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麻豆面试2

思思好说歹说，把室友追了回来，看着这样的齐棋，她真是有点恨铁不成钢。气喘吁吁跑回来，女助理正把门从里面关上：“对不起，面试已经结束了。”

“请，请再给她一次机会。”思思喘着气央求。

女助理为难地摇头，把门关上，思思一脚抵住门缝：“只需要三五分钟，请你帮帮忙。”

“小祝，怎么回事？”一个穿着休闲装的瘦高个男人从电梯里出来。

“祢总——”小祝鞠了一躬，垂下头。

“您是老板？”思思拉着齐棋上前，“我们没赶上面试，可是我的朋友很喜欢当麻豆，请您再给她一次机会。”

瘦高个并不太符合人们心中老板的形象，他穿得很休闲，甚至有些未老先衰的疲惫，黑发中夹杂着银丝。不知为何，思思在他深陷的眼睛里，发现了亘久的忧郁。她愣了愣。

那是来自孤单灵魂深处的忧郁。

祢总抬头打量一下眼前的两个女孩，说实在的，他更觉得思思有气质，但这样成熟的男人当然不会当面决断，只是对自己的助理点点头：“让她们俩进来。”说着，一马当先推开门走进去。

“可——”思思刚吐出一个字，就被小祝耸肩打断，“快请进吧。”思思无语地看向齐棋，后者倒是一脸的欣喜：“我们一起，一起！”不由分说思思推了进去。

哈哈，众乐乐，独乐乐，孰乐？

空无一人的走廊里，一抹艳丽的大红，一闪而过。

面试处其实就是摄影棚隔出来的一个小空间，两张长桌后依次坐着副店长和镇店首席麻豆莫倩音。左手第一个位子空着，缺席者的桌卡端端正正摆在桌面上，名字是“祢衡”。

副店长是一个略显富态的女人，雍容的表象下难掩精明强干。她站起来拍拍手好静场，摆出官方姿态对着幸存的五个女孩训话：“首先祝贺大家成为本次面试的形体决胜者，但大家绝不要掉以轻心。我们将在三天后安排试拍，看你们是否具有平面模特的专业素养和潜力，最终在你们五个人中间最后确定三个。”她忽然停下，恭敬地：“祢总好！”

祢总只是跟她用目光交汇了一下，就随意地到后边找个位子坐下。莫倩音很有眼力，眼疾手快地把他的桌卡挪过来，他摆了摆手，可怜的莫倩音拍马屁拍在马蹄子上，脸色很不好看，但也只好把桌卡拿走。

副店长对着苗子们很郑重地宣布：“这位就是我们‘思霓裳’服装有限公司的董事长祢衡先生，大家欢迎！”说着带头鼓掌，苗子们十分惊喜，敢情老板这么年轻这么man，快到MM碗里来！

祢衡只是云淡风轻地摆摆手，对鲜嫩的姑娘们，始终不曾给过正眼。

副店长很纳闷儿，不知道老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本来下一个程序，是由首席麻豆莫倩音言传身教，这下子也不好开展了。

助理小祝适时地出现了，附在副店长耳旁低语，副店长恍然大悟。后面跟着俩女孩。莫倩音循声一望，登时冷了脸，怎么还剩下这么俩货？或者说，那个一向碍眼的尤思思，怎么会进来，莫非她是临时起意？

但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儿，她莫倩音再怎么拽，也不过是一个打工者。心里再不爽，也只能忍着。

这次面试其实主要是一些常规的程序，问你经常网购吗、对麻豆有什么样的看法、今天的服饰搭配有什么讲究之类的问题；然后给你一个六连拍的机会，瞬间用六种不同的姿势展示服装的各个角度。其实问题并不刁钻，但都要求面试者在极短的时间内展示出自己在这行的潜力和素养。

副店长正准备例行公事走流程，一旁沉默不语的老总祢衡竖起食指叫停，淡然的看了一眼思思和齐棋：“你们两个，每人给我一个留下的理由。”

齐棋嘴巴干干的，咽了一口唾沫。莫名其妙被卷进这场面试中的思思虽然有点尴尬，但也不好拂了人家老总的面子。淘宝麻豆做得好，似乎可以解决自己的生计问题，可她真的是毫无准备呢。

忽然瞥到祢衡身侧，那一抹熟悉的大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