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少侠是哪里人,怎么会来大漠这种既无山水又无美人的地方?”戏谑的问于他,毕竟对这么一个在大漠上突然相识的男子还是抱有几分好奇。

向前走了不久,绿洲已近在眼前。边缘拴着十几只骆驼,似是已有很多人在此地了,不过也猜测不出是否是商队的人。

驼铃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大漠上,心倒也静下来了几分。

“不知是不是商队的人,我们先去问一问吧。”话落,迈着些许沉重的脚步往前走。

眼神中满是迷茫,眸子仿佛蒙上一层雾气,看不真切。

山水……美人……自己在乎这些东西吗,不过自己出现在这大漠或许冥冥中应该自由安排。既然出现了,就应该找一找原因。

微微一笑:“大漠风飞沙也算得一种景致,至于美人,谁说没有,梁姑娘可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啊。”顿了一顿,反问一句,“梁姑娘又是为何只身一人远赴大漠呢?看姑娘服饰是中原人士,离这大漠可不近呢?”

不过看着这有人的地方,虽然可能是自己多疑,不过人心不可信,袖中扣住一把飞刀,嘴角微翘:“虽然说有人,可是梁姑娘还是谨慎些好,绿洲中不只有商队,也可能有大漠马帮呢。”

离开小屋后若有所思,那中年人眼中的敬畏及恐惧溢于言表,无法匹敌的力量彻底打消了他逃走的心思,现在,要想让他离开此地,估摸着得也得拿刀架他脖子上了,更何况按他所说索要不多,大家挤一挤也便罢了。只是近两年江湖上似乎并无他所形容这般女子出现,这却是有意思极了。

已近黄昏,远远的一轮红日映衬在这无边沙土之上,此时已在沙漠中行了些日子,看到黄沙早已失去了兴致,反倒有了腻味之感,唇间也干燥的令人烦闷,自出生以来一向锦衣玉食,非甘泉不饮,非美食不咽,这次可真的是自讨苦吃。一阵一阵热风袭来,沙子回旋着卷向这边,放眼望去,沙丘无边无际,生生地就出了绝望之感,此时再想想江南的水气,便如妙龄没人玉体横陈于眼前一般。再转眼看看周围的下属们,脸上也都现了疲乏,虽有异事提神,但此时再折腾着赶路已是不美,这个小镇虽破落,却总算能够提供补给,旁的都是小事,有几方泉水却是十分让人欢欣。

略略考虑之下拍了板,包了整个镇上唯一的旅店,将身边带着的食材搬去厨房,让随从去处理烹调,香气传来时大大伸了个懒腰,挑眉对着夏时笑道:“以往只觉流月做的东西粗糙的很,今儿却突觉皇家美味不过如此。”

夏时亦是点头同意:“是这个理儿,也就是绿芜姑娘有这个面子,让咱二爷来吃这一遭苦,也不知到底有没有那劳什子花,要真有,我看到都想给他扯喽。”

“那不就亏大发了,爷辛苦那么多日就给你小子撒气儿用?好歹等爷哄了绿芜再给你这个不懂风情的东西拿去玩儿,也好,也好去跟你家那小娘子交交差,别说这么远都没见个物件回去,回头又打的你几日当不了值也是该当。”

又喝了口水,略略正色“不过也总算有了点收获,这传言虽已没了谱,刚那男子说的却可听信一二,正好去问问向导,周围可还有可以歇脚的绿洲,左右无事,多去找找,爷倒是想见识见识这么有个性的姑娘。”

我接下去做啥

看着两人既然不在意,依念便也眉毛一挑未放在心上。想着这定是此番塞北之行的目的了,回想起从小姑娘那儿听来的消息,当自己身处在马车里时,除了香味和美人,陈设与酒茶,似乎并无特别之处。更激起了依念的好奇之心,那些商队究竟发生了什么?

