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南天盟孟德外传

“今天又没事可干,好无聊啊,娘子。”佟世南毫无形象的躺在南天盟的屋顶上对着夕阳发呆。

花秀歌在院子里浇花,只当这毫无常理可言时候的佟大公子不存在。虽然太阳落山,可躺屋顶上也不嫌热的慌,不知道今天又打算臭显摆什么给她看了。

放下水桶,擦了擦额头的惫,正想揉揉自己酸胀的腰,一只大手已然接手,轻重适度的拿捏着:“好了,今日活动到此结束,来喝燕窝粥。”

花秀歌不客气的一掌拍过去:“佟世南,你当我什么,猪啊!每天在院子里活动你还盯着防着,没事就给我灌补品。”

佟世南嘻哈的往后一跳,正要习惯性的逗这太过正经又武功不错的美娘子。突然想起来娘子不比往常,肚子里还装着自己的大儿子呢,赶忙急刹车接坠不习惯身体臃肿一急就把握不好重心的娘子和未来儿子。

一阵天旋地转,花秀歌吓得紧紧护住自己肚子,没有任何疼痛才敢睁开眼,发现自己老公正被近来不断“被动增肥”中的自己压得紧张的不敢动弹。

“我没事啦,还不起来。”看出他眼中太过明显的担忧和紧张,心里有气也发出不出来了。不过,女人害羞时候就会对男人大小声。

佟世南努力的挥着往日看起来挺长的手脚,小心护着身上的“心肝加宝贝”。

花秀歌也想站起来,可是肚子重的动不了。两人互相乱动,结果就是谁也起不来,姿势反而越来越暧昧。佟世南看着愈发娇嗔的妻子,几个月和尚生活让他一时没忍住,色心大动,抱着花秀歌就啃上了——

今日是每月固定的帮里事务汇总时间,几位堂主知道大当家为了嫂子和未来小当家的,当爹前的神经过敏每日发作中。于是自动把事务从帮里搬到他家里来商谈,反正嫂子是比他们这些人资历更老的自家人,没啥不方便说的。不过,谁也没想到,熟门熟路一进花园就看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庭广众下居然上演着如此煽情的一幕……

“……本月各地店铺情况不错,只有城西饭庄发生两起矛盾,调查下来是其他饭庄不满我们生意太好而故意滋事,已经顺利解决。本月收益总共是三十七万两千九百两银子,比上月多五万六千一百一十两,其中饭庄……”

青龙堂主很努力的目不斜视的汇报着他那些烂熟于心的数字,忍着不让自己的脸皮因为一时失控而抽筋。

其余三堂堂主一个个不时咳嗽、捂嘴装着打呵欠,其实都在心里笑到内伤。

大当家脸上那个红艳艳的巴掌印,哗——一定很疼。

嫂子下手可真够狠的。

四人心里都暗暗点头,当初还说真有女人敢嫁给这男人,原来看起来温柔好说话的嫂子果然不同凡响啊。

佟世南皮笑肉不笑的想警告警告几个下属不要太不懂尊重主子啊,不过不小心抽动到脸上的巴掌印,咝的吸了一口凉气。让女人学武也就罢了,得罪学武的女人也就算了,偏偏自己挨了打还不舍得还手,真是……

突然听见有可疑的笑声传来,他绷着脸一边忽视疼痛,一边瞪向四大堂主。只见四张比自己还严肃的脸,一本正经的等着自己听完报告作总结。

好,算你们狠。改天你们不要栽到我手里,让我抓到你们小辫子,有你们好看的。佟世南郁闷的愤怒。

白虎堂堂主站起来:“大当家的,最近北边有些不太安宁。”

说到最秘密的正事,几人总算忽略了佟世南的郁闷,正经起来:“白,你怎么越管越宽啊。

“虽说那不是我们该管的,可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跟大当家的说一声。三藩安定百姓安居不少,可老毛子一直在北边惹事。虽说朝廷打压得差不多了,但若草原再起个有异心的,里外一通,就不是好事了。”

佟世南冷静的思考了一会儿:“青,我们现在若再发展,有多少把握?”

青龙堂堂主心里的小算盘拨的飞快:“现在往南吃到天津一带,往北吃到沈阳,发展余地还是很大的。不过我们不能把所有银子都留下,所以资金方面……”

玄武堂堂主赞同道:“大当家的,我们本来完全可以一统京师地带,但这个资金限制……”

朱雀堂堂主一贯最冷静:“黑,以后这话说不得。别忘了,我们南天盟建立是为了什么。本末倒置的后果我们都心知肚明。”

看着青和黑自知失言,佟世南也就不多说了:“大家有数就好。青,这个月还是按惯例留三出七,除了全帮日常生活之用,剩下的主力往南开店铺,南方富裕好赚钱。另外和白挑几个关键地儿往北发展几家机灵的,回头我们商量了再做决定。”

