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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两人重新回到宫殿时,皇帝已经不在了,只剩下无根大师和那位老者,无根大师向门外叫了一声:“你们都进来吧!”其实圣衣他们在宫殿门外时,无根大师就已经发现了。

圣衣和天承走进来,白发老者似笑不笑站在大殿中/央,圣衣瞟了白发老者一眼,她觉有点眼熟,可又想不起来是谁,天承向无根大师点头问好,无根大师双手合十,说:“施主,你可曾记得我说过你们两人是人间的救世主?”

天承点头说:“记得,可……无根大师,实在是抱歉,我们没取得七弦琴。”无根大师摇摇头,说:“我本意不是为了让你们取得七弦琴,我只是想让女施主蓉自己的记忆罢了。”圣衣恢复了记忆,人间才有可能真正得到救赎。

圣衣不解地问:“无根大师,我蓉记忆和人间得到救赎有什么关系吗?”无根大师看着圣衣,说:“女施主可曾记得你当年所做的事?”

圣衣遇到左影和右影后,虽然从她们身上蓉了自己的记忆,但唯独有一年发生的事,她完全没有记忆,可遇到苏晓后,她似乎有点明白了,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苏晓应该就是她还是音神时另一半的灵魂,当年她跳下火狱时,为了让自己还能轮回,她将灵魂一分为二,一半仍然在她自己的肉体上,另一半随着朗朗乾坤而去,但没想到它与苏晓结合为了一体。

圣衣摇头,说:“我自己是没有记忆,但我从传说中听闻了一些。”传闻当年她为了救剑神,取走了镇住人间的宝珠,导致人间被海水淹灭,魔物四处作怪,死伤无辜凡人无数,传说是这样,但她自己没有半点印象。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白发老者说:“你能确定传闻就一定正确吗?”圣衣转身看白发老者,就那么刹那,她突然想了起来,说:“我记得你是谁了,你是东海的守护者。”在万众塔被困五千年后,曾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上来,他什么话都不说,就静坐在一旁,看圣衣生活百年,在他离开的那刻,他才开口说了句:“孽啊,都是孽!”当时圣衣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她有点明白了,她窃取了宝珠应该就是这位海守护者的。

突然圣衣向白发老者鞠一个躬,她很虔诚地说:“老人家,不管怎样,我都欠您一个道歉。”当年的事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鲁莽,也许人间不用死伤那么多人,曾有人开玩笑说,因为当年死的人太多了,地狱王甚至连统计都做不了,直接让人投胎,所以百年后,出现了很多猪狗牛羊,说是人后来投胎成的,虽然是玩笑,但她还是很愧疚。

白发老者摇摇头,说:“罢了,罢了,这万年来你也不好受。”刚开始时,他是不原谅音神的,就因为她的鲁莽害死了那么多凡人,以致后来的几千年里,他既没上过神界一步,也没见过神尊一面,他恨音神,连带整个神界都恨上。

可五千年后,神尊来找他,叫他到一个叫万众塔的地方看看,他去了,去到那里,他看到了一个终日逃跑却永远都逃不掉的少女,她每天以泪洗脸,但她很快又擦干眼泪继续重来,明知结果不会改变,她却从不放弃,她的执着和痛苦,他都看在眼里。

东海守护者在万众塔上生活了百年,这百年里,他见到的是另一个音神,她哭着成长,她孤寂一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痛苦过,她却从没失望过,慢慢地,他开始接受和原谅音神,万年的痛苦足以抵去她做过的错事。

东海守护者从回忆里醒来,他看着如今的圣衣,模样依旧,但人已经不一样了,此时的她似乎懂得了什么叫责任,圣衣见东海守护者一直盯着她,以为他不相信自己会改过,圣衣顿时慌了,说:“老人家,我真的知道错了,我……”

东海守护者轻轻地摇摇头,说:“我知道,我不是在责怪你,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上天会让你们两人成为人间的救世主?现在我明白了,因果相报,你既然种下了因,那么果就一定是由你自己来承受,至于那个酗子,他应该是被你牵连的。”

圣衣顿时蒙了,天承是被她牵连的?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被天承牵连的,她来人间不过是为了散心,但遇到天承后,她莫名惹上了很多事,原来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圣衣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天承知道圣衣肯定是想歪了,他急忙走过去,双手放在圣衣肩上,说:“圣衣,我没被你牵连,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圣衣看着天承,一脸的失落,说:“天承,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圣衣还是在自责,这时,东海守护者偷偷地笑了笑,天承撇见他在笑,顿时明白了东海守护者的用意,没想到东海守护者还是一个老顽童。

