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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8章 云门之路

毛团双手呈上的,是一个浑圆的石球,石球到了朗红红手中,很快变幻出山川大地。山川大地的尽处,是一座琼楼玉宇般的建筑群,建筑群的周围,仙云缭绕,白鹤凌烟,好一番祥瑞灵泰之景象。朗红红对着石球看了良久:“果然是去云门的路径。这东西想来定是得来不易,毛团,你辛苦了。”

朗红红说着话,刘恩恩左右听不懂,只瞪着眼睛看毛团,不知他为何要将身体裹在毛皮里,更好奇他青铜面具下的真实面容。毛团看她看自己,就跟她颔颔首。青铜面具上那双雕出的媚眼,竟也随之转了转。那面具无缘无故地,竟透出一丝娇艳,雕出的花纹竟会变幻神色,真的如有生命,看得刘恩恩微微有些发怔。

毛团向刘恩恩颔完首,就也去看那石球 :“得来易也好,难也罢,只要尊主想要,毛团不敢不尽心。”

朗红红听着这话,难得地笑了笑。“不过你这东西虽是夺来了,可惜尾巴却没料理干净。”

“有尾巴?”青铜面具上的美眸挑了挑,刘恩恩的心也跟着惊了惊,这面具上雕出的眼睛,真的会动,倒不是她的幻觉。毛团不以为意地四顾:“我一路行来,已是极为小心。没想到还是被盯上了。”

“这尾巴能让你毫无察觉,应是个扎手的货色。”朗红红眸色微沉:“看来得我亲自料理了。”

毛团的声音含着轻笑:“如此,有赖尊主护持。”

几乎就在毛团话音落下的同时,四周响起了一阵阵哨音,此起彼伏,尖锐非常。本来柔和的晚风,突然改变了方向,似从地底吹来,让人站立不稳,数只顶着硕大脑袋的黑影,从四面八方,向客栈聚拢而来,那些黑影,有的扒在墙头,探出一小片来,向他们窥探,有的从门缝渗入,如水渍般,向着小院漫延。随黑影而来的,还有无形的灵力压迫,小院风声尖厉,却气氛滞重。朗红红垂在石桌旁的手,慢慢凝出光华,他对着黑影朗声:“既然来了,就现身吧。”

刘恩恩紧张注视着那些黑影,正想着敌众我寡,突然她听到一声巨响,那声音震耳欲聋,简直像是从天上扔下一个炸雷一般。震得她整个身体都猛的一颤,整间房都像要轰塌一般的摇摇欲坠。她还没反应过来,朗红红的身影已经一掠而逝,她听到香樟树发出断续的咯吱声,片刻那咯吱声大了起来,毛团抱起她不紧不慢地打开小院的门,走入客栈,回首,那株香樟已经倒下,砰地砸在他们所住的房屋屋顶,灰尘木屑乱飞了一会儿,然后这里便划归平静。

刚才那声巨震犹在耳畔,而此时的宁静,便让她更觉有些不妙,厉害的对头打上门来了?适才那个石球是抢来的吧?是不是这样才引来了追杀?

毛团还在抱着她往客栈里走,走动间,她闻到一股腥臭味,除了刚才那声巨响,安静得一如往常。但这股腥臭的味道却是越加的浓烈,让她的胃翻搅出一股强烈的呕意。她掩着口鼻,抬眼看客栈,平时对偏院紧锁的门此时半开着,大堂内空空如野。她顺着大门的门缝往通往客栈门前马道上看,半个人影也没有。只是有浓烈的焦臭气味不断的顺着门缝往里涌。

她正想着这客栈的客人够淡定,动静闹得这样大,居然不见人出来瞧热闹,突然一个身影从二楼滚落下来,瞧打扮,应该是个商贾,从楼梯滚下来后,浑身都在冒血,他抬起头,伸出手,向着他们,龛动着嘴唇,满眼哀求,刘恩恩正想提醒毛团停下来去看一下那人的伤势,但接下来的情境更让她大骇。那个商人在冒烟,浑身的鲜血如煮沸的开水平正在冒烟!不仅在冒烟,大股的腥臭气息漫散了开来,他有如被风干一般在僵缩,最后干瘪有如僵尸。到他颓然扑倒的一霎,竟然贴地而成齑粉,一散而起,整个身体化为虚无,刘恩恩瞪着眼怔怔看着,除了听到自己如雷般的心跳之外,脑中竟然是一团空白!

没有任何的声响,这种无声的杀戮,是她从未经历过的恐怖。到时适才毛团奉给朗红红的石球,是从哪儿偷来的?为何会引来这么厉害的对头?

想抬眼看看毛团的反应,不期然看到一张青铜面具,此时那面具的一双眼,呆呆板板的,毫无表情。

似知道她在窥视他般,毛团笑了一声:“你一定是被吓着了,这些人果然厉害,我是对付不了了,好在有尊主动手,我们就瞧好戏吧。”

他话里的意思,让刘恩恩心间一滞,怎么倒像是在幸灾乐祸一般?

不过朗红红又是那样信任毛团,毛团在朗红红面前表现的也足够谦恭,一定是自己多疑。

毛团说要看好戏,就真的在客栈的大堂正中央的桌子坐了下来,不知从哪变出个玉雕的酒瓶,就此喝上。

刘恩恩可没毛团那份闲情逸致,她听到有人低笑,显然已经到了后院。她瞪大眼睛,盯着她与毛团来时打开的偏院的门,很快便听到一个声音在低语:“天君之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只是这“云门之路”,非你天君所有。你如今强偷了来,只怕无命消受!”这声音嘶哑,虽然轻飘,却格外清晰,随着声音出口,天空飘过一阵低沉而怪异的桀桀之声,似是嗓中自带的呼应一般,让刘恩恩的脊骨飞窜寒意。

“你家主人留着也是无用,借用一下即刻奉还,我说话算数,又何必来此惹我不快。”又是那轻渺之音,有如悬丝,渺淡无情。

“借用一下?主人说过借用可以,但需你陪伴一晚,你既不愿,那就不要怪我等无情。”那声音飘乎来去,桀桀之中微微带厉。

“我会奉上厚礼以相至换,至于陪伴一事,不必多言。”朗红红的声音依旧如故,无嗔无喜。

“既如此,就拿命来。”言语之间,忽然听得轻哧响动,然后便是飞叶落花一般的簌簌轻音,似是动起手来,又似只是在掸衣翻袂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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