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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走近,才看清他穿了件白色T恤和灰色长裤,宽垂的裤腿将将拂在脚背上,棉T松松地拢在身上,领口穿得微微有些松了,露出平直的锁骨,修长的颈上能看见发根微微滴着水,顺着颈部往下滑,在白T上晕开一点透明的水痕,头发也是湿的,不再齐整,被他随意用手梳拢在脑后,一派放松而私密的模样,从白天一丝不苟的精英律师,稍稍变成了她从前更加熟悉的样子。

应白忘了移开视线,就这么愣愣地看着他走了过来。

应苍林是逆光的,看不清表情,他眼神往下睨,只看见应白整个人沐浴在从浴室照进来的暖光里,头发睡得有些乱,松松堆在脸侧,酒劲加睡意烘得脸蛋和桃子一样泛着粉,有些娇憨的样子,几缕发丝蜿蜒在玉色的肩头,半露未露的肌肤让人忍不住想触摸。

他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应白才有些迟钝地往下扫了一眼,等看到凉薄的丝被将将覆在身上,被光裸的胸乳隆起一痕弧度,才终于反应过来,伸手将丝被捞起来盖住自己,然而大半的手臂和肩膀还是留在外面,反而有些欲盖弥彰的引诱意味。

两个人都陷入了微妙的沉默,这沉默仿佛带着温度,如酒意一样在半暗半明的房间里默默酝酿开来,让人忍不住脸红耳热。

应白在心里暗暗啐了自己一口,又不是没见过,搞得这么矫情干什么,先开了口,却发现声音哑得厉害:“我的衣服呢?”她语气里带着一点指责。

闻言,应苍林的眼神倒染了一点笑意,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如今再来计较,不觉得晚了些吗,这话应该九年前的时候问吧?”

应白脸冷了下来,就这么看着他不说话,她脾气有多傲,应苍林是最清楚的,以前就是那最呛口的,轻易不让自己好过,也不让别人好过。可他也瞧见了丝被掩盖下她攥紧床单的手,和微微发抖的肩头。

应苍林突然不想计较了,在心底叹了口气,将手里的毛巾一下子丢了过去,应白猝不及防地被罩了满头满脸,差点没被飞来的大浴巾给闷死,好一会儿才颇有些手忙脚乱地将毛巾取下来,过程中因为松了手,丝被也从身上滑落,软腴的奶团儿露了出来,白生生的,嫩得跟水豆腐一样,奶尖儿被这么一拂,慢慢立成颗小豆子,还泛着粉。

黑暗里盯着她的眼神愈发露骨了,应白心慌意乱地去捞被子,耳根本来就没褪下来的热度又升上去了。

应苍林老实站着,等她终于围好被子裹好浴巾,看着她将自己包得跟坐月子似的,有些好笑又无奈,终于开口解释道:“想给你喂点牛奶解酒,你手一推全洒了,我俩衣服和沙发垫全湿了,现在都在洗衣机里。”

应白明显松了口气,恢复了些冷静,尽量平静地开口说道:“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我待会儿就走。”

“你衣服湿了,怎么走?”应苍林嗤笑了一下,然后开口问。

应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可以让助理来接我。”

“可以啊,深夜让你助理带着换洗衣服过来,看你赤身裸体和一个异性共处一室,我反正是不介意的。”他最知道怎么戳她死穴。

应白脑子立刻就能想象她那过分活泼的助理小唐看到这画面时张成O型的嘴,颇为头疼地闭了眼,过了一会儿,才有些小声地说:“那,我暂时借你的衣服穿走,方便吗?“

”我没什么不方便的,只是你确定要穿着男人的衣服,大半夜的,一个人出门打车回家?虽然我不看电视,但你不是很红吗?”应苍林噙着淡淡的微笑,不慌不忙地用她之前的原话回击。

应白沉默了,然后拿起身旁的枕头,颇有些气急败坏地扔了过去,却被应苍离接了个正着,他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一会儿才正色道:“这么晚就别折腾了,你就在这休息一晚,明天早上我让人送衣服过来,再送你走。”

看应白没有立刻答应,却也没有立刻拒绝,他加了码:“有什么好矫情的,真打算现在就这么出去?万一被拍了,也会给我的私人生活造成困扰的,何况,你以为我打算做什么?”

他话说得明白,应白知道自己这样有些矫情了,说实在的,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没看过的、没做过的。而且他说得在理,如果这种情况下被拍了,八张嘴都说不清,关键是可能会影响之后的拍摄,那就得不偿失了。

应白一旦决定了,也就不再忸怩,转头看向他,轻轻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应苍林的唇角动了动,还没酿成一个微笑,就又平复了下来,放过了这茬,说道:“你既然醒了,就去洗漱下吧。”然后转身出了房间。

十一、逐光(加更)

客厅里的落地灯被打开了,冰凉的玻璃矮桌散射着光线,他站在桌旁仰头喝水,然后将玻璃杯放回桌面,余下的水痕洇到玻璃上,围成一个残缺的圆。

应苍林望着沙发上湿了的坐垫,有些头疼,将它拎了起来放到落地窗前,打算就先这样晾在这里,却听见房间里隐约传来一点声音,似乎在叫他。

也顾不上将这些坐垫放好,应苍林随手扔在地上,转身回了房间。

房间里还是一片暗的,只有浴室的门打开了一线,透出姜暖色的光晕,一团团水气蒸腾在空中,被照得若隐若现。

在那唯一的光源后,站着他九年未见的人。纤细的影子悄悄从那一线中漏出踪迹。

应苍林一时有些恍惚,分不清是否又是午夜的一个梦,他的瞳孔在黑暗中放大,此刻多么寂静,只剩下胸膛里缓慢的心跳声在继续。

然后从那一线光亮里,她出现了,露了一双眼睛出来,发丝落下垂在半空中,荡漾着,跳跃着。

应苍林想说些什么,却觉得嗓子发干,最终也什么都没说,只是这样静静看着她。他们的眼神撞上了,丝丝络络缠在一起,也沾上了氤氲的水汽,湿漉漉的,仿佛从旧梦中飘过来的。

“啪嗒”,一滴水落了下来,点在她脚背上,隐隐发凉,应白才稍稍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问他道:“你有没有卸妆乳?”

应苍林愣了一会儿,然后轻声笑了出来,他实在没料到接在刚刚旖旎之后的话,会这么……现实主义。

“怎么会有?”他扶了额,有些叹服地问道。

应白自然也知道,自己这样问,实在是有些煞风景,可她今天上了妆,如果不卸掉可能起闭口,她也是碰碰运气,毕竟没有多少非演艺工作的男性会常备卸妆品。

不过,这么看来,这里大概没有女生来住过……

应白在脑子里喊停,这和她无关,转而说起:“那你有乳液吗,用那个临时代替一下效果也差不多。”

应苍林忖了一下,迈步往浴室那边走,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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