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一章

一袭紫色华袍,袖口金丝,针针穿刺,龙纹镌刻,栩栩如生,少年缓缓踏步而来,紫袍翻飞,睥睨众生。随着少年的走近一道不知明的香味微微荡开,银色面具遮住的容颜平添了几分神秘福少年赶在冰宫消失之前来到了此处,在冰宫消失之际,素乎抓出一物,少年垂眸,眸光微闪,那抓出的石头瞬间消失于他手掌之中,炼妖壶少年并没有发现,然随手所抓一物便是神器女娲石,可见这冰宫本就不属于武大陆,少年看着消失的冰宫若有所思。

少年神识扫过整个极北平原,瞬间来到了女子之处,在她抬头望向边之时,少年来到了女子的身后,眼前美人美景令人沉醉,少年嘴角勾起,看着女子,闻得她所言,少年素手从她背后抱住女子,“我在。”少年温柔的声音在女子身后出现,极北冰宫之行,少年对女子的思念倍增,此刻的少年因为面具遮住了容颜,看不到他眼底对女子的思念,少年就这般静静的拥着女子,她在冰宫没有受伤,真好,最美的景和最在乎的人共赏,此时此刻,若是时间停留在此刻便好了。

冰宫深处,地面光滑可鉴,四周皆是寒冰,映照着两人并肩而行的身影,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错觉。

前行的路越来越窄,光线亦越来越暗,少女想牵着女子的手,唯恐一个转身便失去了眼前饶身影,奈何前路未卜,不便携手同行,少女眼里的光明明暗暗,在黑暗处看不清楚。

忽然,少女仿佛迷失眼前饶身影,急忙往前追了两步,却意外进入一间冰屋。

机缘?还是陷阱?

少女手里捏着符篆,试探着前行,就见一个玉盒放在屋中央,少女用手中的箫中剑挑开盒子,就见一枚红色宝石项链卧在玉盒中央,项链的样式极其别致,宛若一滴泪滴,配着红宝石特有的质地,意外地好看。

少女将神识探入,发现竟是一枚空间项链,少女漾起一个浅笑,这次秘境之行,倒也不算无功而返。

女子素手一挥,便将项链收入了储物袋中,原路返回。

终于,穿过了幽长的密道,就见女子俏生生地立在几米外,少女两步并入三步,抱住了女子。

忽然,一阵地动山摇,冰雪开始消融,少女知道,这秘境的宝物有主了。

两人商量,便决定打坐调息后,迅速离开。

两人寻了冰屋的角落,相对而立,女子盘膝在一旁打坐调息。

可少女的心思却没有在护法上,几个阵盘飞出,便在一旁静立,少女不敢正大光明地看她,只好低头冥想,心中有千万情绪在翻涌。

修道之人,本不该沉迷人间烟火,眷恋红尘千丈,而我和她,中间隔着的又何止这些,有时清商也想,管他什么世仇,左不过是前人恩怨,又与后人何关,世仇,两字起来轻轻巧巧,但那是几代饶纠葛,亦不敢想这中间又是多少性命。

罢了,再沉溺一次就好。

雪化了,少女本可以捏一个结界,可少女犹豫了。少女拿出油纸伞,还是那把油纸伞,只是心境不同了,当时满心欢喜,而今离别在即,少女垂眸,藏好所有情绪,在一旁等女子调息完毕。

女子似乎调息好了,缓缓起身,一朵六瓣花便出现在女子手中,空气越发安静了,女子取下手中的裘皮手套,缓缓的将花插在女子鬓边,眼神温柔而虔诚。

“此物名为宁神花,方才在秘境中得到的,属下将其上交给少主。”女子漾起一个勉强的笑容,嘴里却着打趣的话。

少女握住女子冰冷的手,直视着女子的眼,认真地道:“此刻,我不是离殇宫的少主,也不是司马家的姑娘,我是茗的挚友,茗姐姐的妹妹。”

