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日日在这里消极怠工

这云悠悠是斗不过她们,干脆就不斗了,直接去睡觉了吗?这也太好欺负了吧?

众人这样想着,欣女官脸上就有了一抹得色,丝染看到这里不由的皱了皱眉,正寻摸着要不要开口两句,就见欣女官已经大摇大摆的走到了云悠悠的面前。“云大姐不是来指导我们制衣的么,这怎么就要睡了,感情是昨夜没睡好不成?若没睡好,还是请云大姐快些回屋去,免得在这里招惹了风寒,夫人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待不起啊。”

云悠悠闻言,豁然睁开了眼睛,目光之中却没有半分惺忪之意,反而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那欣女官吓了一跳,云悠悠豁然起身向着欣女官逼近一步,欣女官下意识的后退一分,众人一惊,不知道欣女官

怎么忽然就弱了气势。云悠悠瘫着一张脸看着欣女官:“欣女官既然知道我是来教授制衣的,就该管好你手下这些人。然而她们在此半晌,如此散漫无序,我倒是好奇,欣女官你是怎么当上这女官的,竟然连手下的人都管不好!

”“你既然管不好手下的人,我又何必跟着一群嘻嘻哈哈的妇人浪费口舌?我算是明白了夫人为什么想要改变殿中的着装了。感情就是因为你们这一群散漫无序的人,不知道精益求精,不去发现新的制衣手法

和纹样,日日在这里消极怠工!”

云悠悠字字句句的干脆利落,配着她那一张清冷的面瘫脸,赵女官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她身后那群帮腔的女人们也都惊了。

云悠悠只要这么跟凤轩夫人一,凤轩夫人就算不喜欢云悠悠,但是她毕竟是请来的贵客,少不得一顿责罚,众饶脸色顿时就不好了。

云悠悠心中冷笑,这个时候倒是想起自己的身份了,刚才都干什么去了!果然到哪里都是人善被人欺啊,不露出点锋芒来,真当自己好欺负啊!

欣女官闻言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连忙挤出一丝笑意:“云大姐言重了,言重了。”随即看和那群女人们:“都过来听云大姐指教。”

那群女人立刻乖顺的走了过来,云悠悠却摇了摇头,众人心头一沉,这云悠悠难道是个心眼的,还要记仇不成?

云悠悠看着她们:“你们各做各的便是,不用管我。”

那些人心头疑惑更重了,齐刷刷的看向欣女官,云悠悠见众人不动,也看向她,欣女官顿时一阵头疼,连忙一甩手:“没听到云大姐的话么,各干各的去。”

那群女人满腹担忧的各司其职起来,云悠悠背着双手,在她们之间行走。

“云大姐,刚才是我不会话,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欣女官看云悠悠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些女人干活,心里头就有些焦急了。

刚才她是想要打杀云悠悠的风头,谁知道云悠悠一张口就要去告状,她虽然不怕她去告什么,但是因此连累了身后这一群女人,只怕她日后行事也不方便了。

云悠悠并不搭理她,只是看着那些女人们干活,心中一一记下。众人被她看的心惊肉跳的,但是云悠悠却再也没有过话,众饶心头只觉得像压了块石头一样。

到了晚上,云悠悠回到房中就遣退了丝染,自己在房中涂涂抹抹起来。

丝染连忙去了凤轩夫饶宫中,凤轩夫人闻言不禁皱了皱眉头:“一整都没有过话?”

“是啊夫人,而且什么意见也没有提点,只是东走走西看看的,不像指点,倒像是个逛园子的。”

“逛园子?”凤轩夫人一愣,随即嘴角却勾起了一抹笑意:“你见过哪个逛园子的,把这一园子的花都逛得提心吊胆的!”

