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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不白之冤

“老牛趴下!”

急切之时,距离牛三五最近的续继祖突,然一举屁股下的座椅挡在牛三五的身前。

轰——

续继祖手中的椅子受力不住,顿时被击打的四分五裂,而人则是胸口避无可避的中了一记,被击飞了出去,撞到牛三五之后,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毛贵和焦大师坐在房间的里侧,是以首当其冲的是坐在门口的牛三五,此刻和续继祖就躺在毛贵的脚边,口鼻溢血气息微弱。

“焦大师小心!”

此时毛贵才看清,来者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但是一手功夫却是相当的厉害,几乎是眼到手到,迅速无比。

只见他的右手变掌为爪,朝着焦大师的喉咙而去,焦大师虽然失血虚弱,但是手中可是拿着九环荡魔铡,是以朝着跟前一送,眼瞅着少年的右手就要撞在九环荡魔铡之上。

就在毛贵暗自庆幸少年要吃亏的时候,焦大师却是突然的将九环荡魔肇撤,因为回撤比较的仓促,九环荡魔铡没有抓得稳,朝着五加倒去。

“我的妈呀!”五加在夸张的表情当中,一手猛拍少年的后心,这一掌下去,非死重伤。

“掌下留人……”焦大师却是不顾少年攻向自己喉咙的一抓,而是让五加停止反击,只是话说道一半,就因为被少年卡住了喉咙,一时发不了声。

危机关头,毛贵灌注自己全部内力的一击,从侧面击打在少年的右肩上,要不是焦大师让掌下留人,这一招绝对是往少年的脑袋上面招呼。

哧——

没有人掌控的九环荡魔铡,直接的劈入房间的墙壁上面,没有一丝阻碍的划出一道三尺长的缝隙,露出一丝光亮来。

“邓顺兴……”少年中了毛贵一掌,并没有松开抓住焦大师的一抓,直到焦大师喊出来了一个人的名字,这才疑惑的松开手。

“你怎知家父的名讳……”少年揉着被毛贵打伤的右肩,看样子比较的疼痛,但是少年严重的凶悍之光,却是一点都没有减少,哪怕是现在遭受包围之时。

“呃,差一点憋死我了!老邓生了个好儿子,居然敢对我下手,九耳八环刀这辈子甭想我老人家给他打造,哼!”焦大师大口大口的喘气,这才朝着少年数落道。

“您是焦玉的叔叔,焦大师,小子伯颜有眼不识泰山,您老请恕罪。”少年认出来了焦大师,立即跪倒在地上,重重的磕头下去。

“你这孩子起来说话,上次见你还牙牙学语呢!要不是你和你爹容貌相似,武功一脉相承,我今天怕是要死在你手中了。”焦大师一把拉起少年,一点也没有怪罪的意思。

“老牛快闪开!”

只见原先躺倒在地的续继祖,被五加一拍后心,顿时一口鲜血喷吐而出,人清醒过来后,张口就是让牛三五躲避。

“老续我好着呢……咳……”牛三五也醒转了过来,刚才那一刹那要不是续继祖先行抵挡,他早就报销了。

如今见到续继祖昏迷当中依然关心着自己的安危,和几天来的斗嘴相比,这才是续继祖真实的一面,把牛三五感动的眼泪直流。

“焦大师,这位小兄弟是?”见到五加做了个没有大碍的手势之后,毛贵这才关注起眼前的少年,差一点今天牛三五、续继祖和焦大师三人就丧命于他的手中。

“副舵主不要误会,都是一家人,他是本舵战堂堂主邓顺兴的小儿子邓友德,表字伯颜。伯颜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本舵副舵主毛贵,当日升香堂拜明王的时候,你们父子没有在场,你们年龄相仿,更要多亲近亲近。”焦大师十分高兴的介绍道。

“原来你就是副舵主毛贵,伯颜少不更事,还请副舵主原谅。”只见邓友德朝着毛贵一抱拳,单腿半跪下去,态度十分诚恳的道歉道。

“哈哈,不知者不为罪,莫要如此,都是一家……你……”毛贵听闻他就是战堂邓堂主的儿子时,顿时想到了虎父无犬子这句话。

浙江分舵战堂堂主邓顺兴,江湖人称“磐石”,擅于防守之战 ,往往能够以少胜多,有传闻他是梁山好汉“拼命三郎”石秀的后人。

只是当毛贵暗赞好一个少年英雄时,却见一道白光闪烁后,发现自己腹部陡然一凉,衣襟已经被划开,露出了贴身收藏的光明圣火令。

“老板小心!”

“伯颜不可……”

“老子杀了你!”

突然的变故,完全的出乎众人的意料,只见邓友德一脸得意的笑道:“想老子拜你一个叛徒,一个鞑子的走狗,做梦吧你!”

