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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脚下飞快

凤瑾萱脚下飞快,宫冥澈也是迎着凤瑾萱的剑施展轻功,急速后退。

然而,就在凤瑾萱完全被激怒再次加速的一瞬间,宫冥澈猛地一个翻身,脚尖触及地面带起一大片竹叶,铺天盖地地朝凤瑾萱扑去,顿时挡住了凤瑾萱的视线。

凤瑾萱心中恼怒,手中的剑一阵乱舞,等那些竹叶纷纷落下,视线再次明朗,这中间也就一两秒的时间,竟不见了宫冥澈的身影。

“啊……”

正当凤瑾萱愣怔之间,忽然手背一痛,凤瑾萱痛呼一声,本能地丢掉手中的剑。

待她反应过来伸脚要将剑踢起来,却被人用掌风一阵,飞出老。

低下身子就要去拿别在腿上的玄冰匕首,却被人紧紧地抱住。

“够了!”

“放开我!我要杀了你们这些混蛋!”

凤瑾萱疯狂地在宫冥澈的怀里挣扎着,奈何宫冥澈的双臂就像是铁箍一样,紧紧地将她禁锢在怀里,怎么也挣开不了。

“你到底有完没完?你这样就能让失去的人重新回到你身边吗?!懦夫!”

“我不要你管!你们都是一样的,一个个都逼我,是不是要我死了你们才甘心?C,我去死!反正我现在也是一个人,我怕什么?!”

“谁说你是一个人? 你还有我,我会陪着你,紧紧地抱着你,死都不松手!”

凤瑾萱闻言身子微微一怔,眼泪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忽然觉得全身的力气被抽空了一般,身子一软,渐渐地朝下滑落。

宫冥澈心中一惊,一把接住凤瑾萱瘫软下来的身子,一脸担忧地看着她,轻声唤道,

“萱儿,你哪里不舒服快跟我说,萱儿……”

宫冥澈连叫了几声,凤瑾萱都只是睁大了眼睛,目光空洞地盯着漆黑的夜空,眼泪不住地从眼眶中流出来,仿佛永远都流不完一样。

从前也有个人说过死都不会离开自己,可最后还不是一样将自己丢在了这个无情而冰冷的世界?

雨菲,你说话不算数,你说过的死都不离开我,可是你死了要怎么不离开我?

你个大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凤瑾萱紧紧地握起手,修长的指甲不觉陷入肉中,鲜血从手心渗出,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她只觉得心里有一个巨大的洞,原本被她用一块黑布堵的严严实实,如今不小心被人撕开了一道口子,结果那道口子越来越大,那隐藏在黑布后面洞也越来越大。

就像一个怪兽张开的巨口,仿佛要将自己一点点吞没。

她听到有人在叫她“萱儿”,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凤瑾萱”还是“未央然”,她只觉得自己好累好累,好想睡一觉,再也不醒来。

就像小时候玩累了,便躺在奶奶的怀里安安稳稳地睡一觉。

“萱儿!萱儿……”

凤瑾萱渐渐觉得那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最后陷入无尽的黑暗,再也听不见那呼喊声。

“凤瑾萱你给本王醒过来!凤瑾萱!”

宫冥澈抱着已经昏迷过去,气息微弱的凤瑾萱,使劲儿椅着这具如木偶一般的人儿,可是任他怎么摇,女子就是不动,好像完全失去了生机。

绝美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白,气息微弱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一般。

宫冥澈连忙从怀中掏出一颗似白色珍珠般大小的药丸,喂进凤瑾萱的嘴里,这才匆匆忙忙地抱着她走出了竹林。

昏暗的灯光下,凤丞相焦急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凤瑾萱还是没有醒来。

“没用的东西!若是凤七小姐天亮之前还是醒不过来本王就宰了你!”

“王爷饶命……不是小的不尽力,只是凤小姐本就因为悲伤过度,身子虚弱,再加上身体力量透支,若不是王爷的凝露丸暂时吊着一口气,恐怕凤小姐早就……

如今这药也用了,针灸也用过了,本页没什么大碍了,可是凤小姐意志太薄弱,潜意识不愿醒来,您就是杀了小的,小的也没办法让小姐天亮之前醒来啊……”

那全京城最好的回春堂李大夫被宫冥澈一脚踢倒在地上,吓得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王爷也不必着急,还是等天亮了老夫去请道远寺的白公子来看看吧。”

宫冥澈一脸担忧地看着静静地躺在床上,面如纸色,毫无生气的凤瑾萱,哀叹了一声道,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滚!”