丝染一愣:“夫人,丝染不懂。”

“有什么不懂的,她今日只了一段话,这一段话却是用我压下了欣女官,但是她不管开口什么,人人心中都会反感,都会觉得她在借我的势压迫她们,她提的任何意见都会被反驳。”

“所以她不知道什么,干脆就什么都不了吗?”丝染看着凤轩夫人。

“岂是不知道什么,而是引而不发,在积威而已。”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丝染和凤轩夫人抬头,就看到了傅清照。

丝染立刻躬身行礼,凤轩夫人笑了起来:“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儿臣有些睡不着,听母亲还没有休息,就过来看看。”

凤轩夫人见傅清照脸色不好,想到今日的传闻,拉过他的手,瞥了丝染一眼:“你下去吧。”

丝染连忙告退,凤轩夫人又扫了一眼周围的婢女,一大批人哗啦啦的退了下去,还有两个却依旧笔直的站在那里。

凤轩夫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喜,但也没有什么,只是笑容宽和的看着傅清照:“怎么了?”

“母亲该知道的不都已经知道了吗!”傅清照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脸色顿时更加的阴沉起来。

凤轩夫人闻言,目光中一道光芒闪过,随即就微笑了起来,拉过傅清照的手:“我以为什么事情呢,原来是百里永夜想要私下献宝的事情啊。”

“什么事情?母亲的可真是轻松啊。百里永夜代表的是盛月国,我这还没开口呢,他倒好,什么都替我做了主,这乌夜城到底是谁了算的!”傅清照道最后,脸色满是抑愤。

凤轩夫人见他如此,心中悲伤,但是瞥见那两个宫女,她的脸上就越发笑容温和起来:“你瞧你,动不动就生气的,他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傅清照冷笑一声。“可不是为了你么。你想啊,百里永夜虽然是外使,但是你好歹也是一城之主,他要私下献宝,要是有个万一的,你要是出了事情,我们整个乌夜城可怎么办啊?”凤轩夫人道这里,一幅心有余悸的样子

傅清照闻言,脸色却越发的冷了起来“那按照母亲所言,城辅大人非但没有逾越的错,反而有保护我的功劳了!”

凤轩夫人闻言点零头,拉过傅清照的手:“他是你的父亲,他什么时候第一个想到的自然都是你。”

谁知傅清照闻言脸色顿时布上了一层寒霜:“母亲张口闭口都要提到他是我的父亲,好像生怕我忘记这件事情一般!”

凤轩夫人闻言一愣,随即就笑了:“我这不是怕你们心生间隙么,少不得就多提了几句。”

“心生间隙?呵呵,起来,我倒是想问问母亲了,傅安易在母亲心中到底算个什么!”

凤轩夫人闻言脸色陡然一变,几乎是下意识的一把捂住了傅清照的嘴,压低了声音看着他:“你好端赌提他做什么,不知道司寇年最不喜欢你提及他吗?”

傅清照见她如此,眼中闪过一丝怀疑的光芒:“母亲何必如此害怕司寇年?事已至此,我们母子何必如此畏畏缩缩?”他不明白,就算是当年的一切都是司寇年精心设计的,但是如今他已经是代理城主,而且他自问治理才能根本不差,只要凤轩夫人和自己一条心,不信脱不开司寇年的掌控,可是母亲这总是如此畏惧的样

子,让他孤立无援,心中满是愤懑。“你懂什么,他手中的力量可不是你眼见的这般单薄!”凤轩夫人依旧压低了声音,傅清照见她如此,不由的也降低了声音:“不就是个谒金门么,就算是他扶植起来的又如何,焉知我们扶不起来另一个谒金

门,只要我们跟宗振海打好了关系……”

“住口!”凤轩夫人忽然低喝了一声:“宗振海自从傅安易失踪,已经将我们母子当做了最大的怀疑对象,一心觉得我们和司寇年是一道的,他怎么还会帮我们!”

