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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我看小齐不错

不同于城市的喧嚣,乡下的夜晚总是宁静清幽的,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安谧。

晴天的时候,星空通透如碧,阴天的时候,暮色极黑且深。

除夕的那一天,秦家老太太终于带着老伴儿回到了家里。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新年里,虽然比不上城市里的灯火璀璨,但也胜在温情暖意。

这几天,秦阳明显感觉到齐慕繁身上的暖意。

褪去了平日里那种若有若无的距离感,没有了眉眼间那种说不出的危险,这几天里的齐慕繁身上的温暖,几乎是秦阳认识他以来从未见过的干净与纯粹。

“在想什么?”

贴好春联,齐慕繁转身便看着秦阳又在发愣,拿起贴春联刷浆糊的刷子,直接刷在了秦阳的鼻子上:“逢年过节的,总这么走神可不好。”

“喂。”

惊叫一声跳开,但鼻子上还是避免不了地粘上了一大块浆糊。

“这个很难洗的。”一边说,一边朝着旁边的山泉边走去。

“难洗我帮你洗啊。”齐慕繁挑了挑眉赶上。

住在山坡上,他们周边的几户人家自然没有水井,大家的饮用水全靠着山上那一泓天然的泉水。

平日里倒也没什么,只是一遇见旱和雨季,就免不了会犯些难了。

但即使如此,邻里间也在这里住上了好几十年了。

澄澈透明的液体,淡淡的白烟笼罩其中,刚走进便是一股清透的温暖。

或许,也正是这样的地方,才能养出秦阳这样的性格吧。

正想着,在水边洗脸的秦阳猛地向他撅了一捧水,突如其来的动静,齐慕繁几乎是不经思考地避开。

那动作,快如闪电,在水落地的瞬间,他已经蹿出了老远。

秦阳已经怔住了,他知道齐慕繁身后很好,可真的从没想到他居然可以这么快。

“偷袭我?”说话间,已经闪到了秦阳面前。

秦阳忙咽了咽口水,硬着脖子道:“这能算是偷袭么?你跑得这么快,都没有意思。”

在乡下呆久了,加上确实又回到了自己老家,何况齐老大近日来确实也没什么不耐,秦阳骨子日渐猖獗的玩性,忽然间就爆发了。

“没意思,恩?”齐老大挑了挑眉。

他知道秦阳是在跟他玩闹,只是在道上风雨飘摇这些年,应对突发状况的那些下意识的反应,早已经融入了骨子里。

即使明知是没有危险的,他也不会轻易的犯险。

“额,那啥,我先走了。”

摸了摸鼻子,秦阳正要越过齐慕繁,一捧水便连头浇了下来。

“你……”

“这样有意思吗?”又是一捧水当头浇下。

“你,这可是你招我的。”

说着,撅起一捧水来,两个人你泼我,我泼你的对泼了起来。

“你说那俩人,都多大的人了,居然还跟孝子似的这么玩。”和秦小雨一起从地里挖完菜回来,老太太刚进院子就见着在远处打闹的两人了。

“在您面前,大家不都是孩子嘛!”秦小雨笑着答。

她也从不知道齐慕繁会有这么一面,毕竟那个人不论是温柔,还是强势,他的一言一行都永远是谨慎的,讲究的。

然而现在,却仿佛一个孩子般,夸张地玩闹,那画面,在这宁静悠远的深山里,美好的仿佛一幅画卷般。

“你哥和小齐,他们俩关系很好?”老太太又问。

小齐!

即使早已经习惯,但听见这个称呼,秦小雨的心尖还是不由地颤了颤。

没办法,齐慕繁当初生生逼走她的强势冷漠,终究是让她印象深刻了。

“是啊。”下意识回答着。

“那他俩也太好了吧,这小齐一个外省人,大老远地跟着他来咱家这种偏远的地方,小雨,他俩……你哥在外面……”

“奶奶,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啊,就别操这个心了,我哥办事儿你还不放心么?”心猛然一跳。

秦小雨嘴里打着哈哈,但那目光却是无比小心地打量着自家奶奶。

乡下人有多重视男孩,多看中传宗接代,她不用想就知道。

如果她奶奶知道自己寄予厚望的孙子……

只是随便一想,秦小雨便觉得浑身冰冷。

这件事儿决不能让老人知道。

“也是哈,你俩都是好孩子,我都放心。”老太太笑了笑,眉目间一片满足。

秦小雨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即使明知道,自家奶奶的见识是绝不可能知道这些东西,但她还是免不了会担心,会心虚。

因为他哥和齐慕繁的关系,于他们家来说,实在太具有爆炸性了。

是她敏感了。

男人和男人之间关系好,在寻常人看来终究不过是朋友之谊罢了,谁会想到那种事儿上面去呢?