别说依念是个姑娘,在外游历多年,也遇到过许多奇人异事了,虽然都是自己凑上去,也有过九死一生,但正因为这样她的回忆如此精彩……当然也有不精彩的……

回忆起屠村事件,依念胃腹还是一阵翻腾。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男声,与那女子一阵对话后便也邀上了马车。帷幔掀起,倒是依念心中诧异一番。

太子?

没错,依念是见过这张俊秀面容的。具体是在哪依念也记不清了,或许是在哥哥文案库中的人物画集里,或许不知哪是偶然见过这面容而身旁的人告诉自己他的身份。但不过也只是见过并且知其身份罢了。

树影婆娑摇曳,伴着春烟袅袅升腾,熏得人面飞红霞,额蒸暑气。春阳虽不如酷暑,却也晒得人倦懒疲乏,心浮气躁。阳关道边,一座茶舍亭亭而立,隐在古木的荫庇之下。老板娘一袭叫人眼目清爽的雪色衣袍,娉婷身姿倚在柜台之后,柔荑打着一把小巧的香兰团扇,不紧不慢地生着风。

“小兄弟何处去?这天儿暑气重,不妨来陋处歇歇脚。”

“多谢多谢,那就叨扰了。小生久经跋涉,口干舌燥,今借姑娘宝地稍加歇息,多谢姑娘收容。冒昧一问,落冕学院可在此地?”

“正是此处,再往前十里便到了。”

少年双目一亮,恭谦地拱手道过谢,便开始专心致志地鉴起面前的翠螺来。一旁的女子笑意吟吟地支着下巴不作声,摇扇的手又慢了少许。

室内焚着一炉安神香,轻烟逶迤绕栏,旖旎缱绻,徐徐而上。佐着鼻尖浅浅茶香,让人心生“偷得浮生半日闲”之兴。少年散漫地想着,脑子不禁生出几分倦意,在闭眼前,他仿佛听到老板娘轻轻笑了一声。

再度醒来,已是日暮,他卧在沐浴着夕阳的草地上,脑子有些混沌。但身旁的草篓包裹还在,他终于稍稍安心。莫问其他,还是专心赶路吧,离落冕还有几十里的路要赶呢。

另一边,茶舍。

老板娘用粗布擦拭着案几,幽幽一叹,近似呢喃。

“这呆头呆脑的小书生,当真是要败光我的安神香才能走到落冕去啊。”

玉泷山巅,烟横雾斜,山风凛冽。山壁是惊心的陡峭,青松是不屈的卓拔,苍鹰是恃傲的桀骜,万事万物长到了这一览众山小的境地,都不觉染上几分铮铮傲骨。千仞绝壁之处,枯松残枝之下,筑有一小亭,亭角翼然临于险处,内设一方矮桌,两个席团。

一男一女二人影相对坐于亭内,女子乌发披散,面靥姣好却带着几分病容,男子玉冠束发,眉眼凌厉,恍若一柄待出鞘的利剑。二人面前一局残棋,风卷衣袍,猎猎飞舞,与墨发缠绕出细碎声响。不时有几只白鹤掠过崖边,飘散出几片孤鸿羽,无声落在人雪白长袍上,像是墨色点染烟尘。女子执子不语,秀眉紧锁,男子轻挲下颔,似在沉思。片刻之后,女子放下手中墨子,面上涌出一抹无奈笑意。

“叶宗主,甘拜下风。”

“这便认输了?清鹤,依你以往性子,定是还要搏上一搏的。例如这子,尚有挟人之势……”

“够了。”她虚虚握住对面人指棋之手,笑着摇摇头。“想得越多,错得越多。如今我太过瞻前顾后,从一开始便输了。那个和叶宗主棋逢对手的宋小霸王,从她升任为宋宗主的那一刻,便死了。”

