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选择（二）
走出不远，魅就心里偷着乐了。
芷青经过上次的那件事后，似乎变的自信了呀。
不过她这人性子还真是恶劣。别人诬陷她不好，她竟然还故意全都揽着了，然后揽着后再一次全部拿出来打击，直接杀了人家一个全军覆没。
真不知道说她贪玩，爱逗人还是该说她记仇。
“你就这么肯定我会相信你？不怕我会因为你的坏性子而嫌弃你？”魅边走，边打趣道。
“哦？你会吗？”芷青笑的自信。
“自然不会~”魅撇撇嘴。
“那不就是咯~”芷青说的轻松。
魅无奈，只能叹出一口气，跟她斗嘴，还真是被吃的死死的啊……
两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玩着，尽情挥霍着剩下的最后一天，把一切烦恼与多虑都抛在了脑后。
由于不同于人间，妖界多是法力高强的，所以美人俊男也不少。在这里，与其他三界一样，长相与实力是呈正比的。
毕竟实力越高，吸收天地净化元气就越干净也越彻底，整个人就像天地滋润所养。
所以魅在这个地方也就放松很多，不用像在人界一般上街带面纱。
虽然还是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但也就是上街后被些姑娘家的偷偷瞄几眼，也没人上前打扰，毕竟大家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
两人买了些小玩意儿，又逛了会儿画舫。
道了吃饭的时候，便在花界的酒楼尝了个鲜，吃了些花界的平民伙食，觉着还是挺不错的。
等酒足饭饱后，芷青拉着魅便去湖边遛食。
魅看着芷青的侧脸，觉得今天的她异常的听话，连自己在大街上与她亲密都不计较。
这段时间的和谐相处，简直让他有些像在做梦一般。
两人肩并肩，靠的很近，手牵手，默契地不说话。
等走到一处柳絮飞扬，阳光正好的湖岸边上，芷青拉着魅的手在一旁停了下来。
“休息一会儿吧~”她伸了个懒腰，独自走到湖岸前边，低着头看着水波中的树影。
“青？”魅出声询问。
气氛一下子变得奇怪起来，她低头不语的样子，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我……”芷青突然转了个身，眼神有些闪烁。
魅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心里不知为何突然慌了起来。
他三两步上前，一把抓住芷青的胳膊，将她转过来急切地问道：“青，你有心事？”
芷青抬眼望他，抿唇笑着摇了摇头。
魅松了口气，却见她突然伸手抓住了自己的双手，握在手中抬头看自己。
“呵！”魅倒抽一口冷气，盯着抓住自己的那双小手，再看那双晶亮望向自己的眼睛。她这是要干嘛？
温煦的阳光透过树缝洒在她面上，长长的睫毛在金光下忽闪忽闪，像要起飞的蝴蝶。
“魅，我有话要跟你说。”气氛正好，芷青突然温柔地开了口。
魅心中一跳，果然是有话要说。
就见芷青温温和和地开口，语气轻柔，不像是有什么重大事情，倒只是像有一个小小故事要讲一般。
“嗯………前些日子，牡丹曾经找到过我，”芷青想了一下，然后开口，“她跟我大概谈了一番。”
魅皱眉，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我……知道了你真实的身份……”芷青咬着下唇，低着头吞吞吐吐地道。
魅张了张嘴，有点诧异。
“那青你……”
白芷青摇摇头，道：“没关系，不就是条龙兽么~”
魅见她说的是“龙兽”而不是另一个词，于是试探性地问道：“那你知不知道……”
“知道。”芷青抬头对他笑笑，打断了他的话语。
“知道？”魅一惊，心说她知道的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件事？
白芷青见他一脸担心，笑了笑轻声道：“怕什么，我知道了也没怎么样啊。”
“呃……”魅犹豫着，一方面想着她知道的到底跟自己想的是不是一件事，一方面又担心着若是她真谁知道了那些事，以她那善良温厚的性子，会不会……
芷青见他终是忧虑，没办法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几个字：“不就是……魔兽。”
魅身子一怔，脸上闪过一丝震惊。
“你……你知道了？”
她知道了？原来她早就知道了？
心里瞬间闪过许多可怕的念头，他急着去看芷青的表情，生怕在她脸上看到任何一丝厌恶或恐惧。
可是并没有，她还是不在意地笑着，看着他理所当然地道：“嗯，知道了。都知道了。”
“知道了多少？”魅近一步逼问。
“你原本是一念成魔，一念成神，但是最后无人教化，堕落成了魔兽。”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就见魅脸色有些苍白，似乎很是紧张。
芷青却似乎是故意的，没等他开口，就继续看着他道：“魔兽横行乱世，生灵涂炭，天下大乱，无人能敌。”
随着她的话语，每一个字出口，魅的脸就更加白上一分。
“我……”魅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说什么呢，这些都是事实。
他虽然根本不在乎，也不关心天下人对他的评价，更不觉得自己以前的作为有什么不好，但是，他却关心她的想法。
他别的都无所谓，却独独因为白芷青而担心起来。
原本他也不觉得自己有多不对，可他却知道以芷青的性子，可能会在乎。不禁，产生了有史以来第一次的那么一丝丝后悔。
