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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竟然凭空升起一丝歉意,“打扰你们了,不好意思。”

又接了些热水他才离开。

太自然了。

“他不会告状吧?”

等李平川走远了,女秘书才忍不住说。

“不用怕他,他才来多久,不敢得罪人,而且他特别好欺负,软趴趴的,不用怕不用怕。”

听同伴这么说。

女秘书放下心来,赶快缩小了那张赵元呈和早情同在餐厅吃饭的照片。

回到位置上。

李平川本想喝两口水便算了,他不爱去公司楼下的几家餐厅,每次都会遇到不熟的同事,跟他们笑着打招呼是很尴尬的事。

不像读书那会儿。

如果有不喜欢的同学,不理会就是了,同事可不行,谁知道转了身别人会在背后怎么嚼舌根子。

就连赵元呈都没逃得了。

何况他。

同为赵元呈助理的两个同事做完最后的收尾工作,活动了下脖子,两人一个眼色就知道对方的意思。

“李平川,吃饭吗?”

照例要问这么一句。

照例要被他拒绝。

两人已经习惯了。

温热的杯口抵着唇,李平川轻缓眨动眼睫,水晕升到眼睛里,他眼神变了变,音调温和,“好。”

在收拾东西的两人皆是一顿,也很快反应了过来,“总算瞧得上我们了啊。”

李平川扣着指腹轻笑,“业哥,您才是前辈。”

他面孔真诚,却又虚伪。

说的话真真假假,也没人放在心上,入职快半年了,一直这样。

餐厅就选在附近常去的。

餐品精致又平价,是他们能够消费的起的,这个时间位置都稀少,进去还要找位。

他们热络的聊着天,李平川偶尔答上一两句,并不感兴趣。

顶着中午的光终于走到餐厅门口。

令人眩晕的阳透过玻璃折射成几何光线,映亮了餐厅内,每张桌子上摆的东西都不太一样,或是刚上桌的精美食物,或是残羹剩饭,谁跟谁都不一样。

一楼是没有位置了。

还是要上二楼去。

李平川跟在两个同事身后,耳蜗里像是埋了一只苍蝇,叫的厉害,挥之不去的声音充斥着他所有的感官。

当然。

这一切要归功于看到了从楼上吃完饭下来的赵元呈和早情。

嘈杂的顾客是背景板和路人,来回走动的服务生在机械化的工作着,从外面带进来的阳光余温还未褪,冷气已经等不及,呼呼着从李平川的头顶降落。

他的目光只敢落在早情黑色长靴的一根细细锁链上,他不知道现在的女孩子都赶了什么时髦。

怎么可以穿那么短的裤子,腰也露在外面。

呼吸都止住了。

这么多人,先说话的竟然是早情,“早知道今天就化妆了。”

早知道今天会遇到看不上她的前男友,就化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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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应 <怦怦(一座银山)|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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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应

发觉了身边的人在说话。

赵元呈侧眸看了早情一眼,她已经闭嘴沉默了,低着头,谁都不看。

“赵总,来吃饭?”同事询问着,目光很小心的落在早情头顶。

又不想让人发现,又迫不及待的想看这个和老板一起吃饭的女孩,是什么样的。

不可否认。

她是个漂亮又年轻的女孩,这个年纪的女孩没有不漂亮的,却各自有各自的漂亮法,不管如何,早情一定都是人群里最瞩目的。

如果不说关系。

她跟赵元呈站在一起,还真有点郎才女貌的意思。

“是。”赵元呈跟三个助理是最熟悉的,站在这里不自觉的就想多聊了两句。

怕早情等的不耐烦又生气。

赵元呈及时截断话题,“我先送我妹妹去学校,你们吃。”

“好,您慢走。”

前面两人纷纷侧过了身子。

只有李平川向边上挪了两步,宽阔的肩膀板正的立着,那么多人都是穿着千篇一律的西装衬衫,领带都一模一样,唯独他穿的那么好看。

那么细的腰动起来却能要了命。

早情一脑袋的都是浆糊,迟钝地跟着赵元呈下楼,步子很小,擦过李平川身边时脑中不断闪过他脱校服的样子,还有他坐在她的碎花床单上弯着腰系鞋带的背影。

那时的房间是她的。

有点小,有一点点味道就会因为狭小的房间而变得非常浓郁。

已经回忆不起来当时是什么味道了。

可现在她却忘不了路过李平川时,他身上焦焦的,有点像炽热的夏天在外面晒了很久回来,衣服被晒的发烫,她扑进他怀里,紧密之间,就能闻到的味道。

女人的征服欲有时比男人还重。

男人更在乎表面的征服,而女人更细腻,尤其是对感受。

李平川太不在乎了。

这点让早情非常不爽,她从小脾气就烈,就算自己不玩的玩具也绝不让别人碰,她享受众星捧月的虚荣感,也享受男人爱慕的眼神。

李平川这个人唯一让她产生过虚荣感的就是分手那天。

只有分手那天,她才知道原来他真的很喜欢自己。

重逢了。

他却连看都不看了。

这太让人不开心了。

终于从餐厅出来。

鬼知道早情是不是险些窒息,她觉得现在避免和李平川见面的最好方式就是避免和赵元呈接触。

谁让李平川是他的助理。

这几次不愉快的碰面,也是因为这个缺心眼。

刚出来早情便不由分说的将气撒在赵元呈身上,从后狠狠给了他一巴掌,打的他有了内伤。

恼了。

他回过头就骂早情。

“你有病吧?带你吃饭还发神经!”

早情气的眼圈都是红的,“谁稀罕吃饭,把钱给我,我自己去买!”

要不是这顿饭,哪里会遇见李平川。

她下楼的时候,还看到他侧了下身,分明是躲避的意思。

干什么?

当初苦苦挽留的人可是他。

难不成以为她会后悔想回头?然后缠着他?

可笑!

这些想法都是后来早情转述给好友期和的,她们坐在鸡公煲的店里,她吃的嘴边沾着油,将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鸡的身上。

看的期和一阵心惊胆战。

“所以你碰见你前男友了,三次?”

早情咬着鸡肉吐骨头,含含糊糊才说清楚话,“一次顶着大晕妆,一次化着大浓妆,今天没化妆。”

她越说越气。

期和听起来却想笑,“他是不是天生克你啊?怎么我们家小早早三百六十天都打扮的漂漂亮亮,唯独不漂亮的五天被他看到了?”

早情也觉得是,“或许这就是——报应。”

期和惊了,“报应什么?”

早情丢下筷子,情绪特别激动,“报应我把他甩了啊,由于当时场面太过残忍,可不是你这个小朋友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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