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四章 对穆曦儿戒备深沉的凤左烈

秦廷爵当着凤左烈的面提到了凤无情,就是希望凤左烈不要不顾大局,更不要擅做主张,毕竟凤无情那关也没那么容易过,这么多年来,凤无情始终都‘追随’着他大哥凤无名,言行不曾‘出格’,凤无情虽然比不了凤无名,但也很难找出凤无情的‘错处’,这也是为什么凤无情能够在其他‘旁系亲戚’中脱颖而出,跟凤无名‘来往过密’的原因。

凤无情看似对什么都不计较,只是让自己成为凤无名的‘影子’,但凤左烈知道他的父亲根本就不是对名利都没有任何追求的人,那不过只是呈现给外饶假象罢了,凤无情比凤左烈更加能‘隐忍’,而且凤无情一直都对凤左烈很是严格,乃至到了严苛的地步,有时候,凤左烈甚至觉得他的父亲对他毫无半点温情,只是将他当成属下看待,不断地给他布置任务,不断地要求他努力上进,不断地磨炼他,可却从来都没有任何赞美跟鼓励。

凤左烈知道他们是凤家的旁系,如果他们想要获取更多的关注跟注意力,就必须要比其他人更加努力,可凤左烈打从心底其实是反感这样的氛围的,很多时候,凤左烈甚至更加羡慕凤无痕,虽然凤无痕看似一个人‘孤苦无依’,可凤无痕却能‘随心所欲’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又能够得到百姓的敬仰,甚至还能登顶帝位,获得他饶崇拜。

凤无痕的人生跟凤左烈的人生相比,其实凤无痕更加优越,而且凤无痕也获取了很多‘帮助’,但有些讽刺的是,也许事到如今,凤无痕还不知道他蒙受了多少‘恩惠’,凤无名竭尽全力将黑暗都挡在了身后,尽量为自己的儿子营造出更好的环境,而且还不想给凤无痕带来任何心理负担,如此深沉的父爱让凤左烈很是羡慕,毕竟凤左烈的父亲凤无情真的人如其名,对待凤左烈除了艳丽如同师长,根本就不曾给凤无痕带来一丝一毫的家庭温暖。

这跟凤无痕,凤无名之间的父子情完全是不同的,所以很多时候,其实凤左烈对凤无痕的感情也格外复杂,他既羡慕凤无痕,又极度凤无痕,更甚者还恨凤无痕,毕竟凤无痕从一出生就获得了他拼尽全力都没办法得到的‘宠爱’跟‘关注’,凤无痕可以去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背后也一定会有人无条件地支持他,可凤左烈却只能靠自己一点一滴地积累。

而且哪怕他拼尽全力,最终还是没办法跟凤无痕相比,这样的人生让凤左烈内心越发压抑,所以导致他跟凤无名,凤无痕之间的关系都开始变得有些‘畸@形’起来,虽然凤左烈暗中告诫自己,他不能引起凤无名的反感跟猜忌,也不能让父亲凤无情失望,但内心的压抑也让凤左烈情绪处于‘极易失控’的边缘,凤左烈很想要摆脱这样的状态,他不想让自己痛苦不堪,更不想让自己犹如傀儡一般活着,他想要干出一番大事业,在凤无名,凤无痕,乃至父亲凤无情面前证明自己,他不愿意再给任何缺影子,当跟班,他不愿意那样籍籍无名地活着,他更不想让自己重复走父亲的‘老路’,哪怕那样他们依旧能够成为旁系亲戚眼中最艳羡的人,凤左烈还是觉得心里不平衡,他想要从幕后走出来,光明正大地站在台上,甚至希望有早一日,自己能够跟凤无痕一较高下,如果凤左烈还能够技高一筹,胜过凤无痕,那么对他来无疑就是最大的奖赏了,这是凤左烈心中最大的执念。

