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心慌的特发事件

*

欢乐的时光总是太短。

有相聚的欢愉,就必然要有分离的痛苦。

拓扑夜起床梳洗穿衣,拍醒还在趴在床上酣睡的小爽,说:“宝贝丫头,我暂时要和你分开一段时间了。”

“呜呜,这么快?不是还有一天才开黑道大会吗?”小爽撒娇般哀怨道,嘴巴噘得老高,几乎可以挂十八个油瓶了,看起既可笑又可爱。

“乖啦,我要准备很多事情呢。”夜忍不住低头咬住她那噘起的小嘴巴,舌头伸进里面和她缠绵了一下,然后拍着她的小脸蛋,严肃而认真的说,“你跟我在一起有危险,你现在必须回到你师傅身边,我答应你,只要一有空暇,我就会打电话给你。”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旁边那件衬衣手脚麻利的穿了起来。

“哦,”小爽很不乐意地起床,看见夜在扭纽扣,于是站在他面前说:“让我帮你吧。”

说完,她小心地帮他一个个纽扣扣上,并且把衣服拉整齐,一副温柔的样子。

“呵呵,你这个样子好像我小娇妻哦。”夜抱着她,在她那凌乱的头发吻了一下说。

“拜托,人家已经是你小娇妻了呢,难道你反悔了?”小爽嘟着嘴说,“真是鄙视你,你太不负责任了。”

“啊?”

“啊什么啊?等过了两年,我到了法定年龄,就立刻和你结婚。”小爽呲牙不容分的叫嚷道。

正在这时,夜的电话响了,他看了看,脸色一沉,断了线。

“谁的?怎么不接电话?”小爽好奇地问。

“没事,一个无关紧要的电话而已。”夜淡淡的说,然后低头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我走了,你记得回到师傅身边。”

小爽点点头,不舍地看着他拿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离开。

他一离开,整个房间仿佛就变得无比偌大空荡,自己的灵魂也仿佛被抽走了一般,只剩下一副行尸走肉。

唉!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老话说得真没错。

只不过才离开一分钟而已,怎么就像一个世纪那的长?

她倒在床上,把头伏在还残留着他气息的丝被上,痛苦地哀鸣着。

忽然,门铃响了起来。

小爽以为是侍应生,好不思考地披衣开门,头发蓬松,睡眼朦胧。

门打开,一阵白玉兰香味飘进鼻子里,抬头,不由大惊——

竟然是惠子小姐。

此时的她穿着一套米白色的套裙,头发高盘,妆容精致,眉宇间那一抹英气和霸气依然不损她的高贵而典雅。

啊?

小爽不由自主地叫了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和有夫之妇偷情被正妻抓住了一般。

不是就像,简直就是,因为惠子毕竟是夜公开的未婚妻,而自己什么都不是。

看见开门的是小爽,惠子那本来堆着温婉笑容的脸立刻乌云密布,冷冷的问:“你怎么在这里?夜呢?”

“我怎么在这里?夜?”小爽惊慌失措,语无伦次的说,“他……他不在这。”

“那你怎么在这?这不应该是夜订的套房?”惠子的目光凌厉地逼向她,就像是一把尖刀一样,几乎要把她撕裂。

看见她这副气势压人的模样,本来就有点底气不足的小爽有点心慌,根本不敢坦白真相,于是眼珠一转,讪笑着说:“风哥哥带我来这休息的,我实在不知道这是夜的住处。”

“当真?”惠子尽管不大相信她这说法,但是,这个谎言总比真相容易接受多,所以,目光变柔和一点。

嗯嗯嗯,小爽猛点头。

“那你见过夜吗?”

说见过还是没见过好?

小爽的脑海里在飞快地转动着,算了,既然都撒谎了,那就不妨继续撒下去,于是摇头说:“我没见过,我刚才在睡觉。”

她这副头发蓬松,睡眼朦胧的样子,的确像是在睡觉的样子。

“奇怪,夜明明说他昨天来纽约的。”惠子皱着眉头说。

“这个……可能有什么事儿耽搁了吧,否则,风哥哥也不会让我住这里,你不是说这是夜长期订的住所吗?”小爽说。

“刚才我打电话给他,没见他接,会不会有危险?”惠子脸上浮现出了担忧的神色,此次来黑道大会的凶险,她不是不知道的,所以,今天刚安排好日本那边的事宜,就跟大哥一起来纽约,一下飞机,就拨打夜的电话,结果只是响一次就被按断,再次想拨打的时候,却发觉他已经关机了,于是直奔这里,因为之前,他说过他在这里长期定有套房。

听她这样说,小爽想起刚才夜有电话响,然后被他很不自然地按断,原来那是惠子的来电。

“不用担心,应该没事,说不定等下他就打电话回你呢。”小爽安慰说。

丫的,自己竟然好心地安慰一个情敌,实在是——

太伟大了。

小爽为自己拥有这所谓崇高的人格而鄙视了自己一阵。

好的不灵,丑的灵,惠子的电话很识趣地响了起来,她拿起一看来电显示一看,阴郁的脸色一扫而光。

小爽勾头一看,看见是夜的号码,心情很不爽地嘟起了嘴。

“夜!”

惠子的声音娇柔万分,和刚才那咄咄逼人的强势判若两人,真是会演戏,小爽在心里嘀咕着。

“你现在在哪里?来到纽约了吗?”惠子柔声问,一副小媳妇样子,再次引得小爽吹眉毛蹬胡子。

“我在纽约。”夜淡淡的说。

“哦?刚才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呢?是不是在忙?”

“嗯。”

“你现在在纽约哪里?”

“在和我的弟兄在一起部署一些东西。”

“我还以为你在华尔道夫饭店呢,所以我来这里找你了,结果看见小爽在你的房里,怎么回事?”

“是吗?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问她吧。”夜淡定的说。

“哦。我现在可以去找你吗?”

“这个不大方便,迟点等我们有空再联系,我得忙去了,拜拜。”还不等惠子说什么,夜就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依然拿着电话在耳边,听到那急促的嘟嘟响声,脸上那还没来得及收的笑容凝结在脸上,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特别的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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