早知道，以前就出手别那么随意了……
见他难得的忐忑不安，白芷青并没有理会，反而是故意继续一句一重口地道：“大闹天下，杀人不眨眼。”
魅头上流下一滴汗。
却听她突然一转话锋，抬眼笑着望向他，问：“那，又怎么样呢？”
“啥？”魅被她这一转变给弄愣住了。
“我说，”芷青笑着望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以前作恶多端，跟我又有什么关！”
魅怔怔地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却见芷青笑眯眯地盯着他，呵呵地笑着。
“青，你……”魅有些激动，似乎想上前抱她，却被芷青一只手给拦了下来。
“哎，你先别激动，牡丹还跟我说了些别的。”
“还说了什么？”魅有些等不及地皱眉。
“牡丹还说……她给我两个选择。”芷青的表情突然沉静了下来。
“什么意思。”
“你也知道，我的存在对于你来说，是最大的突破点。你以后解开封芋，答应了要引领花界。万一……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会拖你的后腿。”芷青突然沉下脸，一字一句地分析着，“再说，我也是一个善妒的人。无法和其他人争宠，而你，却是以后花界尊君。”
“我没……”魅一听，急道。
却被芷青一根青葱的手指挡了下来。
白芷青示意他别急，先别说话。
“牡丹给了我两个选择。第一，留下来做一个默默陪在你身边的人，成为你众多倾慕者中的之一。第二，无声无息的离开你，给彼此自由。”芷青说到这苦笑了一下，然后抬头望向一脸紧张的他，道，“现在，我已经有了答案了。”
“你……不行，我不准你走！”魅听完，忽然紧张了起来。他知道，以青的性格，是万万不肯留下来与别人相争的。
他赶紧上前一步，力气有些大的一把抓住了青的手腕子。
心里一阵他自己都控制不了的急躁，直觉得眼皮子直跳，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牡丹……牡丹！
好呀，原来在他不在的时候，她竟然还对青说过这样一些多此一举的话！
看来回去要好好找她聊聊了！
“嘶……”被他抓的有些疼了，芷青只是微微倒抽了一口，却没有叫出声。
他看到魅一脸慌张，显得有些狼狈的面容，不知道怎的，一下子就心软了。
他也只有在她的面前，才会露出这种可怜兮兮地乞求表情了。
于是白芷青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先别慌，然后拉着他走到湖边，指着水中的倒影问道：“你瞧，你看见了什么？”
“什么？”魅被她这么一问，也弄的不明白了起来。
低头就见两人美丽修长的倩影倒影在一旁的水面之上。
身后柳絮轻扬，他俩手握着手一起低头，都是同样的动作，望着水里的对方。
只时，一个人脸上是焦急，一个人脸上的恬静。
“她给了我一个二选一机会，而我，选择了牵你的手。”芷青轻声出语，同时将两人紧紧相握的双手，对着湖面上的水镜轻轻地举了举。
魅一愣，突然反应过来，然后有些欣喜地道：“你的意思是……”
芷青莞尔，点点头，道：“对，我选择放弃自由。”
“青！”魅心中一喜，也顾不得其他，上前一步狠狠地将她揽入怀中。心中的无数话语，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你放心吧，不管以后多难走，我都不会离开你的！”芷青笑着回抱着他，心里说不出得安定与满足。
她发现，原来自己那么多天以来的担忧都是多余的。
那么多的犹豫与彷徨，在这个时候突然全都安静了下来，一切都变得没有了意义。
只有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心中是有多确定的答案。
本来，她选择不回去留下来就是为了他。
她留在这个远离她真实世界的时空，就是为了自由。
而他，就是她的自由。
现在让她走，她还能上哪去？
“别人怎么说，我不管。还要经历些什么，我也不管。我只知道，只要我喜欢你，那我如论如何也不会放弃你！”芷青真情流露，说的很是任性。
本来么，人生在世，就不是为别人活的Ｎ必，管那么多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
只要做自己最想做的，便可以了。其他一切，都不用考虑。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等的！”魅将人紧紧搂在怀中，心尖打着颤道，“牡丹说的都算个屁！本大爷从来不会听从别人的安排！什么大事，什么前途，都及不上你一根头发丝儿！”
芷青一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果然是他的风格啊……
“你别听她们胡说，什么众多倾慕者？倾慕者是不少，可大爷我今生今世，只要你一个！”说完，低头狠狠地吻向了芷青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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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想让青青吻魅的，可是想了想，似乎让女生主动不太好吧……毕竟是第一次~~青青与美人魅的初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