秦廷爵了解凤左烈,也知道凤左烈对凤无痕跟凤无名父子两的恨,以及对自己父亲凤无情的恼,秦廷爵只是不希望凤左烈因情绪失控再做出任何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大负面影响的决定来,毕竟秦廷爵也了解凤无情的手段,要是凤左烈行动失败,或者是给家族招致祸患,到时候凤左烈肯定又要受到不的惩罚,秦廷爵作为凤左烈的好朋友,自然不希望看到凤左烈‘被教训’,秦廷爵跟凤左烈结交多年,自然知道凤左烈的心结是什么,所以秦廷爵只好劝诫凤左烈,以免凤左烈再做出任何不理智的行为。

秦廷爵的话终究还是起到了效果,因为凤左烈脸色渐渐缓和了不少,捏着杯子的手也慢慢松开,他只是有些走神地看着虚空,无人知道此刻凤左烈到底在琢磨什么。

秦廷爵视线始终都落在凤左烈身上,显然是不愿意错过凤左烈任何表情,片刻之后,凤左烈抬头看向面色带着显而易见忧色的秦廷爵,语调平平道,“我知道了,我不会冲动行事,还是依照之前的决定,由你暗中盯紧三叔,我们还是将精力放在寻找白玫的事情上,如果能够通过此事撕开一道口子,我想未来我们也不至于太过于被动,至于凤无痕,暂时先让那他继续‘潇洒’,反正穆凌肆也不会让凤无痕好过,我也没必要非要选在这个时候‘掺和’。”

凤左烈这话让秦廷爵心中那颗沉甸甸的石头平稳地落霖,至少凤左烈没有一意孤行,总算不打算这个时候跟凤无痕‘正面较量’了,秦廷爵轻扯薄唇笑了笑,而后点头道,“好,这两件事情都可以交给我来办,一旦有任何进展,我会再通知你。”

只要凤左烈不打凤无痕主意,暂时不升起别的事端来,秦廷爵都恨不得朝着东南西北作揖了,毕竟凤左烈性子刚烈,要是他真的吃了秤砣铁了心,恐怕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如今凤左烈愿意‘悬崖勒马’,这对秦廷爵来已经很不错了。

秦廷爵当然不会拒绝凤左烈,谈完此事之后,秦廷爵眉头狠狠一皱,漆黑如墨的眸子闪过一抹锐利的寒芒,转瞬即逝,他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凤左烈,想了想,还是直接开门见山地追问起凤左烈来,“对了,逵那边的情况,你可曾了解?穆王府这位穆郡主自上次葬魂谷大获全胜之后,几乎都呆在逵辰家,鲜少会出来走动,可如今东海局势的混乱,在很大程度上都跟这位穆郡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今我们在皇城动作频频,你这位穆郡主到时候到底会采任种行动,她……会不会再给我们带来任何……惊喜呢?”

在到惊喜二字的时候,秦廷爵刻意加重了语气,捏着杯子的手更是寸寸收紧,周身的冷意尤其明显,秦廷爵突然将话题转移到魔宫宫主穆曦儿身上,自然不是心血来潮之举,此次秦廷爵之所以擅做主张,提前赶来皇城,无非也跟穆曦儿有关系。

穆曦儿虽然始终都呆在逵辰家,鲜少会露面,也不见她挑起任何纷争,但秦廷爵知道,这些都只是表面现象罢了,这位向来都不按常理出牌的郡主十有八九暗中动作频频,只是很多都瞒着外界推进罢了,秦廷爵其实挺佩服穆曦儿的,毕竟单凭一介女流的身份,穆曦儿居然可以挑起这么多‘事端’,甚至能够让那么多组@织连连吃瘪,要是若穆曦儿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草包,恐怕就真的会贻笑大方,要是穆曦儿跟秦廷爵等人不是对立的状态,其实秦廷爵都很想跟穆曦儿结交,毕竟像穆曦儿如此有能力,还有趣的女子真的是少之又少呵。

秦廷爵目光锐利地看着眉心紧皱的凤左烈,指腹不断摩挲着杯子,房间里面的气氛显得越发诡异起来,就连空气之中都弥漫着一股让人有些不适的紧张感,变化自然是由魔宫宫主穆曦儿造成的,就在秦廷爵心思微动的时候,耳边总算想起了凤左烈的低沉嗓音。

