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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我照顾他

翌日早晨,媚尔刚走出营帐,就看见络绎面如土色,两脚抖动着一手捂肚子,一手扶着营帐走了出来,心里便有了个底,忍不住嘴角微微勾起。

络绎忍着肚子里的骚动,抬眼憋见媚尔眼底的笑意,脸色顿时一阵苍白,什么肚子痛的感觉都消失了,直直的挺起背来,有点别扭的唤了声:“媚尔。”

“络绎,你脸色不太好看,不舒服吗?”媚尔收敛起笑意,神色严肃的模样,仿佛一无所知的,其实心里笑惨了,这个塔塔下手够快的,竟让这位优雅的半精灵同志,做蹲马步运动蹲得脸色这么难看,估计蹲了一晚上两脚发软了。

“我、我……”络绎憋屈的结巴了老半天,不知道怎么对媚尔说这个不太雅观的症状,时间一长,脸上又是一阵扭曲,尴尬的对媚尔说道:“抱歉,我有点事……”话还没说完,“嗖”一声,飞往树林深处没影了。

“哈哈……”媚尔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传遍整片小山林,惹得正在整顿的精兵和武士们一阵侧目,不知不觉也跟着露出一抹微笑,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媚尔笑得这样的真实。

这时,约瑟夫大步流星的赶来,脸上带着一抹微笑道:“小姐,已经整顿完毕,可以上路了,先锋小白队已经顺利下了山,估计很快就可以到达山下的小镇了。”

“恩,做的很好,我们也赶快上路,免得跟不上小白队!”媚尔赞赏的点点头,眼睛瞄了瞄四周,疑惑的问道:“怎么还不见塔塔参军出来?”

约瑟夫也是一脸疑惑,对媚尔解释道:“属下也觉得奇怪,刚刚属下已经去叫过一次塔塔参军了,不知怎么的,没有回应,又不敢冒然的进去……”

“怎么会呢?塔塔一向很早起的。”媚尔眉头一紧,大步的向塔塔休息的营帐奔去道:“我去看看……”

刚跑进塔塔的营帐,就见那地上蜷缩成一团的被褥,剧烈的颤动着,媚尔心里猛的一顿,连忙赶上前抓开塔塔被褥的一角。

只见被褥里露一张两颊绯红的明媚桃花脸,细密的汗珠子分成几个股从脸颊上流下,热腾腾的湿气迎面扑来。

媚尔碧绿的眸子颤动了下,担忧的用手轻轻触摸了下塔塔的额头,又触电般缩了回来喃道:“怎么发高烧了?”

“媚、媚尔……呼……”塔塔勉强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视线是一片模糊,勉强看到一抹白影,轻轻唤了一声,心里清楚是媚尔来唤他了,可惜他想起来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嘘……别说话,我不怪你。”媚尔组织塔塔再费力气的说话,她需要塔塔用这些力气去支撑他脆弱的生命。

“恩……”塔塔低低的应允一声,桃花眼迷离的眨了眨,只觉得光明似乎离他越来越远,黑暗在逐渐的吞噬他挣扎的力气,随后眼前一暗,失去了知觉。

媚尔脸色一变,用斗篷的一角擦了擦塔塔满是汗珠子的脸颊,迅速转头对营帐外的约瑟夫呐道:“约瑟夫,快进来!”

约瑟夫听到呐喊,连忙赶进来,见媚尔一脸焦急的摸样,开口问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快!去准备一条新被褥,一条布巾、再把塔塔抱上马车,全军全速下山,进入小镇!”媚尔虽然脸上一片焦虑,但是依旧能有条有序的下达命令。

“是!”约瑟夫也察觉到了塔塔的不对劲,连应该的施礼都没来得及顾上,就快速的转身奔了出去,留下媚尔在营帐里照顾塔塔。

约瑟夫的做事效率很快,不过片刻,就奔了进来道:“小姐,已经准备好东西了,你先让开,我抱参军上马车!”

