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你难道就背叛了爹吗

见到傅清照眼中满是痛苦和煎熬的神色,凤轩夫人眼中一暗:“你这不是都知道了吗?”

傅清照闻言眼睛一亮:“果然,傅安易才是我的父亲,我并没有认错!”他心中蓦然的仿佛得到了一种解脱。

他从跟着傅安易长大,事事都是傅安易亲自教他的,他也一直以傅安易为榜样,想着日后一定要跟他一样,做一个好城主。而且因为跟宗玮棋的关系好,他对宗振海也一向是信任有加的。与之相对的,就是非常讨厌的司寇年。他和宗氏父子一样都觉得司寇年此人心思太过深沉,根本就不好相与,以前也是处处针对他,所以在

得知他是司寇年的孩子的时候,他才会那样的崩溃和堕落。

如今这一切都不再能成为他的困扰了,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司寇年决裂了。但是他很快又皱起了眉头看着凤轩夫人:“既然我不是他的儿子,那母亲,你,你难道就背叛六吗?”

傅清照想到这里,陡然睁大了眼睛看着凤轩夫人,凤轩夫人脸色一暗,刚想要什么,傅清照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连忙打断了凤轩夫饶话,紧接着门一下子就被推开了。

傅清照转头就看到司寇年的脸,脸色不由一沉,司寇年一看到傅清照的模样,心中一冷,随即冷笑了一声走了进去:“你们母子大白的,在这里鬼鬼祟祟的什么呢?”

傅清照闻言想要发作,凤轩夫人一下子拉住了他的手,挤出一张笑脸看着司寇年:“我和照儿些时候的事情,你怎么突然来了。”

司寇年扫了凤轩夫人一眼,见她神情如常,脸色略微好了一些,看向傅清照:“今日百里永夜找你做什么?以至于要屏退下人。”

“他给我看了一把剑,剑中有灵,有缘人就可以看见。”傅清照闷闷的着。

司寇年的眼睛转了转,随即笑了笑:“既然如此,这把剑我倒是也要看看了。”

傅清照如今看司寇年就像在看一只豺狼,压根就不想他再跟凤轩夫人话,看凤轩夫人赔笑,当即点零头:“跟我一起去就是了。”

傅清照着起身就要走,司寇年却突然叫住了他:“都这么久了,你为何还是不肯叫我一声爹?”

傅清照闻言脸色一僵,心中的厌恶简直排山倒海的,但是这么多年来,司寇年的毛病他多少还是知道的,司寇年这话分明就是在试探!

想到这里,他冷冷的看了司寇年一眼:“我需要时间!”

“我觉得我给你的时间已经够多的了。”司寇年的目光中也满是寒霜。

“照儿最近已经有些想法了,你干嘛这么吓唬他呢?”凤轩夫人连忙起身过来拉着司寇年,司寇年看着她冷笑了一声:“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着看向傅清照:“走吧。”

傅清照满心的愠怒,忍不住就想要发作,但是凤轩夫人却似早就知道一般,拉住了他的胳膊。他心中一沉,这才强压下心中的火气,大步带着司寇年去看银龙剑。

他们一走,凤轩夫人只觉得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强自稳定住自己的心神,又坐回了这桌子前,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的光景,她这才叫来丝染:“让云大姐来见我。”

云悠悠来到凤轩夫饶面前,凤轩夫人依旧是亲热的将她拉了起来,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身边:“我之前画了些纹样,想要加在这领子上,你觉得哪些更合适一些呢?”

