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亲身上阵
夜晚的b市繁华璀璨，市中心一片灯火辉煌。皇城酒楼里，各个包厢几乎都被人订下，上层社会的人们在这个时候开始了觥筹交错的生活。
六楼的其中一个包厢里，一个优雅稳重的中年男人坐在预订好的酒桌前静静地等待受邀者的到来。在他的身边坐着一个身体发福的中年胖子，胖子的脸面油光发红，他看起来和中年男人有点像，也比中年男人年轻一些。此刻，他的心里就像猫挠心肝儿一样痒痒的，很快，他就能近距离地见到传说中那位执掌罗卡的大美人儿了。
前两天罗卡举办的新品推广会他也去了，可惜没有近距离地观察过那位美人儿，只隔得远远的看见人家在高台上窈窕动人的身影。他后来找人打听过，这位美人儿的年龄才不过刚刚二十岁，是货真价实水当当的小嫩草，正是那种掐一把脸都能掐出水来的时候。要是能把她压在身下……胖子的双眼荡漾地眯了起来。
“哒，哒，哒，哒……”包厢外面的楼道里响起了清脆有节奏的脚步声。楚楚脚下的高跟鞋一下一下敲击着光可鉴人的地面，白色的宽腿裤摆随着她的走动荡出动人的弧度，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包裹着的白皙小脚可爱娇巧。
在她的身后跟着沈碧华和纪宇还有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小年轻。这个小年轻就是楚楚让沈碧华从公司中低层挑出来的一个小职员，负责这次应酬的文笔工作。这个小年轻和白昕杨一般大的年纪，人看起来倒是不拘谨，姿态也很谦虚认真，楚楚看了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四个人找到了双方碰头的包厢，沈碧华上前敲门报上他们这边人们的身份，里面的人很快就把门打开了。
楚楚率先走进包厢，目光不动声色地对里面的几个人扫视一圈，正对着她的徐总裁已经温和有礼地在桌前站起了身并向她伸出了手：“楚总经理，我是徐启章，久仰。”
“你好。”楚楚递过了手去和徐总裁的手握在一起。眼前的中年男人四十出头，整个人给她一种优雅稳重的感觉，干净白皙的脸庞上五官端端正正，给人的第一印象良好可信。
两个人的握手一触即止，徐总裁引着她的目光到旁边给她介绍自己身边的胖子：“这是我的二弟，徐氏集团的副董事，也是这次这次和罗卡合作的计划负责人之一。”
楚楚的目光向那个胖子看去，胖子色迷迷的目光也正好迎上她。他兴冲冲地向她伸出了他的手，一张油光发红的脸在灯底下反光，“楚总经理，久仰——”
“你好。”楚楚压下心头的不愿，脸色正常而友好地把手伸了过去，虽然她知道这样一来迎接她的将会是什么——
胖子看着楚楚白皙柔美的手伸过来心里不禁嘿嘿一笑，油腻腻的胖手忍不住一个抢上去把她的手抓进了自己的掌心贪馋地来回抚摸，啊～这只手的手感真好……
楚楚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不善，她就知道自己会碰上这样的人，这一次要是忍让了，那下一次还有下下一次呢？她需要在这些人面前树立起属于罗卡掌门人的威信，就要在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果断出手把这个胖子的手腕给好好地拧一拧——
她的手还没伸张开去靠近胖子的手腕，胖子身边的徐总裁已经面色不悦地出声提醒：“二弟，好了。”
胖子揩油的动作被徐总裁阻止，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楚楚的手，什么话也没说。
楚楚心生厌恶地收回自己的手，忍着手上黏腻的恶心感继续和对方后面的公司负责人握手。那边的人见过了，楚楚把那只被胖子握过的手背到身后，另一只手把徐总裁的目光引向自己这边的人给他们介绍。两边的人们互相打着招呼，楚楚背在身后的手厌恶地在壁纸上用力却小幅度地擦着，这才稍稍降低了自己的恶心感。
“各位请坐吧。”徐总裁招待着两边的人们坐下，楚楚左边挨着徐总裁，他的另一边挨着胖子副董事；楚楚的右边则是纪宇，纪宇的另一边跟着沈碧华。
桌上已经摆放好了酒菜。徐总裁向楚楚做了个“请”的手势微笑：“那咱们边吃边聊，请。”
“请。”楚楚也做了同样的手势，徐总裁优雅一笑，他身后的副董事已经把酒瓶开封，给徐总裁和他自己倒上一杯之后又伸手拿过楚楚的酒杯也给她倒上，“这杯酒是要表达我们对楚总经理的敬意，您年纪轻轻就能掌管偌大的罗卡集团，佩服佩服，这一杯我先干为敬，您好生喝着——”
