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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野人族

我伸了个懒腰,打起精神后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

青苔、野草、绿树,除此之外别无它物,就连野果也没有一个。

捂了捂饥肠辘辘的小腹,难受的直咽口水。

再次搜索了四周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食物和水后,只好怏然返回山洞。

沉闷、枯燥的一天几乎令人窒息,尹伯台却仿似没有知觉般依旧念他的经,我除了压着自己愈来愈痛的胃之外,无事可做。

入夜,我依旧拾了些干柴,尹伯台将打火机搁在了火堆旁,我便取了来点燃火堆,依旧和衣而睡。

第二天清晨醒来,头疼欲裂,双唇干裂出血,饿得全身乏力,无可奈何下,我撑着石壁出洞。

太阳尚未升起,野草上尤有晶亮的露珠闪动,我心念一动,顾不得形象便趴在地上吮吸绿叶上的露水。

清甜润喉,比矿泉水更甘更纯。

贪婪的吮吸着每一片树叶上的露水,直到喉咙不再干得冒烟才躺在草地上,仰望清澈的蓝天白云,脑海里一片空明。

“小安……,”

天边,似乎有人轻唤我的名字,遥远的仿佛梦境一般。

依然一动不动,我继续享受着这片难得的清静。

“小安……小安……,”呼唤声似乎越来越近,我一骨碌爬起来,四下打量一番,除了轻风白雾之外,并无人烟,难道是幻觉?

可这声音如此耳熟,分明就是阴如的声音啊!

想起阴如我身上的血液立刻沸腾起来,她是万能的,她是我命中的福星,她一定会来救我们,一定!

于是,我对着空荡荡的山谷高喊,“阴如,我在这儿,你快来救我啊!”余音袅袅不绝,半晌未散,仿佛整个山峰都有我的声音,响亮得刺耳。

青影飘过,阴如居然真的落在我面前,望着她苍白憔悴的脸,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仿似出闸的水般汹涌澎湃,连日来的委屈和心酸全都喷洒而出。

轻轻抱住我,阴如除了叹息外一言未发。

等我哭个够之后,她才轻抚我的发丝,悠悠地说,“从你们失踪那天开始,我就驻守在阔耶家里软硬兼施,总算逼得他说出下落,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

“都怪我,都怪我鲁莽,结果……结果害了弯月……,”泪眼朦胧的看了看深不可测的崖底,我心里又是一阵阵刺痛。

“我听阔耶说了,勾魂那个混蛋太可恶了,总有一天……我会替弯月报仇!”扶了我的肩膀一把,阴如挽着我直往山洞里走,一边走一边问,“尹伯台呢?睡着了吗?”

“他……他三天三夜没吃没喝,说是参悟了佛道,你劝劝他吧……。”

阴如脸色微沉,脚步不由自主加快了。

洞里的火苗已经熄灭,借着微弱的光线依稀可见角落处蜷缩着一条人影。

“尹伯台……,”我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刚想推他一把,忽然接触到他的额头滚烫如火,吓得立即缩手,惊呼,“他在发烧!头好烫呢。”

阴如急忙将他扶起,背在肩上便往洞外奔去,一边说,“我先送他过崖,你在这边等我。”

跟着她的脚步往外奔,我点头道,“好!”

眼见阴如的身影如一阵轻风飘过万丈悬崖,我心头的巨石才落下地。

山风徐徐,安静的山谷里蓦然传来一道尖锐的鹰叫声,直震得人心脉澎湃,几欲喷薄而出,极目四肩,山腰上急奔来一条人影,如雷鸣闪电般掠到对面崖顶。

刚把尹伯台扶到地上躺好的阴如一见来人立即凝神戒备,语气冷如寒铁,“你来做什么?我与你已无话可说。”

隔着悬崖虽看不清那人的容貌,我却从依稀的声音里分辨出他是步捷,“阴如,何必斤斤计较呢,我们都是异类,难道你以为你可以在这个世界永远生存下去,安子颖现在尚未恢复真身,一旦她天人合一,只怕第一个要收服的就是你!既然如此,何不与我们共谋天下,只要能统治人间,你我不愁荣华富贵!”

“住嘴!从你背叛我和冷碧联盟那天起,我对你便再无任何情谊!”

“不要固执,固执不能让你快乐,跟着她能带给你什么?相反……,”

“不必多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望着阴如生冷的脸,步捷终于悠悠长叹道,“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但愿有朝一日我们不会兵戎相见!”

眼见他的身影渐渐消失,阴如才舒缓了脸色,足尖轻点,人便如轻鸿掠过悬崖落在我面前。

“步捷也来了吗?是不是要出什么事了?”

望着我紧张的神色,阴如淡笑说,“没你想的紧张,他们不过是想获取佛家圣物舍利子而已,听说这颗圣物沾有千年灵气,可助妖王早日重生。可是依我看,部分人恐怕想占为己有,想必这颗圣物有些特别的功效……,”话未说完便止装题,将我腰肢搂左,喝道,“抓紧我!”人已腾空而起。

眼见薄雾如烟在眼前飘过,轻风如剑从耳边掠过,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索性几秒钟的工夫我们便安全落到地面,悬着的心才缓缓放下。

“他病得很重,我们赶紧送他去医院,一旦他醒不了,只怕舍利子便再无人知道所藏何处。”二话不说将尹伯台背在肩上,阴如风一般直奔山下。

我只好运足力气跟在后面,跑得气喘吁吁才能勉强看见阴如飘逸的裙摆。

天边忽然传来一个响雷,响声震彻云霄,吓得我险些从地上跳起来,紧接着倾盆大雨从天而降,立即覆盖了我眼前的视野。

匆匆蒙住头往山下奔去,双脚发狂的在泥泞地里乱踏,天阴沉得似要塌下来。

也不知跑了多久,只觉全身力气耗尽才停下脚步打量四周的环境,这是一个树林,苍天大树遮掩了天空和林外的世界,除了青草绿树外我什么也看不到。

所幸浓密的树叶挡住了暴雨,甩了甩湿透的衣服,我揉了揉眼睛,开始识别身后的脚印,幸好脚榆深,否则我一定会迷路。

走了不到几百米,脚遇然没有了,望着平平整整的地面,我讶然无语。

怎么回事?脚印哪儿去了?

四周忽然传来一股强烈的肃杀之气,迅速回头,只见十来个赤裸上身,只用草裙裹住下身的长发男子手执棍棒冲我围捕过来。

倒抽一口凉气,我连连后退了几步,感觉已经退到一颗粗壮的树干上才停止了动作,瞪圆双眼看着这帮人,我勉强挤出个笑容说,“对不起,我迷路了,是不是闯进了你们的部落?我不是有意的,真的!”

面前的男人们面面相觑,似乎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试图用手势说明我的来意,可惜依然是对牛弹琴,他们的表情仍是茫然无措。

泄气的摊了摊手,我说,“老天爷,既然要耍我随便你吧,我已经没有脾气了!”

“老天爷为什么要耍你?”人群后面忽然传来一个童稚的女声,只见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穿着草裙挤进来,睁着滚圆的双眼打量我。

“你会汉语,太好了!”喜出望外的跳起来,我冲她招了招手说,“小妹妹,你过来听我解释,我真的是迷路了!”

女孩没有动,却偏脸冲身旁的野人叽咕了几句什么,然后,她说,“对不起,我不能过来,没有人知道你是不是优卡派来的奸细!”

天哪!我几乎昏倒,怎么又让我碰到了这档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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