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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似乎刺激到了张大屌某根脆弱的神经,抿紧双唇, 半晌,才屈辱地点了点头。
这莫非是干爹剧本倒过来, 迪奥先生以为自己才是干儿子?焦栖推开他坐起来,不确定地问:“那,我是你爸爸?”
“你说什么?!”
“我是你爸爸, 对吧?”焦栖真诚地问他。
“焦小栖!”总裁大人紧握的拳头微微发颤, 这话基本上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可以侮辱我爸爸,但你不能侮辱我!”
这话好像哪里不对。
“……我为什么要侮辱你爸爸?”焦栖眨眨眼,头回听到这样说话的,不是很懂其中的逻辑。
张臣扉倔强地偏过头, 拒绝回答。
看这仿佛踩到猫尾巴一样的反应,焦栖觉得自己可能是理解错了。但目前提供的线索太少,无从分析起,只能求助于智脑。安妮迅速给出了搜索结果:
养,可指包养,领养,饲养。俗语有“养兵千日用兵一日”、“养虎为患”。
张大屌否认了“爸爸”这个关系,基本上可以排除包养、领养。根据剧本偶尔的连贯性,灵光一闪,焦总了悟:“我知道了,你是条哈士奇吧?”
所以是饲养,养狗为患,还是个玄幻剧本。
“你骂我是狗?”张臣扉像是被点着的炮仗,气得不行,跳下床赤脚在地毯上走来走去,喘着粗气瞪他,“是,我是你养的小玩物,但我不是狗!”
焦栖没来得及说话,背后靠着的枕头就被张大屌一把抽走,差点栽倒。单手撑在背后,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家伙满头冒火地离去。那抱着小枕头的倔强背影,清晰地显示着“爷不伺候了”这句话。
好像明白这是个什么剧本了。少爷养的小玩物,张大屌是他焦大少花钱雇的MB!缓缓挑起眉毛,焦栖让安妮调出之前查的资料,决定把做攻要诀再复习一遍。
智脑大兄弟却不以为然:容我纠正一下,MB也可以做top。
《一夜惊情:总裁是个MB》,她豪门千金,一夜放纵,花钱点了个男招待,却不想,那人竟是欧阳集团的继承人,她从小定下的未婚夫,不想认账赶紧逃。他只是跟朋友喝个酒,不料却被那小女人点中,呵,女人,睡了我还想逃?
《错点头牌》,他是个空虚的豪门少爷,一掷千金点了夜店头牌来伺候,却不料那头牌只做top……
“打住,不许念了,也不许下载。”焦栖觉得这场景有点熟悉,立时制止了安妮的危险动作。要是这会儿突然被什么砸了脑袋,他也变成张大屌那样,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第二天上了飞机,张臣扉就坐在沙发上,拿着个小本子写日记。
从热带海岛起飞,为了保证舱内凉爽,机上冷气开得十足。焦栖躺在床上看邮件,不一会儿就觉得冷了,习惯性地叫老攻:“把那个毯子递给我。”
张臣扉放下笔,没有动:“我只管你床上的事,床下的事我可不管。”
莫名其妙……焦栖解开安全带,准备自己去拿。一条绒毯突然扔了过来,冷着脸的张臣扉给他盖好毯子,一言不发地坐到他床边。
“你怎么又管了?”
“我忘了你现在就在床上。”张臣扉一本正经地说着,又给他垫了个腰垫,这才拿起日记本继续写。
“……”
焦栖没有偷瞄别人日记的习惯,避开眼继续看邮件,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老攻聊天,试图了解他这个剧本。但张臣扉似乎对这件事很忌讳,问多了就会生气。聊了半晌也只大概知道,迪奥先生是因为缺钱才被迫跟他这位焦家大少爷在一起的,而他就是个贪图张臣扉美色的邪恶富二代。
好吧。
邪恶大少爷交流不下去,闭上眼睡了。机舱内的冷气还在呼呼吹,露在外面的手臂很快冻了个透彻,汗毛根根立。
张臣扉忍不住抬手,把那只白皙的胳膊塞到毯子底下,目光却不经意被那张俊美的脸黏住了。睡着的小少爷安静无害,周身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淡色的唇因为刚喝了杯热茶显得有些湿润,看起来有点甜。
莫名有些口干,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缓缓凑过去,想浅浅地尝一口。清甜的呼吸喷在脸上,痒痒的,软软的。迪奥先生骤然清醒,生生克制住吻下去的冲动,眼中满是痛苦纠结。
不能沉迷,自己只是他花钱养的玩物,爱上他就会粉身碎骨!
飞机落地已经是傍晚,明天还要上班,就没有回别墅。两人在外面吃了顿饭,便直接回了公寓。
小金毛这几天有阿姨照顾,好吃好喝没什么问题,就是几天不见主人,情绪有些低落。看到两人回来,立时恢复了活蹦乱跳的模样,小尾巴摇得连带屁股一起摇。
“这是你养的狗?它叫什么名字。”张臣扉眸色冷淡地看着那只狗,顺手拿起了门厅小柜子上的疫苗卡。
“呃……”
“张光宗?”总裁大人把疫苗卡放回去,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瞪了焦栖半晌,苦笑,“你果然,把我当条狗,养个狗崽子都随我姓。”
“……”看着再次伤心走开的老攻,焦栖忍不住叹了口气,摸摸一脸茫然的小金毛,“光宗啊,你的亚特兰蒂斯也没了。”又变成了一条普通的狗。
“汪!”好在光宗并不在意,兴奋地继续摇尾巴。
MB张先生躲进书房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焦栖兀自洗了澡,爬上床准备睡觉。
焦爸爸突然打了电话过来,焦栖接起。
“最近我在做资产整合,想起来你俩结婚的时候,臣臣给了我一部分股份做聘礼。这部分股权一直没转给你,你这两天有空到骄阳找我一下。”在焦佐仁的认知里,这部分股份,作为聘礼是应该转给孩子的。
当初刚结婚的时候,石扉才刚起步,焦爸爸并不看好,也没把这些股份当回事。现在石扉股价在世界上都排得上号,这些钱他再拿着就不合适了。
“那是他给您的,您就留着吧,”焦栖看了一眼突然进来的张臣扉,压低了声音跟爸爸说,“再说,那不是聘礼,是嫁妆。”
这话是当年张臣扉自己说的,可不是焦栖编排他。
“嫁妆就更应该给你了,哪有公公贪儿媳妇嫁妆的?”焦爸爸很是坚持,要求儿子这两天来见自己,就直接挂了电话。
听到这边水声结束,张臣扉才走进来,看也不看焦栖一眼,径直进了浴室。快速冲了个澡,只围着一条浴巾出来,脸色冷淡地坐到小娇妻对面:“从哪里开始?”
“什么从哪里开始?”焦栖从智脑界面中抬起头,不明所以。
“呵。”看着故意装纯情的大少爷,张臣扉挑眉一笑,在床上站起身,一把扯掉了腰间的浴袍。
“哎呀,你真是……”焦栖看着那真空的内里,顿觉辣眼睛,转头不看他,“快去穿个内裤。”
张臣扉抓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过来:“你不会以为,我就是来给你盖被子的吧?”
这个姿势实在有些羞耻,焦栖忍不住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