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探底细
雕花木床,镶金家具,就连门槛都是红木的,可谓是奢华至极。
陈迹走进房间,丝毫没有对这些奢华家居起任何的兴趣,径直走向床边,躺在了床上。
“呼......累死我了。”这一天先是铁纤纤遇袭,他奋不顾身营救,接着是铁御寒的试探,与他比斗一番,下午又为了折服铁漱云,与他打闹费了不少功夫,没有真气撑着,陈迹还真有些吃不消了。
摸了摸胸口,微微疼痛感传来,他今天为救铁纤纤还受了伤,不过铁夫人的灵丹妙药就是好,用上半个时辰,基本就不再疼了,和铁御寒比斗的时候还能感受到微微疼痛,到和铁漱云的时候,无论怎么动,都感受不到疼痛感,现在碰触的时候,才感觉到疼。
“你现在体内没有真气,自然会累。”遗魂的声音响起:“等以后你的心力强大起来,有剑气护体,也就好多了。”
顿了一下,遗魂问道:“不过你真的打算去给那个小鬼当剑术老师?”
“不然呢?”陈迹一笑。
“我还以为你找机会取得铁御寒信任,是为了从这院子中翻到祠堂去偷镇远神剑呢。”遗魂回答道:“这样一来,不是浪费时间吗?”
“我是这么考虑的。”陈迹则回答道:“我虽然取得了些许信任,但并不是完全信任,我能感受出来,换做我,有人乔装打扮隐瞒事实进入我家,我也不回因为一两句话就信任此人,所以我准备进一步取得信任!而且,我要考虑逃走的问题啊!”
“嗯,也是!”遗魂说道:“深宅大院,不是那么容易逃出去的。”
“是啊,所以我需要时间。”陈迹说道:“偷剑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现在我最想做的,是找一把趁手的兵器!今天和那跟踪者比斗的时候,没有兵器实在是吃了大亏!”
“说起此事,我还想要夸奖你一句,干得漂亮!”遗魂赞许道:“能仅仅依靠剑招,就和胎息武者打的不相上下,甚至还一度占据上风!”
“前辈谬赞了。”陈迹则谦虚的说道:“也多亏那人和我交手之前就身受重伤,能够调动的真气不多,不然的话,我那木棍估计早就迸裂了,所以我想要找上一把趁手的兵器,要是再遇到这种情况,最起码可以和对手缠斗一番,而不用担心武器碎裂!”
“你是剑术老师,而不是护卫,长时间带着剑,恐怕会惹人注意吧?”遗魂略有所思:“我来帮你吧,我教你一套心法,可以心力凝聚剑气,形成实体宝剑!”
“还有这等奇妙的武功?”陈迹大感兴趣,说道:“请前辈务必教我!”
“呵呵,这套武功心法,乃是我自创的,天下间除了我,没人会用。”遗魂说道:“但是以你现在的心力,能掌握多少,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多谢前辈教诲!”
遗魂将全部心法,倾囊相授,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半夜,陈迹以心力记下,心中不断的揣摩。
“这套心法乃是我当年在剑道本源前所悟出的,可以说是非常玄妙了,以你现在的心力,我不指望你能掌握多少。”遗魂虽然传授给了陈迹,但并不认为陈迹能在短时间内将其融会贯通。
“是这样吗?”可接下来的场景,却令遗魂惊讶不已,只见陈迹右拳半握,剑气在拳心处流动,仿若流水,竟形成了一个大致的剑柄,虽然外形很是粗糙,但最起码有了基本外形。
紧接着,剑气开始在剑柄上流动,慢慢的形成淡蓝色剑身,不过,仅仅形成了几寸,便迸裂变成碎片,撒了一地。
“你......”遗魂震惊,忙问道:“学过这套功法?!”
“并没有,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天下间还有如此精妙的心法。”陈迹笑道。
“那你怎么能第一次就凝结出半把剑来?!”
“也许是运气,也许我真的是个天才。”陈迹回答道:“也许这就叫天赋异禀把,反正从小到大,学剑以来,只要我想去学的剑法,就没有学不会的。”
“但这也太吓人了。”遗魂依旧久久不能平复:“我的资质在剑界中都算好的,但悟出这心法到凝结出宝剑,也是过了三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诶,不能这么说。”陈迹笑道:“前辈你是从无到有,这才是最难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一到万物都不难,难的,是道生一的过程!我的天赋不错,但绝非那种天下无双的资质,也没有那么吓人,对我来说,创出这么精妙功法的前辈,才叫吓人!”
