迹,我们也就无限期地被他吊在这里。”尚平说道:“另外,他也可能狗急跳墙来个破罐子破摔,给祁顺东提供点有实际意义的证据,去年就是因为把他惹火了,张妍以至于现在都回不来。那天在电话里他还威胁说,要作证我的财产都是赃款呢。”

“先给他打五十万,他爱要不要。”地图不耐烦地说道。

一时房间里静悄悄的。

尚平在房间里来回踱着,似自言自语地说道:“有什么办法让有关部门把那个账户封掉一段时间就好了,那时郑刚也不能怪我不讲信用,并且只能另想办法,现在对郑刚来说想找个安全的账户难上加难,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要现金。”

穿山甲笑道:“这倒是个好办法,只是没有那个部门听咱们指挥。”

“那可不一定,我老子以前做点小生意,得罪了一个同行,结果人家请税务局的吃了几次饭,我老子的账户被冻结了一个月。”地图愤愤不平地说道。

尚平一拍大腿笑道:“这次地图算是说到项上了,事在人为,关于这件事我要回去请教一下家里的会计,她一定有办法。”说完站起身来,继续说道:“你们几个分分工,穿山甲给我盯住祁顺东,你们两个。”尚平指着建斌和地图说道:“你们两个要辛苦点,找个地方把教堂和张彩霞给我盯死,不能排除郑刚再来看他的老情人的可能性。”

建斌站起身说道:“那还用说,只要他敢露面,这次我非拼了老命弄死他。”

尚平满意地点点头,建斌自从知道自己给了他母亲一百万的养老金之后,忠心耿耿,真是惟日月可表。

已经到了晚上下班的时间,李晴坐在办公室里一直等到大楼里的人基本上快走完了,才换上一套便装,从办公室里出来。

夜幕已经降临。虽然已经过了高峰期,可交通还是有点拥堵,不过,李晴也不着急,趁着停车的空当,她的脑子里就想着男人这么急急忙忙的约自己见面是不是有了什么重大发现,该不会只是为了办那事吧。

想到那事,李晴的脸就烧起来,好久没有和他干过了,心里还确实很想的。哼!如果真有什么好消息的话,今晚就好好奖赏他一下,顺便也慰劳一下自己。

就这样走走停停,最后,李晴把车停在一个小区的大门外面,然后在几个水果摊上晃悠了一会儿,买了几个水果,那模样就像一个刚下班回来的家庭主妇。

李晴在一扇保险门前面停下来,回头看看过道里没人,就用手上的钥匙打来房门走了进去。还没等她放下手中的东西,一个男人就已经扑上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不由分说就叼住了她殷红的嘴唇。

李晴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就哼哼着仰起头承受男人的亲吻。良久,她才一把推开男人,嗔道:“讨厌,想憋死人家,先说正事。”说完扭着屁股走到客厅里,在一张沙发上坐下,顺手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橘子剥起来。

陈国栋看着女人短裙里面的屁股,禁不住咽了口吐沫,谄笑着走过去坐在女人身边,一条手臂搂住了她的肩膀。

李晴把一瓣橘子塞进男人嘴里,娇声道:“什么时候都像饿死鬼似的,难道就吃不够?快说,匆匆忙忙的叫人家赶过来到底有什么要紧事?就不能在办公室光明正大的说?”

陈国栋咽下嘴里的橘子,盯着女人道:“你猜猜,昨天你给我的那个账号是什么单位的?”

李晴一听不禁有点泄气,不满地白了男人一眼,娇嗔道:“原来就这点破事?打个电话告诉我不就得了,没安好心。”说着一根纤纤玉指在男人头上戳了一下。

陈国栋却一脸严肃地说道:“你可想不到,根据这个账户,我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实现我们的计划。”

李晴听了男人的话,伸手到茶几上扯了一张纸巾擦着手问道:“这个账户和我们的计划有什么关系?”

陈国栋似卖关子地说道:“这我的从头说起。”

李晴扑哧一笑,伸手摸了一把男人的脸,温柔地说道:“好好说,姐姐今晚……”说着在男人脸上亲了一下,把自己的整个身子偎进他的怀里。

陈国栋似乎受到了莫大的鼓舞,控制着自己的冲动,沉声说道:“你个哦我的长个账户,我已经查清楚了,是南门王子教堂的捐款账户。”看看怀里的女人一副不解的神情,陈国栋又继续说道:“尚平为什么要你查这个账户?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肯定是要往里面打款。但是,为什么尚平对自己要打款的账户的基本信息都不掌握?”

“你是说他有可能是在给郑刚大赃款?”李晴从男人怀里直起身来,神情也兴奋起来。

“对了。肯东是这样。”

“那……和我们的计划有什么关系?”李晴还是不明白男人的意思。

女人的逻辑思维能力确实有问题,即使当了局长也不例外。“张彩霞这个名字你应该熟悉吧?”

“不就那个郑刚的同案嘛。”

“当初,祁顺东把张浪弄来以后,我整天就闲的没事做,不过对郑刚的案子我有自己的想法,与其到处追踪被郑刚拖得筋疲力尽,还不如守株待兔,于是,我就盯上了张彩霞。”

陈国栋看见女人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自己,满是赞许的神色,心中得意,继续说道:“我之所以对张彩霞感兴趣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尚平对这个女人出乎意料的热情,他亲自给她找律师,办保外,直到法庭判决可以说都是尚平在一手操办,办这些事情需要花多少钱我想你比我清楚,尚平的做法完全超越了同学之间的友谊,这是其一。其二,当然就是郑刚和张彩霞的特殊关系,试想,一个案子里的两个主要人物都关注的女人,我们难道不应该给予足够的重视吗?可惜的是祁顺东居然会忽视这么重要的一个人物。”

“说下去。”李晴鼓励道。

陈国栋被女人温暖的身子撩拨的兴致勃发,忍不住一只手就开始不老实,李晴只是动了一下身子,似乎之以礼已经被男人的讲述吸引住了。

“其实,我的做法也有点下赌注的意味,多少有点侥幸心理,开始的时候也就是对张彩霞上了点松散的监控手段,但是后来,我注意到张彩霞越来越迷恋教堂的事务,只是还没有引起我足够的重视,直到祁顺东的前妻朱虹参与进来,我才意识到这里面越来越有意思,单单是凭着对祁顺东的兴趣,我就想一探究竟,看看他的前妻到底是在搞些什么名堂。所以,一个多月以前,我在那个教堂里安插了一个人。”

李晴吃惊道:“这可不在你的权限范围,祁顺东要是知道了……”

李晴话还未说完,就被陈国栋堵住了嘴,直到两人都觉得快喘不过起来的时候才分开。“真讨厌,你就不能先说完正事再……”

陈国栋盯着女人朝红的脸,越来越兴奋。“我不会派局里的人去做这事儿,顾春燕这个女人的名字你应该听说过。”

“方玉良以前的那个卧底?她不是失踪了吗?”李晴吃惊道。

陈国栋得意地笑笑。“关于这个女人的事情我们后面再说,反正,这个顾春燕是个尤物,天生的卧底,真是装什么像什么……”

李晴见男人说到顾春燕的时候一副眉飞色舞的表情,脸色一沉,一把打掉自己胸前肆意活动的手。“你是不是和她干过了?”

陈国栋一怔,随即笑道:“你当我是方玉良呢,连自己的卧底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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