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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身体有些打颤,小腿和手的力气都松了一些,呼着热气的嘴巴也合了起来,嗓子里发出“咕噜”的野兽声,似乎在克制自己,蓝色的眼睛里露出一股失望和苦涩。

黑羽毛见他这种近似于委屈的表情,如果七笃是兽型,那么他现在的耳朵一定是耷拉在头顶上的,黑羽毛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恶劣了,竟然觉得挺有意思的,但是看着那双蓝色的眼睛失去光彩,又有点心疼。

黑羽毛伸手捧住七笃的脸,说:“你现在身体不适合做这种事。”

七笃狐疑的看着黑羽毛,刚才噫风给他搭脉的时候,七笃还没睡醒,一副迷茫的样子,根本没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吃东西的时候才完全醒了。

七笃是现在最迷茫的人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真的怀孕了。

黑羽毛看着黑羽毛迷茫又委屈的大型犬模样,忍不住也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忍耐也到了极限,他嘴角勾起笑容,亲了亲七笃的嘴唇。

黑羽毛眯着眼睛,用一种沙哑低沉的嗓音说:“但是你很难受,要我帮你吗,用嘴?”

七笃的呼吸陡然粗重,嗓子里发出“嗬——”的一声轻叹,牙齿都兴奋的“得得得”相击,渴望又矛盾的看着黑羽毛,用艰涩的声音说:“不……我……我帮你……”

黑羽毛笑了一声,说:“真是乖孩子。”

温白羽睡得很熟,结果就听到隔壁的帐篷传来奇怪的声音,开始是呼吸声,然后变得粗重,最后变成了野兽的粗喘声,听起来特别激烈。

温白羽都醒了,真想到隔壁去敲门,让他们悠着点,自己还想要狼宝宝呢,之前秦夏和罗开的狼宝宝温白羽就特别喜欢,但是是人家的儿子,现在好了,虽然温白羽对做爷爷还没有心理准备,但是如果有只可爱又软萌的狼宝宝,温白羽觉得这不需要做准备。

最好还是带着小翅膀的狼宝宝,一定可爱到爆了。

温白羽听着隔壁的声音,翻了个白眼,万俟景侯一直没睡,他睡得浅,也不需要太多睡眠,就连旁边的程沇都醒了,起初还奇怪是什么声音,后来脸色就通红了,把头都钻进睡袋里去了。

温白羽也有些不好意思,偏偏万俟景侯脸皮有神功,一点也没不好意思,还笑眯眯的盯着温白羽。

万俟景侯缓慢的低下头来,温白羽的眼睫快速的颤抖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紧张,但是万俟景侯的嘴唇随时都要压下来,温白羽感觉自己的体温又开始升高了。

结果就在两个人要亲吻在一起的时候,万俟景侯轻笑了一声,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说:“白羽,我要去换班了,你去睡袋里继续睡吧。”

温白羽:“……”

真是日了万俟景侯了,又戏弄自己!

温白羽愤愤然的钻进自己的睡袋里,万俟景侯把外衣穿上,心情大好的出了帐篷,温白羽用恶毒的眼神目送他走出帐篷。

万俟景侯把外面的噫风替回来,噫风就钻进帐篷去了。

温白羽两眼瞪着帐篷顶,隔了很长时间,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旁边的程沇把头钻出来,看见温白羽也没睡,咳嗽了一声,说:“那个……”

温白羽站过头去,说:“怎么了?”

程沇说:“其实我也就是有点好奇……他们俩是……是一对吗?”

温白羽知道程沇问的是黑羽毛和七笃,点了点头。

程沇说:“哦哦……那七笃是……”

温白羽说:“男的……”

程沇说:“我觉得也是。”

程沇似乎觉得七笃是男的挺合情合理的,如果是女的长那么高,自己就要去跳黄河了,对比起这个问题,程沇已经大条的把怀孕给比下去了,似乎重点捏错了……

温白羽和程沇在帐篷里大眼瞪小眼,似乎两个人都睡不着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找到了正确的路线,所以兴奋的。

两个人小声的闲扯了一些话题,温白羽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和万俟景侯合照,还把照片烧了?”

程沇笑着说:“当然是给我爹看,不过我爹死了,烧了他才能看,我想和他示威。”

温白羽听他提起自己的父亲,感觉自己又戳到程沇的禁区了,但是程沇似乎想要和人说话,叹了口气,并没有终止这个话题,慢慢的说:“我爹早就死了,他是个土夫子,其实就是个盗墓贼,我听道上的人说,这个圈子里,万俟景侯是第一把手,而且以前也听我爸提起过,大家都以见到景爷一面为荣,更别说和景爷搭伙了。”

程沇说着,插了一句题外话,说:“没想到景爷这么年轻?”

温白羽:“……”不年轻了,好几千岁了,只是长得像老王八,不显老而已。

程沇继续说:“我父亲很早就在这个行当里做了,他说起初是为了活命,但是后来……就变得上瘾了,毕竟这种事情,就像赌博一样,谁知道会出现什么,刺激还有钱财让他在这个行当一直混了下去,后来他和我母亲在一起了……”

程沇的母亲是大家闺秀,在当地家里很富裕,其实是一个古董商的女儿,因为程沇的父亲和这个古董商来往,结果就认识了程沇的母亲,两个人都互相爱慕。

但是程沇的父亲是把头挂在裤腰带上的人,他们这行当虽然钱多,但是不安全,而且也没几个出名的,能像万俟景侯这样的,几乎没有,一提起来全都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所以富商不同意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土夫子。

当时程沇的父亲就提出他会出一个天价的聘礼,程沇的父亲消失了半年,他拿到了一张羊毛地图,用这张羊毛地图做了聘礼,这张地图就是曹操的其中一个疑冢,太平鼎的地图。

富商终于把女儿嫁给了他,后来两个人很相爱,还有了程沇。

程沇苦笑了一声,说:“虽然我父亲是个土夫子,但是我一直没觉得怎么样,后来我不这么认为了,他是个不折不扣,不负责任的父亲和丈夫,像这种人,根本不配有家庭,我母亲太傻了……”

富商很快就去世了,把财产都留给了程沇的父亲和母亲,他们的生活本身很富裕了,不需要程沇的父亲再去下斗。

可是后来,只是消停了几个月,程沇的父亲竟然开始痴迷于羊毛地图,他整日捧着羊毛地图,茶不思饭不想,就跟中了邪一样。

程沇那时候太小了,还不到记事的年纪,但是他能清晰的记得当时的父亲,或许这件事情给程沇的刺激太大了。

程沇的父亲又重新回到了这个行当,因为羊毛地图,后来他和别人搭伙下斗,一出去就是三年,第一次三年,第二次五年,第三次去了几年,程沇不记得了,很多很多年,他数不清楚了……

就在父亲为了羊毛地图出去第三次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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