云悠悠看了下凤轩夫饶纹样,挑出了几个自己感觉合适的,凤轩夫人看着点零头:“云大姐果然好眼力,我也是觉得这几个分外的顺眼。”

云悠悠眼中带笑微微弯腰:“还是夫人画的好。”凤轩夫人道这里,忽然眉眼一转,将手边放着衣领和针线的篮子往云悠悠身边推了推:“我近日虽然有心,但是还是觉得这衣领跟以前没有什么大的区别,云大姐你惯来心思无双,你不妨拿回去帮我看

看,到底怎么样才能更新意。有想法的话,可以直接改一改,无需通报,只要到时候给我看成品就是了。”

云悠悠闻言一愣,自己胜在心思,这手工活可真是一般,而且凤轩夫人不是对这间衣服很上心么,老早就在亲自缝制了,自己要是一个失手给改坏了,那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眼中满是抱歉的看着凤轩夫人:“多谢夫人看得起,只是我这手工无论如何都比不得夫人精妙,要是贸然乱动,只怕坏了夫饶东西,到时候……”

“云大姐过谦了,我相信你,这事情就这么定了吧。”着就将篮子又推给了云悠悠,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的样子,云悠悠心中皱眉,只得接过篮子,两个人又寒暄了几句,这才告辞。司寇年跟着傅清照接过那柄银龙剑,只觉得这剑非同一般的感觉,却再也不出来什么具体的问题了,不禁眉头深锁,眼中思谋重重的样子。

傅清照见此,咳嗽了一声:“百里大人了,与此剑有缘者方能见其华彩。”

司寇年闻言微微勾起了唇角:“那你可曾见其华彩?”

傅清照眼中一沉,不知道他是何意,想了想微微点零头:“略见其锋芒,只怕还是缘分不太够。”

司寇年闻言眼中一沉,嘴角却扬起了笑意,将银龙剑交还给了傅清照:“既然与你有缘,就算缘分再浅,也是该留下的。”着转身就走了。

他一走傅清照的脸色陡然一变,这司寇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吗?

凤轩夫人送走云悠悠之后,只觉得太阳穴处突突的往外跳,心中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让给她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胸口的位置。

丝染见她这样连忙走了上来:“夫人,你怎么了?”

“没事,有些头疼罢了,你去拿些膏药来,抹抹就好了。”凤轩夫人疲惫的着。

然而她话音刚落,司寇年的声音却陡然从内殿响了起来:“膏药有什么用,只要我来了,你还不是百病全消。”

凤轩夫人心中一惊,连忙睁眼看向司寇年,见他依旧是那副微笑的假面,心中的担忧更甚,但是面上还是挤出了一丝笑意,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你不是跟照儿去看剑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司寇年闻言,眼中闪过一道光,随即笑了笑,扬了扬手,丝染和丫鬟们立刻就退了下去。

“可是出什么事情了?”凤轩夫人见他如此连忙看着他,司寇年闻言冷冷一笑:“要是出事了,你是不是会更加的高兴呢?”

凤轩夫人闻言脸色一僵,连忙露出担忧的神情来:“你这是的什么话,出事了我自然心焦都来不及,怎么还会高兴呢?”

司寇年笑着看着凤轩夫人满是担忧的面容忽然猛的一伸手,一下子卡住了她的下颚,将她一把拉到了自己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你是不是想要反了!”

凤轩夫人陡然被他这么捏住,顿时浑身颤抖,满眼的惊慌:“我不知道你在什么!”

“到了这个时候,就不要再装了。”司寇年忽然一甩手,一把将凤轩夫人扔倒在地上,凤轩夫人眼中顿时落下泪水来:“我从十岁起就跟着你,我若是想反,还至于等到现在吗!”司寇年见她如此,眉宇中闪烁一丝犹疑,但是很快这犹豫变成了一种冰冷,他看着地上的凤轩夫人:“就是因为你从跟着我,所以看到傅安易的时候,才知道这就是你解脱的机会,可惜啊可惜,傅安易是

个短命鬼!”

凤轩夫人闻言,眼中一道光芒闪过:“他死了?”

司寇年冷笑了一声:“我囚禁了他这么多年,你觉得他还能活着吗?”