“恩。”媚尔应一声,把塔塔的头扶起来,让出位置让约瑟夫将塔塔连着被子一起横抱了起来,奔驰出营帐,登上了马车。

已经在马车里的络绎、米尔彬和一脸睡意的安阳见约瑟夫抱着一团被子上来,都自发的让出个空位给被褥里的人躺下。

媚尔跳上马车,让约瑟夫临时当马夫,便转身走进车厢内,当着三个雄性动物的面掀开塔塔已经潮湿了的被褥,卷起袖子,抓起准备好的布巾就要帮塔塔擦汗,却被一只修长冰凉的大手一把抓住。

媚尔不用看也知道认得这只手的主人,脸色一沉,冷冷道:“艾辛阁下!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塔塔发烧了,必须帮他把汗水都擦掉!”

络绎嘴唇一抿,冰冷的蓝眸下飞快的闪过一丝愠怒,随即又被另一种黯然的情绪所覆盖,执着的死死扣住媚尔的手婉,不冷不热的说:“我来。”说完,飞快的抢过媚尔手中的布巾,细细的帮塔塔擦拭了起来。

看着络绎有些笨拙的帮塔塔擦拭着,媚尔脸上怔了下,坐到一边去,心里惊诧不已,素有洁癖又不擅交际的半精灵竟帮塔塔擦拭身体?不会是她眼花了吧?

米尔彬瞄了瞄塔塔平坦的胸口,忍不住心里叹息道,真是天作孽啊,白给一个男人长了那么一副标志的脸蛋,只能看,不能吃!

“媚尔姐姐,塔塔哥哥怎么了?”安阳从络绎的背上飞扑到媚尔的怀里,嘴巴翘的老高,他有不好的预感,仿佛是那种陌生的死亡阴影笼罩而来。

媚尔伸手揽住安阳的身体,轻声的劝慰道:“塔塔生病了,过两天就会好的。安阳要乖,不要吵到塔塔哥哥休息,知道吗?”

安阳并不太能理解“生病”的意思,只是见塔塔似乎不太好受的摸样,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墨色的大眼眨巴了下,趴在塔塔庞旁边嘟着嘴巴说道:“‘生病’,你快点离开塔塔哥哥的身体,他好难受的!不然安阳就要打你出来了!”

听到安阳这般童言无忌的可爱语言,马车上的三人有些哭笑不得,媚尔非常非常无奈的将安阳抱起来,解释道:“安阳,生病不是打出的,而是要用爱去照顾它,把它哄走的。”

“那么媚尔姐姐,什么是爱呢?”安阳不解的拧了拧耳朵,一旦有不懂的问题,就会习惯性的拧起耳朵来,直到问题得道答案。

“这……”媚尔一时间语塞,爱的含义太多了,多到要她简单的概括出来,还真挺难的,连忙把求助的目光转向米尔彬和络绎。

米尔彬龇牙咧嘴的一笑,纵了纵肩膀,表示他也无能为力,他的爱可是可以切分成百来块的,非常不适合讲解给这个看似只有五六岁的孩子听。

倒是一直关注媚尔和安阳对话的络绎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下,薄如蝉翼的尖尖耳朵动了动,显示他对爱的含义有非常明确标准。

“呵呵……”媚尔对络绎干笑了两声,用手按住安阳的脑瓜子转向络绎道:“让你的络绎哥哥给你讲解吧!你的络绎哥哥可是个精灵,一定能给你一个完美的解释。”

“络绎哥哥好厉害,什么都知道!”安阳眼睛里闪出几百颗小星星,直闪得络绎一阵眼花缭乱。

“安阳,爱是无处不在的,像我和媚尔对你的疼爱与照顾,就是爱了。”络绎并没有像媚尔想象中的长篇大论的谈“爱”的含义,而是用非常明确易懂而又简单真实的例子来举例给安阳听。

“我懂了!”安阳得意的扇动了下晶莹剔透的翅膀,扯过络绎手上的布巾,小心翼翼的帮塔塔擦了擦脸说道:“我爱塔塔哥哥,所以我要照顾他。”

马车上的三人介一阵沉默,爱一个人,就要照顾他,多么简单的诠释,却在一个不明世事的小男孩嘴里说出来,对三人来说都是一次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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