宫冥澈朝着那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李大夫怒吼道。

“等等,王爷的伤还要劳烦李大夫给包扎一下。”

那李大夫刚要连滚带爬的收拾箱子离开,却被宫冥澈身边的疏风给叫住了。

宫冥澈抬头看了疏风一眼,淡淡道,

“不用了,本王想一直在这儿守着她,你们都下去吧。”

“可是您的伤……”

“本王说了不用,听不懂吗?!”宫冥澈猛地朝着疏风怒吼道,眼中闪过一抹肃杀之气。

疏风见状立刻闭了嘴,低下头退了出去不再说什么。

凤丞相也是被吓了一跳,原本他心中担心凤瑾萱,打算着留下来守着她的,可如今澈王爷在这里,到让他不知如何是好了。

见凤丞相一副踌躇不定的样子,宫冥澈微微侧头淡淡道,

“凤丞相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本王守着就可以,若是凤小姐醒了,我立马派人通知凤丞相就是。”

“可是……”

“丞相放心就是。”

凤丞相还要说什么,可是见宫冥澈执着地坐在凤瑾萱的床边寸步不离的样子,心中也是十分感动,轻叹了一声,便也离开了。

临走之前,又看了宫冥澈一眼,见他正一脸专注地看着凤瑾萱,心中不禁感到安慰。

看来王爷对萱儿的确是真心的,若是萱儿以后能嫁给澈王爷这样的人才,倒也不会受委屈。

待房间里所有人都退下了,摇曳的烛光下,寂静地方房间里只听见蜡烛“噼噼啪啪”的爆烛声。

宫冥澈痴痴地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地没有一丝血色的女子,即使是昏迷的时候眉头也是微微蹙着的。

这女人,果真是什么时候都是这样一副德行,若是以前他可能无法理解。

可是当他今晚在竹林里看到凤瑾萱那疯狂的样子,还有从他嘴里说出的那些话他终于明白了。

第一次他看到了这女子隐藏在坚毅外表下的脆弱与绝望,不爆发还好,若是轻易一爆发,便是天崩地裂,鸢儿的死只是个导火线。

一脸心疼地抚上凤瑾萱苍白如纸的脸颊,轻轻地来回摩挲着,这样小的人儿,这样娇弱的身子,是如何承受得了那么多的?

到底是谁在逼她?还逼她杀人?

想到之前为了不娶她自己甚至也想到过要杀她,也逼过她,宫冥澈心里就自责地恨不得杀了自己。

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他之前怎么可以对她这么残忍?!

想着之前看到她手臂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骇人伤痕,可想而知她之前到底是过着怎么样的生活?

她的命运已经如此不堪了,他却还要将她逼上死路,他还是人吗?

一想到这儿,宫冥澈就自责地不能自已。

若是她醒来了,他一定要亲自问问这些年来到底是那些人在逼她,他要将所有逼迫过她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因为肌肉的牵动引得胸口的伤处一阵疼痛,鲜血已经浸透了宫冥澈黑色的衣衫,胸口显现出一大片比衣料黑色还要深的黑色。

可是宫冥澈却完全不在意,不是不痛,不是不愿意包扎,只是他答应过她要一直陪着她,他怕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一个人又会绝望地不愿醒来。

他怕她一觉醒来,再也走不进她那一片荒芜的心。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天渐渐有些亮了,深蓝的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清晨地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打在了那伏在床边,面容憔悴却刚毅的男子脸上。

微微颤动了一下睫毛,睁开眼睛,猛地像想起什么似的,宫冥澈连忙起身看向床上的凤瑾萱,发现凤瑾萱仍安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地依旧没有一丝血色。

心里猛地一揪,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但是很快宫冥澈又振作了精神,想必这会儿凤丞相已经派人去请白逸尘了吧?

那家伙来无影去无踪,行踪不定,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

宫冥澈看着凤瑾萱出了一会儿神,便命人打了水进来,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拭脸颊。

当他擦拭到她的手时,这才发现她的手受了伤,伤口的血液已经凝固。

这女人对他狠心也就算了,怎么对自己也这么狠心?!真是个大傻瓜,大笨蛋!都不疼的吗?

宫冥澈微微蹙了蹙眉,有些愤怒地盯着凤瑾萱手上的伤,最后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替她清洗了伤口,又上了药,包扎了起来,这才将她手轻轻放进被子里。

打理完一切,宫冥澈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的摆设,除了一个像样的梳妆台,还有这雕花淡粉色锦帐的床榻,这屋子还真没什么能证明这是一间女子的闺房。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所见到这方空间里,不是沙袋,就是刀剑皮鞭的。

还有那一套类似装了飞刀的玩意儿,还有那装着各种小型利器的小匣子,貌似看上去里面还有什么机关。

真搞不懂她一个堂堂大家闺秀,脑子里想的尽是些什么玩意儿。

一个女子好好地放着好琴棋书画,针线刺绣不学,竟捣鼓一些舞刀弄棒的东西。

他真怀疑这女人还是个女人吗?

想到这儿,宫冥澈不禁又想起那夜凤瑾萱夜潜澈王府,意图谋杀他的时候,那矫健的身手,那凌厉的眸子,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爱上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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