噗嗤——

五加的一掌仅仅是阻止了邓友德的逃脱,但是邓友德反击的动作却是十分的犀利,要不是五加反应快,一只手都要被邓友德手中的匕首刺中,而不是仅仅衣袖被划破那么简单。

“伯颜你这是干什么,快停下,继祖啊不要鲁莽,都停下!”焦大师既要阻止邓友德继续行凶,又怕大家伙伤了他,在一旁来回的劝告。

续继祖哪里会听焦大师的劝阻,整个人似乎进入了疯狂的状态,完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邓友德并没有鱼死破之心,是以只是极力的闪躲,如此一来,在五加的夹击之下,顿时被困在当场。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毛贵此时才心有余悸的看着自己的小腹,要不是光明圣火令挡了一下,这一匕首下去,焉有命哉?

“都给我住手!”

毛贵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还他一丈,今天邓友德算是将他的火气给彻底的激发出来,如今这一声大吼,不怒而威,就是邓友德也是不由自主的停下了。

“邓友德,你说,为什么暗下毒手加害于我,若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今天毛爷爷就拿你祭刀。”九环荡魔铡被毛贵握在手中,淡淡的的杀气让现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不寒而栗。

有的人杀气纵横,一看就是百战之身,让人见到会感到不安和恐惧。而有的人则是比较的内敛,一开始并不会注意,当注意的时候,已经在对方的攻击范围之内,稍有风吹草动,就是己方毙命之时。

大家都知道毛贵如今霸刀之名,但是并没有切身体会过直接面对霸刀时,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

焦大师等人还好,毕竟毛贵针对的不是他们,仅仅是受到了波及,是以除了感到浑身有点寒意之外,就是一种紧张压迫之感。

邓友德的感受可不同,仿佛自己全身的要害,都被毛贵盯上了,似乎只要自己一动,那么九环荡魔铡就会发动必杀一击。

邓友德自负也是见过血腥杀戮,对于杀气还是比较敏感的,但是面对毛贵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惧怕,不知道是惧怕毛贵这个人,还是他手中的这把造型奇特的大刀。

“你……你勾结鞑子,出卖分舵,还冒充……冒充英雄豪杰故意接近方国珍,暗中偷袭,我……这是跟你学的……”邓友德血气方刚,倒是光棍的很,直接的反驳毛贵,理由则是十分的牵强。

“勾结鞑子,出卖分舵,这从何说起?”焦大师一直和毛贵在一起,为了救他们毛贵可是几次三番的冒险,要是毛贵要出卖,他们早就是瓮中之鳖了。

“焦大师,分舵向来隐秘,为什么他毛贵前脚来,后脚鞑子就到了?鞑子围攻分舵,独独他毛贵不在现场,不是提前得到消息又是什么?眼见没有将本舵一打尽,又出来救人想要顺藤摸瓜,好斩草除根是不是?”邓友德一口气的连连责问毛贵,偏偏这些问题毛贵还真不好回答,就是焦大师脸上也有了疑惑的神色。

“你毛贵不仅仅要对付本教,还和鞑子喇嘛串通,在方国珍面前演了一场双簧,轻而易举的接近了方国珍,暗中偷袭,导致方家军被赶出温州城,这样的人不是鞑子的走狗是什么?我杀你这是为千千万万的汉族同胞讨回血债,有本事就杀了小爷,总有一天会有人取你项上人头,为小爷报仇雪恨。”邓友德一阵机关枪似得抢白,说完之后整个人都虚脱的要瘫倒在地。

“好一个伶牙俐齿,这些话怕不是你小小年纪就说的出口的吧!你说的问题还真就那么巧,我无法反驳,也找不出什么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今天的事情我们就此揭过,但是如果你还坚持你的想法,那么下一次再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休怪本人不顾情面。”

毛贵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被当做了内奸来对待,显然这是浙江分舵高层的一致意见,不然邓友德不可能表现的如此深恶痛绝和仇视敌对。

众口铄金,显然这是鞑子的阴谋诡计,原本不在乎名声的毛贵此刻才感到,有时候做人真的挺难,也明白了戏文中常有的人以死明志,维护自己的清白。

“老板就这么放他走了?”牛三五不解毛贵为什么放了要杀他之人,急忙横身阻拦。

“让他走!”毛贵的心真的很痛,可是遇到邓友德一个愣头青,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哼,谁要你惺惺作态,你骗得别人,骗不了小爷,是不是想暗中跟踪小爷,好一打尽哪!”邓友德一副看穿你把戏的神情,十分的得意。

“你不走,我走可以了吧!”毛贵就不明白这邓友德小小年纪这脑袋瓜子里,怎么都是这么些个诡计阴谋,把所有人都看轻了。

毛贵说走就走,牛三五狠狠的瞪了一眼邓友德,跟在毛贵的身后。五加面无表情,虽然跟在后面,但是那眼神分明是算计着什么。

续继祖刚跨出了一步,但见焦大师没有动,又疑惑的收回步子,一副询问的神情看着焦大师。

“焦大师不会真的怀疑自己是内奸了吧!”毛贵看到这个情形,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自心底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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