“小雨。”正出着神,老太太忽然拉着秦小雨,沟壑纵横的脸上满是谨慎与小心。

“奶奶,你,你想说什么?”秦小雨的心又是一跳。

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看着小齐不错,年纪虽然比你长,但估计也大不了几岁。老婆子我虽然没见过世面,但也能看出来他是个挺优秀的,你现在上大学年纪也不小了,要不……”

轰!

这一瞬间,秦小雨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一颗巨雷击中了。

这都是哪跟哪啊?

她,她居然撮合她和自个儿兄长的伴侣。

要是齐老大知道了……

不行,这事儿决不能让他知道。

“奶奶啊,我跟你说……”

老太太挥挥手打断她:“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放心啦,老婆子我心里有数,时间也不早了,咱该准备准备晚饭了,今儿个可是大年三十除夕夜啊。”

说着,自个儿笑眯眯地进屋了。

秦小雨愣在原地,看了看远处正玩得不亦乐乎的两个人,又看了看进屋的老太太,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啊。

跺了跺脚,一拍脑袋,自个儿也进屋了。

那两人玩成那样,身上肯定全湿了,待会儿要是不干净换上干衣服,铁打的身子也非感冒不可。

事实证明,秦小雨果然设想周到,两个落汤鸡一样的人刚进屋,秦阳就不由得打了一个哈欠。

“喝点热的,去去寒,然后赶紧换衣服去。”端上熬好的醪糟糖水,小妮子如同老妈子般喋喋不休的安排着。

两人也没分辨,喝完热水之后,就进屋换衣服了。

“对了,你带衣服了么?”

猛然惊起,秦阳忽地看向齐慕繁,他依稀记得,他们当初出门的时候,齐慕繁似乎是没有什么行李的。

“你觉得呢?”齐老大说着,目光落下院子里那几件没干的衣服。

南方的冬天,潮湿而阴冷,就是晴天,一件外套也非得三五天才能干,他本来就没带什么行李,如今几乎是没衣服了。

秦阳怔了怔。

看了看齐慕繁的个子,又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心中不由地摇了摇头。

这几年,他的个头见长,穿以前的衣服已经很是勉强了,而齐慕繁的个头又几乎是比他大了一整圈。

他的衣服,他肯定是穿不了的。

没有衣服穿,难道要裸奔啊!

脸一瞬间涨的通红,秦阳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看着齐慕繁道:“衣服没干,你还拖着我玩水?”

“我怎么记得是你先开始的呢?”齐慕繁笑笑。

“那我不是适可而止了么,你……”

“你脸红什么?”齐慕繁打断他,身子猛地前倾,鼻尖几乎贴到秦阳的脸颊,“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你,你……这是我家,你……”一边说着,身子一边往旁边挪着。

一把将人捞在怀里,不容他半点的逃避到:“你家又如何,我只知道,咱们已经好几天……”

轰。

秦阳浑身如遭雷击,他恨不得当场找个地洞钻进去。

然而他却不敢再动,以往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要是乱动的话,结局必然是擦枪走火无疑的。

“我想你了。”齐慕繁说着,埋首在他的脖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那姿势暧昧,缠绵,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蛊惑与魅乱,在这个狭小幽暗里的房间里,美好的仿佛一副经典的图像般。

然而该破坏的始终会破坏,门外忽然传来几声猛烈的咳嗽,紧接着秦小雨的声音响了起来:“齐大哥,我给你找了套衣服。”

房间里的两人怔了怔,见齐慕繁手中的力道松了,秦阳忙从他的怀里挣开。

“进来吧。”

闻言,秦小雨便红着一张脸进屋了。

说实话,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家里进秦阳的屋如此讲究。

年纪相仿,再加上成年前他俩又几乎是同床共枕着的,所以她真就从来没把自家兄长当成过应该避讳的异性。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哥的房间里有了别人。

而且,在她进来前,他俩很可能在……

想着这些,秦小雨觉得自己的脸上的温度似乎更高了,然而她却并不避讳,大大咧咧地准备看看这两个人如今的情状。

作为一个腐女,她实在是真的好奇啊,所以她借着送衣服的借口,特地进来找点肉汤。

可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没有她想的赤膊,没有所谓的衣襟大开,那两个人依然穿着之前的湿衣服,这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画面里,别说她想看的肉汤了,就连丝毫遐想的空间也没有。

藏得这么好,这是要干啥啊?

秦小雨累觉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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