叶青眉目间情绪涌动,定定望着那略显苍白的面容,顿了片刻,终是一叹。

“走吧,山上风大,你身子骨尚未修养利索,不宜久留。”如果你生在落冕大陆,就一定不会对武魂这个名词感到陌生。

武魂的起源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远到帝国的史官都难以考证它具体的起源,各种繁复的论着汗牛充栋,无数“正统”的史书自相矛盾,但都难以解决这个谜题。所幸,这个问题与平凡的人们无关,在大陆上生活的人们所知道的,不过是“每个人都会拥有武魂”这样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事实而已。每一个六岁的孩子都会怀着憧憬,获得属于自己的武魂。无论武魂是器还是兽,抑或是其他无法归类于两者的特殊武魂,都将伴随着他或她,度过独一无二的一生。农人的锄头,裁缝的剪刀,无不可能是他们所拥有的武魂,尽管这些武魂很普通,也是他们不可或缺的珍贵之物。

武魂觉醒便觉醒了吧,大多数人都只是兴奋一阵子,然后便继续他们平凡的一生,然而在觉醒武魂的过程中总是有一些特例,为他们带来截然不同的选择。武魂力——简称魂力——是一切武魂的伴生品,也是人通过武魂发掘潜力的最好工具。优秀的武魂往往会伴有更高等级的魂力,而人们则可以通过先天的魂力来进行修炼,这样的修炼者被尊称为魂师,他们是整个大陆最受尊敬的存在。

相应地,魂师也是整个大陆难度最高的职业,普通人几乎连魂力都无法拥有,而有资格成为魂师的大都是各大宗门的传承者。他们拥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力量,然而也不得不去承担这力量带来的沉重。无论是强大的宗门传人还是显赫的皇室贵胄,都在出生的那一刻被迫卷入了尔虞我诈、心计算尽的权利斗争之中,为了自己所处的势力而不断奋斗。有的人从漩涡中挣扎出来,接过上一任胜利者传下来的东西,更多人则是悄无声息地湮没在漩涡中,成为默默无名的存在乃至没有温度的躯体。毫无疑问,魂师相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谓高贵,但在魂师的世界里,他们连一点风浪都无法掀起。三大帝国,七大宗门,稳稳地压在魂师界的天空。在这片丰饶的大陆上,三个国家三足鼎立,数个宗门枝繁叶茂,在它们之中,时时刻刻上演着惊心动魄的利益角逐。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其人风流倜傥,潇洒淡雅,端的是副谦谦君子的清高风骨。不管是气质还是容貌都有股出尘的气质,内敛敦厚,露而不显,含而不发。若不是那双清澈优雅的眼眸中偶尔露出的微微寒芒,怕是无人能看出他是那高坐龙椅之人。常年浸润在权谋之争中让他养成了深藏不露的性子,也并不如表面上那般温和怯懦。相反,他极有自己的主见,也深谙规劝言辞的艺术,常常在杯酒轻碰间便叫朝下权臣不自觉落入了他的圈套。

良好的教养和恰到好处的寒暄让他极为擅长朝廷中的周旋应对,对于经营势力关系颇为老道,也是因此朝野上下权力制衡完善。

通音律,善书画,喜舞乐,曾于长水皇宫中私设妙音阁供宫中小宴观赏,后因开销过大,民间议论纷纷,众臣上书要求废除。走墨守中庸之道,对于经商方面有着开明的政策,在位期间鼓励农商并行,轻徭薄赋,大力发展国内经济。由于生在太平之际,习惯于既定的局势,再加上温雅的性情不喜军争,也没有足够的军事天赋。与千翎白鹤宗宗主相交甚好,也一直以财力支持的方式暗中资助宗门,同时也常给予势力壮大的宗门不同程度的资助。[,,,且因为人民拥有信仰缘故更具有凝聚力,,有段时间盛传皇室被华夏门操控,但由于没有铁证,,故工商业十分发达,,,但今已难寻踪迹.]“神秘莫测“

,一个国家的主人,他的神秘自然不同于传说流言中的隐士高人那般,而是其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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