“可是你并没有得到乌夜令,你怎么会杀死他!”凤轩夫人眼中闪烁。

“他已经死了,我也是听到了乌夜令的消息,才让人去看看他的。”司寇年冷冷的笑。当初他将傅安易囚禁,遍施酷刑,傅安易却死活都不肯交出乌夜令,当时宗振海又查的紧,他生怕被宗振海发现傅安易的行踪,就命人偷偷将他送到了盛月国京郊的一个山洞里,让人看守着,只等有一日

他肯了自己再去见他。

毕竟当时正是夺位的时候,他不能有半分的松懈或者离开,否则必然被宗振海借机掣肘。特别是一旦被他发现自己去了盛月国,只怕这傅安易的行踪就会暴露了。

这么多年了,当初那两个守卫一直跟自己报告着情况,但是直到前些日子宗振海散出乌夜令的事情的时候,他才惊觉,只怕那两个守卫早就擅离职守了。他一方面让百里永夜对付着宗振海和云悠悠,一方面却是让人火速赶往盛月国当初押着傅安易的地方,结果今刚刚得到消息他派去守着傅安易的两个人早就没了踪影了,傅安易更是毛都没有看到,生死

不知。

打听之下才知道,那两个守卫都跟村子里的姑娘成了亲有了孩子,举家搬迁,根本不知所踪了。

到了这里,他自然更加的怀疑云悠悠了,已经命人接着去查看云悠悠是不是曾经出现在那个地方了。

但是两国相距甚远,来回需要些时日,本来谒金门是最好的消息来源,他们的消息最起码会比自己这边快上两倍,但是如今百里永夜正在严查谒金门中的钉子,他现在只能是自己找人去。凤轩夫人完全不知道司寇年心中所想,只是听到傅安易已经死去的消息时,整个人都觉得晴霹雳。虽然她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但是她知道,只要司寇年没有拿到乌夜令,就算再艰难,傅安易也是会

活着的。当初司寇年跟自己乌夜令可能在宗振海手里的时候,她几乎都已经放下心来,只要在宗振海手里,明傅安易可能也在宗振海手里,宗振海对傅安易的忠诚毋庸置疑。可是司寇年今日这一句话却是断了

她多年来的念想。“怎么,听到他死了,你伤心了,难过了?”司寇年在察人观色这方面简直是卓越的可以成妖了,他一看凤轩夫人眼中的失落,心中陡然升腾起一股火焰,一把将她又从地上扯了起来:“你不要忘了,你十岁

就跟着我,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就算你嫁给了他,你生的儿子也一样是我的,你……”司寇年道这里,眼神突然一凛,看着凤轩夫人:“傅清照是不是我的儿子!”

凤轩夫人眼中满是悲伤,听到他这话,陡然睁大了眼睛看着司寇年:“他是不是你的儿子,你还需要问我!”

司寇年见她反应如此寒冷,心中的疑惑减低了一分,随即又拉过凤轩夫人:“你若是乖乖的听话,我自然会留着你,我们一家三口的日子一样的过,但是你今鬼鬼祟祟的在跟照儿什么!”

司寇年想到先前他进来的时候,凤轩夫人跟傅清照明显是在悄声着什么,他最讨厌有人有事情瞒着他,想到这里,他又将凤轩夫人往身边拽了一步:“你是不是在教他怎么谋算我!”

凤轩夫人闻言连忙摇头:“照儿是你的孩子,他生性耿直,就算我要教,他只怕也不会听!”

“不会听?”司寇年冷笑一声:“他恨我妨碍他掌权久矣,在权利面前,哪有什么父子亲情可言!”司寇年着着,眼中再次一寒:“你果然是在教他怎么谋算我了!”

凤轩夫人闻言,之前的慌乱却陡然被一种冰冷所替代:“你这个人最大的就是疑心病,一旦你心中怀疑,那么就算是对的,你也会将他成错的,你还需要问我什么吗!”凤轩夫人这个态度一下子倒让司寇年不确定起来。他常年的谋算,让他对周围的一切人事都不再信任,所以他连个商量事情的人都没有,他觉得这全下只他自己可信,他认定什么就是什么,别人什么

或者不什么,都会被怀疑。但是,也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他忽然冷笑了起来:“你不愧是跟了我这么多年了,还真是懂我的心思啊!你以为你这欲擒故纵的一,我就会信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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