天承笑着说:“圣衣,东海老人家在闹着你玩呢!”圣衣抬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东海守护者在笑,她觉得自己出丑了,将脑袋埋在天承的怀里,天承叫了她好几声,她就是坚决不抬头,没想到一直只耍别人的人今日被人耍了,这是面子的问题。

天承也不敢笑得太过,否则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了,这时,东海守护者直接大笑起来,圣衣更恼了,她侧脸,嘟嘴瞪了东海守护者一眼,可惹来的是更大声的笑,圣衣像鸵鸟一样,无论天承怎么说都不肯起来了。

天承双手无措地举着,无根大师和东海守护者似乎还有事情要商量,于是两人就先行一步了,等无根大师和东海守护者走后,整个大殿空荡荡的,只剩下圣衣和天承,圣衣脸上的热量传到天承的胸膛上,天承觉得他的脸在发热了。

天承哑了哑声音,说:“圣衣,大师他们走了。”圣衣不相信地挪动了一下脑袋,说:“你别骗我。”天承点头,说:“我怎么会骗你呢?”这两人的谈话像极了陷入爱河的两个傻瓜。

圣衣向四处瞄了瞄,发现没人,顿时像炸毛的猫跳了起来,说:“真是太可恶了,竟然敢骗我的眼泪和愧疚心。”天承低头偷偷地笑了笑,他还是喜欢这样的圣衣,活泼开朗,就好像生机勃勃的夏日,永远充满了阳光和活力。

圣衣瞧见天承在偷笑,瞬间不满了,她傲娇地扬着小下巴,说:“天承,你在笑什么?”天承抬起头,一本正经地说:“没什么。”怕圣衣还在计较,他立即转移话题说:“对了,你说老者会不会也在皇宫里。”他有点怀疑老者是故意安排圣衣和东海守护者见面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削除圣衣的愧疚和坚定圣衣帮人间的忙。

圣衣轻哼一声,说:“别让我找到他,否则我非将他……”

“你要将我干嘛?”老者的声音从屋檐上响起,圣衣和天承抬头,只见老者坐在屋梁上,一脸的悠闲,圣衣怒道:“哼,你不是说过只要我摇动铃铛,你就会马上出现的吗?”

老者想了想,说:“事情总有意外的嘛!”好一个意外,圣衣更加火了,说:“万一我正在被人追杀呢!那你岂不是看着我死!”老者摇头,说:“不,我怎么可能看着你死,我一定会闭上眼睛和喝上耳朵,免得你死前还瞪我,诅咒我。”

看着两人在斗嘴,天承就算有心讲和也不行,既然如此他只好退到一边,圣衣战斗力十足,她死死地瞪着老者,说:“你这老头,下次别指望让我给你做桃花酿。”

老者立马认输,说:“好了,好了,下次我一定马上赶到,这可行了吧!”圣衣高昂着小下巴,红色的面纱随风飘着,天承一时间看呆了,只见圣衣很勉为其难地说:“好吧,这次就原谅你了,不过你得告诉我如此将死魂起死回生。”

听到这句话后,老者差点从屋梁上掉下来,他重复一遍,说:“你是说将死魂复活?”圣衣微笑地点点头,说:“老爷爷,我知道您是最厉害的,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其实在圣衣看来,那三个‘对不对’根本就是一个修饰词,她认为老者一定有办法。

老者就差一口老血喷出来了,他气道:“你在开什么玩笑?死魂是没有灵魂的,你去哪里找到齐三魂七魄,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找到了,你能将魂魄安进那个死了很久的肉体里吗?你怎么想得那么天真?复活死魂,你咋不说复活一根木头呢?”

圣衣不满了,她瞪着老者,说:“你就不能婉转一点说吗?我将全部希望都压在你身上了,你竟然跟我说不可能,你不知道我会伤心的吗?”

圣衣虽然以开玩笑的形式来说,但天承知道她心里一定很痛苦很难受,那两人是她最好的朋友,为她死,为她守住灵物,为她承受一切的困难和折磨,可她连救她们的希望都没有,不得不说,这就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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