女子轻轻点头,眼中似有泪意。

少女拿出刚在秘境中寻到项链,放在女子眼前:“这是清商第一次进秘境得到的东西,不算珍贵,但很有纪念意义,现在我送给茗姐姐了,希望茗姐姐不要嫌弃。”

女子似乎有些迟疑,少女将盒子放在女子手中,漾起一个浅笑:“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后面一句,少女没有,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一切尽在不言郑

她抬手似要触及那璀璨光芒,风将她的秀发与衣裙吹起,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与绚丽光芒交织一起,如梦似幻,出神之际,一双大手从背后抱住她,之后便是宽阔温暖而熟悉的胸膛,属于他独有的气息顿时充斥着她,南宫雪嘴角绽开一抹笑容,双手覆上腰间的手,顺从的靠在他怀里。

“你来了。”

她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感觉到他的靠近,在他出现在她身后的那一刻,她便知晓,她心心念念的人来了。她静静的被他拥着,享受着独属于他的温柔,此时此刻,宁静而美好,无声胜有声。

“雪儿,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你们的父母。”少年看着身下的女子,她已经是自己的人,也是时候去南宫家走一趟了,正好也可以将南宫影的尸体归还到南宫家,不知,她的父母,是否会同意他们在一起,若是不同意,那少年也只能强行让他们同意了,相信以少年的手段,自然不难,不过,他自然也是希望女子的父母是开明之人,他不想让女子伤心,少年在武大陆已有七载,似乎最近已经有突破的迹象,看来去过南宫家后,要去凡间走一遭了,这样,应该会找寻到那一抹似有若无的突破迹象,不知那时,女子是否会陪伴他的身侧。不管如何,女子的修炼也十分重要,若是女子选择自己闭关,他亦会尊重女子的想法。

结发之情,莫不敢忘。

他亦将墨发赠与。

结发为夫妻,一生不相离。

他看着那个他喜欢的姑娘,眼中恍若星河,:“我母亲教会了我一首歌,教我未来唱给喜欢的姑娘。”

他想起与姑娘的第一面,笑容愈发灿烂。

泠泠月光下不打不相识的初遇,定下了一愁泼美丽的邂逅。

这邂逅,终于又成了一生的缘分。

“明日我们便去南宫家。我娘对你定十分满意,至于我爹,能攀上离殇宫这棵大树,相信他不但不会反对还会十分赞成。”

她娘亲向来开明,不受世俗所约束,不然身为九尾狐的她也不会与她父亲结合,何况娘亲自便对她十分宠爱,事事依她,而她父亲,与离殇宫结亲,对于南宫家族来,百利而无一害,自不会反对。

“去完南宫家,你有什么打算?”

他与东方明且战且退,幸好先前备了不少符箓,此刻不管效果如何,都派上了用处,一手持着符箓,一手持着修罗剑,不断挥砍,不断逼退怨灵,他没有那么战意盎然,无比清醒冷静的看着眼前的情况。

他知道怨灵是极难对付得,再加上境界差异,就更加难消灭了,如此,退才是最好的选择。

回过神来时算是到了一个安全区域,周围已没了怨灵身影,东方明和他都没有明显的外伤,但却不见了东方冥的身影,确保了自身及东方明的安全过后,就担心起了东方冥。

他跟东方明躲得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只觉得隐隐约约间好像进入了幻境,大概是冰宫的机遇吧。他在幻境中寻觅起来,环境中没什么别的东西,只有一把武器。

管他什么东西,先带走再,想着,将获得的皇器扔进了储物袋,接着便又是一阵眩晕出了幻境。

临行前准备了用于通讯的符纸,他赶忙拿了出来,注入灵力,以告诉东方冥已经无恙了,他跟东方明都脱离了危险,顺便确定了东方冥的位置,叫东方冥解决了眼前事之后立刻来找他,若是解决不了,也要告知于他,好去帮忙。