二人表示明白。

“黑,叫手下机灵点。最近肯定又会出现一些煽风点火的喽喽和小帮派,你知道怎么办的。”

玄武堂堂主邪气的一撇嘴:“放心,我最擅长。”

“钓到大鱼,咱才好名正言顺的放长线。红,剩下的交给你了。”

朱雀堂堂主摇了摇手中的纸扇:“诸葛出马,一个顶俩,你放心。”

花秀歌回房冷静完了,总算有脸端茶出来给他们喝了。他们商谈的事不方便给外人听,所以一贯都是她给泡茶的。没想到一出来就听见红在说“诸葛”,突然想起某人讲过的一个笑话,端着茶托就在门口狂笑了起来。

五人纳闷的开门,看着这个往日端庄娴雅今日却又一次失态的嫂子,笑得毫无形象可言。若非手里还端着茶,只怕直接要笑倒了。

“诸葛,那你们谁是倒霉的曹操啊?”

“若说枭雄曹孟德,这里也只有大当家的够资格了。”

花秀歌茶碟碗碟差点摔了个粉碎,幸好黑手脚够麻利,抢在花秀歌笑昏前救了下来。不过花秀歌随后说了一个笑话,黑直接把碗碟丢了就差抱着肚子躺地上去了。

话说有一次诸葛亮,刘备,孙权,曹操四人同坐船出去游玩,突然遇到紧急情况,需要一个人跳水减轻船的重量……

花秀歌把自己给笑得早产了,好在母女平安。

佟世南抱着女儿过满月时候,总算知道了害花秀歌早产和自己被损的笑话打哪儿来的了。他对着简装来贺喜顺带为他人送礼却笑得不顾形象的裕亲王愤愤的抱怨:“这个死丫头,枉我当初那么宝贝她,居然一个笑话害我面子丢光光。”

花秀歌正好过来抱女儿,在暗处不客气的一把拧上了他的腰:“你说谁?再说一次给我听呢?”

佟世南看着花秀歌抱着女儿一边在人群中和前来道喜的秀吟说话,一边还不停的给他射白眼,就知道今晚只有睡书房的份了。

红等着裕亲王笑够了,优雅的给斟满酒:“原来这笑话还另有出处啊。南天盟的‘南’天天看见,不过这一直无缘得见的大军师‘天’,我今儿还真的好奇了。”

白负责搜集资料,眼神最是敏捷:“可不是,我们曹兄居然因此被嫂子赶去睡书房,百年难得一见啊。”黑还配合的在空气中一拧,一转,又把众人笑了个前仰后合。

最近花秀歌的暴行越来越被揭露,可惜几个堂主居然因此越来越没大没小的,老是站在旁边说风凉话。

佟世南忍无可忍便无须再忍:“你们四个,今晚练功房,不见不散。”

前厅的热闹依然继续中,酒桌上的两人却已经移到后方。

听完佟世南的汇报,福全似乎也不太意外:“皇上就是怕有人乘机勾结沙俄,是以这些年一直叫我盯着蒙古。你做的很好,即便就这样皇上也不会怪罪。不过若有了直接的证据,那就更有把握了。”

佟世南递出一叠银票和一封密信,眼看着福全数完和密信一起收进了衣服的夹层里:“我打算向南北再发展些米店银号,若真是避不过,到时候也好及时出力。”

福全拍了拍佟世南的肩膀:“来前皇上跟我说了,他信得过你。有些事只管放手去做,回头给他说一声就成。”

佟世南要跪下谢恩,福全一把拉住:“我得回了,皇上还等着我信儿呢。哦,对了,这次的贺礼都是你那大军师给你们的,可别再让你那青给卖了回头心疼的高价赎回来啊,孟德兄。”

佟世南顿时黑线,青那敛财如命的性格用在赚钱上是很好啦,不过,怎么他不知道家丑不可外传吗?赚大当家的钱很好玩吗?真过分。

那晚,花秀歌喜滋滋的抱着主子送来的贺礼一件件宝贝过去。

秀吟自从婚后也很少和花秀歌见面,所以这次一家子被花秀歌留下来住一晚再走。

她生孩子那次也是收到了这样的厚礼,所以完全理解花秀歌的开心——

“呀,秀歌,你看这帕子的花样和绣工,莫非是主子自己绣的?”

“真的,天呐,真的是主子绣的。主子绣花很好看,不过总是嫌绣花针太小伤眼睛而拿大点的针绣,也不知道这样子多可惜。”

“可惜?那你送我。”

“才不要。我的……”

两个女人在主卧室里聊的不亦乐乎。

而不准进房抱老婆睡觉的佟世南,新仇旧恨合起来,跟四大堂主在练功房清算得热火朝天……

话说康熙年间某年某月某日,南天盟新进菜鸟一名,初见威风凛凛的大当家,为表尊敬,一时激动脱口而出:“曹大当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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