楚楚的眼风扫了一眼副董事，他正喝着自己杯中的酒，一双眼睛却一直看着她这边。她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徐总裁也端起了他自己的，两个人慢慢地让酒液入喉——
“楚总经理，罗卡眼下最新的那款产品还有多少存货量……”徐总裁放下酒杯开始谈正事，楚楚也摆正了心思去听。可是有些人不甘寂寞，一双眼睛不时地看看她，又或者描摹一会儿另一边沈碧华的身体曲线，眼里闪着淫邪的光。
楚楚被这样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舒服，可是又说不出什么话来，毕竟那个胖子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和她谈正事的徐总裁很清楚这边的小暗涌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己的二弟就是个在这种诚混迹多年的老油条，他虽然喜欢这些却还有些分寸，只要不打乱他们的谈话就好。
胖子副董事看着楚楚的目光越来越露骨，在她身旁的纪宇见状开始似乎不经意地调整坐姿去挡他的视线。过了一会儿，楚楚和徐总裁的谈话进行到了一半，胖子副董事见缝插针迅速地给他自己和楚楚各倒上一杯酒，他端着酒杯站起了身：“宴席上怎么可以只谈话不喝酒呢，楚总经理，为了促进徐氏和罗卡两家能够合作成功，我敬你一杯！”
楚楚面不改色，心里却已经升起了浓浓的厌恶。纪宇淡笑着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并站起来：“不好意思，我们总经理的酒量浅，这杯酒请您赏光让我喝了吧。”
“我是为了促进徐氏和罗卡能合作成功劝酒，你喝算什么？去，坐下，这酒不是你该喝的。”副董事不客气地半开玩笑斥责了他，转头对着楚楚又是一脸的笑：“来，我敬您一杯——”
楚楚形状优美的指尖在桌面上“嗒嗒嗒”一下一下地敲着，她不能这么被动啊……这个副董事，他是不是只记得她是个女人，却忽略了她还是罗卡掌权人的事实？
“呵呵，”楚楚嘴角勾起一抹微凉的笑意，她端起眼前的酒杯站起了身。
“干杯。”两只酒杯碰在了一起，副董事的咸猪手趁机摸了一把楚楚纤细的手腕。
楚楚的表情丝毫不变，好像没有感觉到刚才的那一下触摸，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副董事，眼里掠过森凉的寒意。副董事的心肝儿一抖，随即却又恢复正常。这女人的皮肤真好摸，轻易就让人上了瘾，明显只摸一下还不够。别的还好说，就是她的眼神让他有点儿发毛……不过没关系，不就是一个眼神……
两个人都放下酒杯，胖子副董事朝身后的其他人使了个眼色，那些人也一个个站起来要给楚楚敬酒。楚楚既不说回应也不说不回应，一旁的纪宇连忙起身再次为楚楚挡酒，就连小年轻也站起来和纪宇一起。楚楚在下一瞬垂下了眼帘，长长的睫毛遮挡住了她的眼神。
很快，她就再次抬起眼帘，一双眼睛里只有客套的笑意，除此之外别的什么也看不见。她从座位上优雅地起身，“不好意思，我先去趟洗手间。”
“好的，请。”徐总裁一直不理会这餐桌上的暗流，副董事想灌楚楚酒就灌，楚楚想先出去一下就去。
楚楚也看出了徐总裁的意思，她不生气也不鄙视，以后她遇见形形*的人还要多着呢，这个不算什么。她淡笑着从座位上起身，“你们先吃好，我去去就来。”说着，她转身迈着不大不小的步子走出了包厢。
出来包厢之后就轻松多了，楚楚心里松了一口气，迈动步子去找附近的洗手间。一路上除了酒店的侍者以外并没有看到别的什么人，楚楚垂下眼帘不紧不慢地找到了一个洗手间。
洗手间的门开着，门前一条帘子隔绝了楚楚看向里面的视线。听起来里面很安静，应该是没什么人。踩着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的清脆的“嗒嗒”声，楚楚掀开帘子慢慢走进里面，直接走到外间的一排镜子前站住。
洗手间里的灯光并不怎么明亮，隐隐有种森冷的白。楚楚定定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脑子里开始想着接下来的后半场她怎么样才能主导局面。
她想得认真，忽略了身后逐渐响起的一双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