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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3章 醉死

毛团喝了一口,青铜面具上的媚眼弯了下来:“居然是霞浆,小酒,还是你最懂我的心思。”

说着将那酒瓶直擎起来,对着青铜面具一气倒下,红衣女子停了舞蹈,小酒似也被吓住了:“此乃仙酒,一滴足可醉人三日三夜,就算主人是四福之主,亦不可多饮啊。”

刘恩恩倒不觉有什么,见着自己的小竹杯中还有残酒,就也蹦过去举起来,一气干了,抛下竹杯,抬头再看时,乐声消失了,那跳舞的姑娘和小酒具都消失不见,眼前,只有天晓风头歪着,身体斜在桅杆上,已经睡着了。

青铜面具一片静谧,活色生香的狐狸眼,又变成了雕刀刻出的呆板线条。

刘恩恩呆一呆,看他豪迈如厮地邀自己共饮,以为是个酒中的状元,谁知才喝了片刻,这人竟醉迷了过去。

想到小酒最后那句,霞浆乃仙酒的话来,觉得此人醉上三日三夜不至于,不过一夜好醉到是可能。

刘恩恩叹口气,想要回舱休息,却见舱房之中,探出一颗脑袋,贼眉鼠眼地朝他们的方向望了望。

这人刘恩恩认识,就是这船的厨子,叫鼻涕三。

鼻涕三望了一会儿,见他们一人一兔没动静,就又轻声叫道:“毛公子?”

毛团面具下微有鼾声,想是睡得熟了,哪会应他?

鼻涕三真个手贱,见他不应,又丢个石头过来砸他。

石子打在桅杆上,叭地一声脆响,却依旧不见毛团有任何反应。

鼻涕三大喜过望,招手叫道:“兄弟们来吧,这厮不等咱们下迷仙药,居然自己就醉成这般,可便宜了我等。”

招呼之下,船舱中又爬出三人,是这船的船工舵手连带船老大,个个手握钢刀绳索,走上前来。

刘恩恩知道是遇上匪船了,用身体蹭了两下天晓风,那人只是醉得深沉,眼见匪人们就要行事,却苦于不能出声,忙乱中想起龙菩霜河给的灵符,立即摸了一张驾云符出来,一只爪抓着灵符,另一只爪牢牢抓紧天晓风,刚催动灵力想腾云,呼地一阵怪风,不偏不倚地将那灵符吹了去,刘恩恩再摸,风又来了,第二张灵符也转瞬不见。她暗叫尼玛,再摸,储物袋里只剩纸笔,灵符连带灵药,全都一下消失不见了……

咦,撞鬼了?今天也太邪兴了吧?想伸手好好翻查一下储物袋,那几人已经走至身前,她不会打斗,又身形是兔子,头上急的一头汗,也只能蛋腚收拢三瓣嘴,趴卧于地装真实宠物。

就在四人要走近之时,毛团不知是被刘恩恩蹭得不耐烦,还是睡得不舒服,一翻身,堪堪把刘恩恩压到手下。

那四人见毛团翻动,不敢靠前:“这人戴个面具,形止怪异,咱们劫他,不会出什么差子吧?小心些为好。”

四人按下身形,在船舱边观察了一会儿,见毛团一翻之下,再无动静,不禁松一口气,复又提着刀上前,用个捆仙索,将毛团和刘恩恩捆成一团。

之所以要捆在一起,是因为毛团紧抓着刘恩恩不放,那些贼人也没办法,只好一起捆了。

这捆仙索是法器,不会法术者被其捆住,相当于绳索,会法术者被其捆住,相当于限制灵力流转的桎梏,是以一旦被绑住,再不会逃脱。

等把毛团捆绑完毕,四人互相望着,长出一口气。鼻涕三伸脚踢了踢毛团:“这人可真醉得紧了,咱们这么摆治,他都不醒。”

那船老大叫老驴把子,此时自毛团怀中掏出一个锦囊,打开看时,里面金银珠宝无数,一时欢喜非常:“咱们运气好,这人果然是只肥羊。”

四人欢喜了一阵,鼻涕三道:“这人听声音年纪不大,怎么戴那么个劳什子的东西。”他素来心贱手贱,伸手就去揭那面具。

揭了几下,那面具却如粘在毛团脸上一般,他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却连个缝都没掀起来。

这下鼻涕三不禁恼怒,连声呼道:“这东西古怪的紧,竟像是长在他的脸上的,兄弟们来搭把手,我倒要看看,这面具是不是与他皮肉相连。”

刘恩恩一直在听这几人言语,听到这儿不由暗暗叫苦,她以为他们搜完财物,就会把他们抛下水,如是那样,她可借法衣的浮力,浮在水中,就算找不到储物袋,没有驾云符之类的东西,但有了法衣,总之两人一时半会儿不会丧命,不管漂出去多远,只要等毛团酒醒,就可想办法上岸。可不成想,这鼻涕三好奇心极盛,直要把毛团的面具揭下来,才算完。

毛团似乎说过此生永不摘下面具的话,既是如此,他的面具,断不会是简简单单,就能揭得下来的。真的长在皮肉,也说不定。

不过说来,她倒也好奇,他面具之下,到底是一张怎样的脸。又是因为何种原因,让他有了永不除下面具的誓言?

在鼻涕三的连声招呼下,那三人也走上前来,四人一人扯住面具的一角,用力向上掀。

刘恩恩的好奇心也被揪起,微将眼睛睁条缝,往那毛团脸上看。

没想到这一睁眼,正看到恐怖的一幕,面具此时已被那四人提起来半尺左右,面具下的皮肉,此时被拉扯得老长,白的,红的,皮肤,肌肉,筋膜,全被扯将出来,丝丝拽拽,就像被扯长的泡泡糖,一丝一咎,慢慢变细,而后,啪地一声,那些皮肉,筋膜,尽皆断了,血花嗤地飘飞出来,刘恩恩吓得两眼狠狠一挤,而那四人,同时摔倒在地。

青铜面具被甩飞出云,被船舷挡住,转了个圈,才停下来不动。

老驴把子离得最近,第一个爬过去,将那东西拣起,从这边看,是张狐狸脸,翻过来再看时,却见上面粘着眉毛、皮肉、嘴唇,还有血呼啦分不清的物事,登时恶心起来,将东西塞到鼻涕三手里:“就他娘的你事多,非要扒下来看看,这东西果然是粘在这小子脸上的。娘的,老子杀人无数,还没做过这么腥气的事,也还没见过这么腥恶的物事。”

鼻涕三并着那两人凑过来,很快看到面具上粘着的面皮五官,登时也有些恶心,鼻涕三嘴硬,强自辩道:“好歹是个物件,虽说可怖了些,洗干净了,应还能卖些钱吧。”

说着就又看向毛团:“这人该不是死了吧?都这样了,还不醒?”

老驴把子摇头:“是这酒厉害,我适才被那酒气熏了一下,只在鼻尖微一缭绕,都觉得懵得厉害,更何况他喝了一瓶,可能这酒,比咱们的蒙药,劲道更大。这人醉得深了,别说扒了他的脸,就连碎剐了他,都未必知道。”

听老驴把子这样说,鼻涕三的眼光就又在毛团身上来徘徊:“你们说,他身上那身狐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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