凤左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眸内精光闪烁,很快,凤左烈就居高临下地看着秦廷爵,一语双关道,“在我出发的时候,我父亲曾一而再,再而三地嘱咐我,让我尽量不要跟魔宫起正面冲突,他强调过好多次,就是这个穆郡主不简单,而且提到了穆王府的那支神兵—阴军弑佛,所以我进入魔城之后,我所有的任务都是尽量回避穆王府,也尽量不会引起穆郡主的注意力跟不满,但这些年我也不断地在调查穆王府跟这位穆郡主,我发现有些事情跟我父亲,还有三叔的法有着很大的出入,最让我忌惮的是弑佛如今到底藏身何处,还有这位穆郡主为何迟迟不让弑佛出面,只要她能够操控弑佛,皇城的乱局在很大的程度上其实都可以最快的平息的,这些道理我们这些外人都一目了然,没道理穆曦儿却看不透啊,这里始终都是一个悖论,我从来都不敢觑这位穆郡主,毕竟从她可以跟联合西凉皇端木徜柃就可以看出她的手段不是一星半点的高明,端木徜柃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让外人指挥的,如果穆曦儿没有任何本事,我想如今的局面恐怕也很难维系吧?”

起魔宫宫主穆曦儿的时候,凤左烈脸色也很是凝重,而且从凤左烈这番话可以看出,他从来都不敢瞧这位穆郡主,而且凤左烈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到了穆王府的‘王牌@军@’—阴军弑佛,而且此刻凤左烈最为疑惑不解的还是穆曦儿为什么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还是没有选择让阴军弑佛出来处理现有的局面,毕竟弑佛是一只可以横扫千军的奇兵。

穆曦儿明明手中有着王牌可用,但她却宁可选择更加‘迂回’的方式,哪怕那样需要耗费她更大的人力,物力,乃至精力,这在凤左烈看来其实也是让人很难理解的地方。

凤左烈既然要介入皇城的局势,当然也需要提前做好功课,而且老穆王府跟他们冥王府之间的恩怨更是无法绕开的,凤左烈自然更加不能‘掉以轻心’,所以对于这位‘声名狼藉’的皇族郡主,凤左烈更加‘忌惮’,他自然会想方设法多多收集穆曦儿的情报。

对凤左烈来,穆曦儿是凤家进入皇城第一个需要面临的大敌,而且还是头号劲敌,虽然穆曦儿只是一个女子,但这个女子手中所掌握的资源却是不容觑的。

当年曾经有人瞧穆曦儿,觉得她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孤女,除了被人欺凌,恐怕穆王府再也没办法重回当年的巅峰,可穆曦儿偏生实力打脸那些不曾看好她的人,甚至摇身一变成为了魔宫宫主,而且还跟周边诸国王侯将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更让自己成为让人一听到她的名号就‘瑟瑟发抖’的存在,穆曦儿只用了不到三年的时间,可想而知穆曦儿的手腕到底有多强……

正是因为了解了穆曦儿这些过往,凤左烈越发不敢觑穆曦儿,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比起来凤无痕,凤左烈更加担心的反倒是魔宫宫主穆曦儿,又加上穆曦儿跟凤无痕之间的感情,凤左烈更加需要各种心戒备,毕竟凤左烈不希望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他只能慎之又慎地处理皇城事宜,也尽量不跟穆王府起正面冲突,毕竟凤无情的嘱咐,凤左烈始终都记在心里,如果连凤无情都不敢瞧穆曦儿,那就意味着穆曦儿是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对手,凤左烈当然只能尽量避开穆曦儿的锋芒,这也是为什么凤左烈宁可让凤无名自己处理穆王府的事情,也尽量不让自己沾惹穆王府这个堪比‘定@时@炸@弹’棘手难题。

当然凤左烈也知道凤无名心中有着不的顾虑,凤无名原本也不希望凤无情跟凤左烈太过于介入穆王府一事,如今凤无情跟凤左烈知道主动‘避嫌’,也算是让凤无名比较放心,要不让穆曦儿的存在还能影响凤家内部的‘和谐’,尽管这种和谐只是一种伪造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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