“哈哈,也是啊,想当初我单单在剑道本源前参悟就用了三年时间,才慢慢创出这套功法,后来凝聚剑气的时候,功法还不完善,所以用了那么长时间。”遗魂说道:“不过历经千年时光,这功法我已经改无可改,几近完美,如果当时我也直接修习此完美的功法,也不会用多久!”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陈迹奇怪,究竟何人这么晚还来拜访?
“是我。”
“大小姐?”陈迹诧异的打开了门,门外果然是铁纤纤:“大小姐,这么晚了有事吗?”
陈迹所居住的房子距离铁纤纤的住处还是挺远的,为了避嫌,所以一个在院子东,一个在院子西。
“没事我就不能来吗?”铁纤纤巧笑嫣然:“我是专程来谢谢陈大哥的。”
“陈大哥?”陈迹听的一愣,笑道:“大小姐你是在开玩笑吗?”
“你大我几岁,叫你大哥难道不对吗?”铁纤纤回答道:“你今天救了我,我自然要向你道谢......怎么,不请我进去坐一坐吗?”
“孤男寡女,不太合适吧?”陈迹有种感觉,铁纤纤绝不是单纯为了道谢而来的。
“呵呵,我都不在意,你一个大男人,还这么在意吗?”铁纤纤推开陈迹,走进了屋子,环视一周,摇头道:“我爹也是抠门,为你安排的住处这么狭窄,真不是待客之道。”
“大小姐,你弄错了。”陈迹为铁纤纤倒上茶水,说道:“首先,我不是客,以前我是铁家的家丁,现在我是小少爷的剑术老师,是受聘于家主的。其次,对我来说,这房子已经足够奢华了,已经是奢求了。”
“这样的房子对你来说就很豪华了吗?”铁纤纤摇了摇头:“你这样的人才,值得更豪华的房子。”
“我这人就这样,随遇而安,柴房和这间房子,除了大小亮度不一样,对我来说,没什么不同。”
“看不出来,你这人还挺随性的。”铁纤纤转过身来,上下打量陈迹,说道:“刚开始见面的时候,我就看出你这人绝不简单,可没想到,你还是名剑术高手,而且......据我爹说,你被废武功之前,还是先天境界的武者?”
“那是以前的事情了,多说无益。”陈迹没有正面回答。
“我可不信我爹说的。”铁纤纤盯着陈迹:“你比我也大不上几年,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就成为先天武者呢?”
“大小姐,以前我是不是先天武者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还是不是。”陈迹苦笑道:“我是个废人,别说先天武者了,就是胎息武者我也是打不过的。”
“我就是难以相信!”铁纤纤秀眉微蹙道:“既然你是先天武者,那又是何人,如此厉害,废去你武功的呢?”
“那人可厉害了,都没有动手,就废去了我的武功。”陈迹叹了一口气:“我甚至毫无还手之力。”
“哦?有这么厉害?那人......”
“大小姐,我要休息了,若是没事的话,就请回吧!陈迹感觉铁纤纤正在有意无意的打探他的身世,于是直接下了逐客令:“我不愿再回忆往昔了,那些回忆令我痛苦不堪。”
“那真是失礼了。”铁纤纤尴尬的笑了笑,走出了陈迹的屋子。她本想着打探清楚陈迹的身世来历,却被陈迹直接给拒绝了。
不过这样,铁纤纤反而更加感兴趣了。
“这小妮子想要打探清楚我的身世来历。”陈迹站在窗边,看着铁纤纤远去的背影,双眼微眯,对遗魂说道:“看来他们并没有我所想的那般信任我。”
“也许她只是好奇呢?”遗魂则说道:“毕竟一名先天武者被人废去武功,任谁都会好奇的。”
“不,我能感受的出来。”陈迹否认道:“这么多年江湖我也不是白闯的,察言观色的本事我还是有的。她如果真的好奇,那就是对我这个人好奇,而不是一进屋来,就有意无意的打量我的行李!”
“那是想看看你行李中有没有藏着什么。”遗魂说道:“看来你的想法是对的,要是就这么去偷剑,恐怕很快就会被人抓住!”
“为今之计,只有先安稳的当一个剑术老师了。”陈迹叹了一口气:“先取得铁家人信任再说,所幸的是,他们并不知道我的目的。不然的话,也不会把我安排到这个院子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