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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4章 转卖

老驴把子不待他说完,就道:“你这回说到点子上,其实他身上值钱的东西,还有一样是狐皮,毕竟狐族灭族已近千年,这大陆上的狐皮越来越难找了。这点子上船时,我曾借着搭把手的机会,摸了摸那狐皮,嗨,那手感,如触着雪花团子,直直绵软的入手即化,那狐皮,断不是一般的狐皮,只怕是千年的狐王之皮也说不定。”

“老大你也是的,这好东西还用得着摸,光看那色泽,那根根狐皮竖起的模样,就知道不是一般物件了。这狐皮啊,我看能值万金。”

刘恩恩装宠物,合着眼睛抖胡子,眼睛合着,耳朵可没闲着,几人的话听了个囫囵。怎么狐族也灭族了?刘恩恩心里奇怪,这大陆被灭族的种群,可真多啊。这样一想,就记起,她在这大陆来回穿行,的确从没碰到过狐族!要说狐,那可是最狡猾智慧的动物,在这大陆生存应该不难啊,怎么也被灭族了呢?

她想着这些,不禁又担心起毛团的命运,整个脸都被扒了下来,那该是何等的苦楚。如是他酒劲消了,不知能不能吃了这扒脸之痛?且,扒下脸来,就是毁容。这里又没有整容医生,这毛团以后还怎么见人?

想到这儿,默默叹口气。担心这些有什么用?这帮锱铢必较的小贼,夺了毛团的金银,还是不肯放过他,非要搜干扒净……下手这样狠绝,这些人断不会给他们留活路了。如是连命都没有了,要不要脸的,倒也不吃紧。

也不知毛团喝的是什么酒,被折磨至厮都不醒!看他在天晓星面前的样子,以为他是个说话有谱,办事靠谱的人物,谁知却是个喝完酒就不分东西南北的酒徒!

如是再不醒,可真的什么都完了。

刘恩恩心里又怕又恨,伸出兔牙,猛咬毛团的手——喂,天晓风大爷,你就要变扒光猪了,关键时刻别掉链子,快点苏醒吧!

可惜那人却死过去了一般,根本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此时老驴把子、鼻涕三等四人又靠了上来,刘恩恩只好缩回兔牙,继续扮宠物,那四人商量一番,将捆仙索换个位置,只绑双手双足,然后四人扯住天晓风,开始扒他身上那张狐皮。

岂想到狐皮与面具一样,竟是与毛团皮肉相连的,如此又是拉扯一番,方将那狐皮扒下。

刘恩恩本不想看,但又希望毛团醒来,怕他有所动作,而自己反应跟不上,是以只好还是将眼睁条缝,结果,所有过程尽收眼底,没想到又是一副惨绝人寰的图画!毛团瞬间从圆润可爱,变成了没有肌肤,没有五官,血呼啦啦的恐怖人形……刘恩恩直觉喉头一团东西堵在那里。如不是极力忍着,只怕就此要将隔夜饭都喷将出去。

该扒的都扒完了,鼻涕三又有了新主张:“那只兔子肥美而毛色亮洒……”

刘恩恩暗叫尼玛,这该千刀万剐的鼻涕虫,这人的坏心眼到像是小草,野火烧不尽,漫山遍野生啊。

那船工接口道:“整个烤兔啥的,正好做下酒菜。”

四人一起点头,就又来扒刘恩恩。

可惜毛团抓刘恩恩抓得极紧,那四人使了吃奶的劲,却也没能将毛团合拢一起的手掌分开。

眼看力气竭尽也什么结果,老驴把子抹一抹脑门子上的汗道:“今夜已得了这些个好东西,一只兔子,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鼻涕三恋恋不舍地看了刘恩恩一眼:“兔子也得花钱买啊。”

老驴把子一巴掌糊上他后脑勺:“你眼里除了钱,还有什么。”

“还有宝石和美玉。”鼻涕三的回答立即又引来两个后脑捶。

“赶快把他们献给泸王,我们这就回转了。”老驴把子如此吩咐,四人升起帆,掉转船头,向一处芦苇荡子划去。

没想到没有将他们就此沉江,而是要献给什么泸王……

泸王?是什么东西?刘恩恩绞尽脑汁想了会儿,难不成,这大陆上,还有一种动物,叫泸,而这泸王,就是该种族的首领?

……

天边星月相连,薄云如染,一艘黑漆漆的大船停在芦苇荡子深处。刘恩恩所坐的桅帆船向大船靠拢,很快就与大船搭在一处,四人停了船,船上飞下一个童子,与老驴把子不知说了什么,很快就放下一张硕大无比的灵符,把毛团和刘恩恩拉上了大船。

那童子见到毛团的模样,微皱一下眉:“怎么全是血?这是个活物吗?”

老驴把子道:“泸王的规矩,小的岂会不知?要活的不要死的。小哥你探一下他的鼻吸,他还活着呐,绝不影响泸王行法。”

那童子果真伸出手,却又为难道:“哪里是头?哪里是脚?找着都烦。”毛团被扯去了五官和肌肤,此时之形,有如地狱恶鬼,根本分不出头脚脸面。

这时船舱内出来一个稍大些的童子,走近前来看了看道:“这东西的确是活的。给他们钱,让他们走。”

先前那童子应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递给老驴把子。老驴把子心满意足地去了。

两个童子合力将毛团抬到起,打开船舱的盖板,那里现出一个舱口,两人变抬为拖,沿着舱口的楼梯一路向下……不知下了多少层,那楼梯重重叠叠的似没有穷尽,刘恩恩觉得足有小半柱香的功夫,两人才停下来,又打开一扇铁门,随手一丢,毛团并着刘恩恩一路滚落到地。

刘恩恩不等身形着地就睁开了眼,打量此刻身处的环境。

视线很暗,唯一的光亮是从一丝晃动的水波,从一道缝隙射过来,但刘恩恩是兽,兽眼已足够将这里看个清楚,等一切清晰后,刘恩恩一呆。

这里居然是个石洞,洞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个兽人,状似都在昏迷,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兽形,亦有人形,屋门封闭,一阵难闻的屎尿气胡乱蹿在空气里,显然这些人被关了不是一两天,而且没有得到对方善待。

她转了转脑袋,看见躺在她身边的天晓风,那人没有肌肤的身体,还在往外渗着血,她伸出爪去,扣住他的手腕,那里有微弱的脉搏跳动,她这才冷静了一些,竖起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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