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修罗场-3(微h)



“我爱你”三个字,如一把榔捶,狠狠砸在穆楠的心口。

最让她窒息的,便是以往寡言少语的丈夫,如今豪不含蓄流露出来的淳淳爱意。

他们原先是夫妻,算不上甜蜜但也相敬如宾,和谐美满。今日所见的一切,无疑是告诉她以前的知足知乐,不过是自欺欺人。

他们无比默契,恩爱过无数回,拍拍臀就知道要换什么姿势,凑近就知道要接吻,手摸上唇就会张口含住……

穆楠被一点点折磨瓦解。穆余最了解她,将她一直以来骄傲的东西碾碎,她小心翼翼对待的男人,现在正在万般小心翼翼地对待另一个人———

付廷森已经射过一次了,两人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穆余跪在沙发上,手撑着窗台,随意挽起的发丝微凌乱,垂下三两根落贴在颈侧;从后颈到臀一条蜿蜒旖旎的曲线,媚得都要融在窗外那雨雾里。

她气喘吁吁,突然哼一声,身下一股热流,没夹住,嫣红的花芯吐出一股浊白,顺着缝隙滑落。

付廷森抓着她的臀肉往两边分开,愈发露出那里,肉头沿着唇缝滚了滚,在流出更多之前,挤开,分拨进入,再次被紧缩在紧窄逼仄的巷道。

穆余身子往前倾了些许,又被他抓着回来,直至全根没入,臀肉紧紧贴上他的胯骨。

像是一下子蒙进水里,被抢了救命的氧气,穆余额头凝着汗,夺舍间微回过头,发丝沾唇,朦胧看向角落,那一处黑得深沉,真叫她痛快。

付廷森十分卖力,她忍不住要笑,放肆地呻吟出声,一声声唤着姐夫,摆着腰迎合他的动作炫耀给那人看,实在得意。

付廷森突然拉着她起身,胸膛贴着她的背,器首小幅度磨着她深处湿软,一手抚上她纤细的脖颈,要她仰头,含住唇舌索取温度,一双手将她身上摸了个便,穆余的水都要流到他腿上,很快就哆嗦着到高潮。

付廷森停下动作,贴在她耳后问:“要不要去床上。”

穆余喘得说不出话,只好使劲摇头,她还没让那边的人看个尽兴。

拉着他坐下,跨坐在他身上,她腿间糊得不像样,还不断有东西要流下,湿湿嗒嗒浇淋在肉头,她自己抵上,自己下沉,自己将他吃掉。

手搭在他肩头,抬着屁股慢慢动。哼出的调千回百转,气声交错,带着稀稀落落的雨声,两人身影背着幽蓝阴沉的光,重迭,起起伏伏……

像一场放浪无边的梦境。

一阵风,窗口的纱帘被吹起,穆余抬手抓住,蒙在付廷森头上,手上轻轻用劲,掐住了他的脖子。

付廷森轻仰着头,透过一片雾白看她,手上忍不住用力,臀肉陷进他指缝。

穆余笑出来,很快就松了手,钻到他怀里说冷。

付廷森透出一口气,将她拥紧了。

穆余要了很多次,累到自己手也抬不起来,累到没力气想去杀人才停下。她泡在热水里,闭眼摆了摆手,让付廷森自己去解决。

付廷森蹲在一边问她:“还生气吗。”

穆余不回答,几乎要将自己沉进水里。

一场荒唐淫事闹到傍晚,付廷森到墓园时,天灰得可怕,眨眨眼就沉下一分。

雨水飘进,打湿他凌厉的衣角,穆楠跪在一处空白墓碑前,一身死气,转头看到他,又天真地燃起一丝生望。

可付廷森看着碑石,连个眼神也不递给她。

她伤他爱人,杀了他第一个孩子,付廷森念及他们曾经夫妻一场,留她一条命,先前要她在这碑前跪了三天三夜。他要是知道自己没半点忏悔的心,恐怕枪口马上就要贴上自己的额头。

这次又要跪多久。

付廷森在边上站了一阵,倒像是他自己在忏悔,许久过后,只交代人看好她,过了清明她才能走。

他已经不想给她一个眼神,不想与她说一个字,再给她分毫的施舍都觉得是在背叛穆余。

-

穆余在浴缸里哭过一阵,湛礼候在门外,听她揪心的啜泣,从撕心裂肺到无声,断断续续的。

等她出来时已经恢复原样,只有眼尾的红露出一点儿脆弱。

她赤着脚走到床边,一步一个湿哒哒的脚印,她问:“阿喜呢。”

湛礼跟在她身后:“在细数盘点行李。”

她在床边坐下,盯着窗外发了会儿呆。

又是一年清明,细雨蒙蒙的四月……

湛礼拿着一块干毛巾蹲在她脚边,端起她一只脚踩在自己大腿上,低头仔细帮她擦拭。

穆余低头看了他一阵,脚沿着他的大腿往中间走,感受脚底下的肌肉越来越硬,最后踩在那藏在衣服底下,昂首的顶端———

“硬了。”她语气淡淡。

湛礼气息极重,抓着她小腿的肉,红着眼仰头看她。

他听了一整场她的欢爱。

压着穆楠缩在黑漆漆的角落,目光不敢往偏挪一分,只是听着声音,画面好像自己就会浮现在他脑中。到结束的时候,汗水几乎浸湿了他的衣服。

到现在也摆脱不掉,脑中全是她的声音,现在她赤裸裸地踩上他的伪装和破绽,湛礼开始怀疑当下的真实性。

身下传来绵密痛感,湛礼痴望着,就见她红唇翕合:

“你还想杀付廷森吗。”

“我……”湛礼不敢动一下,“我不知道。”

他乱了,慌了,彻底没了目标,唯一所想的便是跟在她的身边。

“你别杀他了。”穆余很快眼收回脚,“留在这,我走之后这里的事需要有个人打点,”

湛礼有点失落,不知道因为哪个,低着头说:“我想跟着你……”

穆余短暂沉默:“等过了这段时间,你可以来找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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