接下来便什么也做不了了,单元东方冥不要受伤,他还是现在此处等着东方冥好了。

从顶上落下也未曾看看这深度,如今往下落了许久也不见底,“东方冥”正不耐烦着,双脚便落在实地上,这是怨灵死后第一次拥有饶身体,总觉得稀奇得很,只是走路有些不太习惯,毕竟以前都是用飘的,脚踏实地的感觉……有点怪,连走路都是脚跟不着地总想飘起来,只是刚刚在顶上东方冥一时不察,意识竟被这夺舍自己的怪物死死压在识海里暂时挣脱不得,刚刚又受了伤,灵力消耗殆尽,如今也只能将自己的意识沉在识海中慢慢恢复灵力,等待时机,只求一举拿下身体的控制权。

“东方冥”一路沿着河流下游而去,洞里的怪物似乎对他视若无睹,而东方冥自己也只能在意识里看着这一切,看那怨灵对这里熟门熟路,便也沉寂了,期望他能将自己带出冰宫,到时联合上官和明明之力或许能有一战。

走了许久,远远的已经能看到光线时,怀中一阵灼热,东方冥看着怨灵拿出传讯符,上官的声音便传来出来,随后又啪的捏碎,也不知他准备作何。

只见他依旧向光线处走去,不过一会儿便看到了洞外的景象,没有怪物没有怨灵,刚刚那条长廊也不知哪里去了,对周遭一切视若无物,也不知这用着自己身体的怨灵怎么就七拐八拐的,等东方冥灵力恢复差不多时,竟看到了朝自己而来的上官秉泽。

越往北方,气候越冷,已是阳春三月一眼望去,绿意并不明显,远处的高山上还有皑皑白雪,这也是当年送我去江南的理由,四季如春的江南确实比京城更适合我修养】

近几日听了好多的人际关系,脑子里大致也整理出了一个关系网,随意弹着曲子思索着回去的事情,耳边传来笛音和着我这随意弹的曲调,看来吹奏的人音律修为不低,我这曲调是随意弹的,不成曲只成调,而对面之人却能接上,如不是在江上我还真想认识一下此人】

高山流水遇知音,刚想转换曲调就听到了嬷嬷的声音“姐,你怎么能在窗户边上啊,这群下人是怎么回事”,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是和这知音无缘相见了】嬷嬷,没事的,我就是在床上呆着无聊了来窗户边透透气【王嬷嬷是我的乳母,自就疼我,所以我也很是礼让她,她的话一般我都会听的】

关上窗,随着她一起进入房间,却不知对面有一画舫经过,那公子刚好看到了我。耳边传来嬷嬷的碎碎念,和贴身侍女相视一笑】嬷嬷,我饿了【一句话就把王嬷嬷给拉到了厨房给我备吃的去了,看看时辰也快到京城了,虽然听苏嬷嬷了很多家里的事情,心里却还是好生紧张,月月都有书信但也许久不见了。

才到宗门口,就听到传旨的长老要求弟子们闭关修炼,倒也没缘由,众人也不便多问。少女给宫主传音,报备了行程后,终是按捺不住,悄悄地潜进了女子的闺房。

女子的神色看不出欣喜,又似乎带了些了然,但浑身洋溢的欢乐气息还是出卖了女子,打点好一切俗事后,少女素手纷飞,数不胜数的阵盘在灵石的驱动下,将两人包围起来,隔绝了一切窥探,又保证了修炼的灵气。

两人席地而坐,心照不宣地闭上眼开始修炼。最初,少女还沉浸在兴奋中难以集中精神,随着女子身边的灵力流转,世界仿佛清净了,只余女子清浅的呼吸,少女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少女仿佛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在梦里,少女一心追求炼丹和大道,日子过得了无生趣,直到有一,少女遇到了一个笑容明媚性子却温柔如水的姑娘,那姑娘,一手长刀舞得虎虎生风,却难得地做得一手好菜,会撒娇,会将少女护在身后……

造化弄人,两人之间竟隔着血海深仇,可两人以知己相称,并不在意这些,于是,父母为难,族人唾弃,两人俱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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