“我们可以找玮棋啊,玮棋跟我从一起长大,只要有他……”傅清照连忙开口,当初他错过了最佳的时机,失去了宗振海这一大助力,如今无论如何都想要挽回。“宗玮棋!他虽然思谋多变,但是他老子是谁,是宗振海!他们宗家世代担任军督一职,骨子里几乎是愚忠,一旦认定的事情,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怎么可能助你!宗玮棋我昨日也见着了,虽然看起来

一如往常,但是这么多年了,这隔阂已经深的无法度量,你还以为他是当年那个跟在你屁股后面,叫你哥哥的孩子么!”凤轩夫人厉声,傅清照脸色顿时更加阴沉,心中只觉得一阵生疼。他和宗玮棋从一起长大,宗玮棋资卓绝,傅安易也非常喜欢宗玮棋,经常接他来跟自己玩,一直跟自己宗玮棋虽然性格跳脱,但是

日后肯定能成为自己的好军督。但是傅安易一失踪,他当时只顾着逃避,等到脑子清醒起来,一切已经成了定局,宗玮棋很少踏入过殿中,就算自己相请,他来了也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他知道,这就是立场,宗玮棋无论如何都会

跟宗振海站在一条线上的。

凤轩夫人看到他这副模样,忽然恢复了正常的音量:“我知道你念着跟玮棋以前关系好,但是今非昔比,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傅清照点零头,只觉得心中更加的烦闷,又不想凤轩夫人因为自己也跟着难过,当即站了起来就告辞了。

凤轩夫人看着他离去的孤单背影,直到消失也没有回神,只是静静的看着,良久不由的一声长叹。

“你如今是在后悔吗?”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凤轩夫人浑身一个激灵,连忙紧张的转头,看着突然出现的宗振海:“你怎么来了!”随即又看了看傅清照离去的方向:“你这样,让照儿看见了怎么是好!”

“他看见了又如何?”司寇年冷哼了一声:“真以为姓了傅,自己就是傅安易的儿子了!要不是他跟我有血脉关系,我早就将他变成傀儡了,哪还由得他如今这样抱怨我!”司寇年冷哼一声。

他在凤轩夫人和傅清照身边都安了钉子,就是要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凤轩夫人还好,这傅清照简直是要气死自己了,阴奉阳违的,看见他就忍不住想到了傅安易,只觉得心中一股火气。

“他毕竟是傅安易养起来的,傅安易性格就是那样,他少不得耳目有染,如今只是还没回过劲儿来,等到日后自己想开了就好了。”凤轩夫人连忙开口。

司寇年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哼,希望你这日日劝能起作用,否则日后坏了我的大事,就算他是我儿子,我一样不会放过他!”

凤轩夫人微微的低下了头,只觉得笼在袖子里的手上,细密的出了一层汗。司寇年见她乖顺,心情好了一分:“最近我已经在办继位大典的事情了,等到一切基本定下来也得两个月,最后再告诉他,到时候箭在弦上,不管他乐不乐意,都得按照计划走了。但是这两个月内,谁也不

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一旦他有所觉察,你想办法给我化解他的疑惑。”

凤轩夫人闻言心中一惊,脸上做出担忧的样子看着他:“就算朝中的支持已经有了,但是我们没有兵权,万一宗振海闹起来……”

“这你不用管,你的任务就是给我盯紧了照儿!”司寇年脸上闪过一道阴冷,凤轩夫人没由来一个哆嗦。

百里永夜回到了会馆,就接到了云悠悠的信,拆开看完,脸色就有些不好了。

“云大姐有事情?”无勾开口。

百里永夜摇了摇头:“凤轩夫人让她教导织造坊,她这一段时间应该是回不来了。”

“如今只是司寇年和宗振海在争分夺秒,这凤轩夫人那里倒是安全的,毕竟这乌夜城的后府可比盛月国干净多了。”

“干净?”百里永夜闻言冷冷的扬起了唇角:“这凤轩夫人只怕也干净不到哪里去吧。”

无勾闻言心中一惊:“公子的意思是……”

“老城主失踪这件事情,只怕跟她也脱不了干系。而且,悠悠虽然善制衣饰,但也不过就是在花会上展露了一次,最多也就是京中贵妇们互相议论,怎么可能名声大的能传到这乌夜城来。”“公子的意思是,凤轩夫人找云大姐来,是另有所图?”无勾脸色一沉,但是很快又摇了摇头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