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

翌日。

县丞通知了知县前来堂审。

一切流程都走好了,萧琰从外面缓缓走进来,见过他的衙役和县丞跪在地上。

“拜见太子殿下!”

一时间,这个声音此起彼伏,见过萧琰的都跪下了,没见过的,在一旁人的呼喊之中见到了萧琰身上的令牌也纷纷跪下。

知县还是没有来,萧琰直接就坐在主位之上。

县丞将所有罪状一一列出,摆放在桌面上供萧琰看。

下面放着应学的尸体,应母和应许跪在尸体旁边不断地哭着。

今天白嘉禾没有来。

外面还是有不少观看者,在见到太子之时倒是消散了些许。

萧琰也不在意。

毕竟废材太子对于百姓来说没什么好去看的。

下面除了传来应母和应许的哭声就没有什么人还敢议论了。

到底也是怕了这个仗着皇帝和太后宠爱的纨绔太子。

等萧琰看完县丞呈上的这些罪证之后,萧琰对县丞难得有了好脸色。

但脸上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毕竟这会儿堂审还是得正经得好。

太子刚看完不久,知县穿着官服顶着乌纱帽姗姗来迟。

知县的身材微微发福,大腹便便的样子,萧琰忍着心里的恶心。

不再看。

“大胆!你是何人?!为何坐在本官的位子上!”

殊不知在知县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底下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少人暗地里的给知县竖起的拇指。

厉害了我的知县!

太子殿下你都跟顶撞!

萧琰眼里不加掩饰嫌恶看着知县,玩着手中的铁扇,玩世不恭的笑着:“你居然敢在孤面前叫大胆?!”

“孤看你才是大胆!”

萧琰声音突然拔高,一时间震慑住了知县,以及底下的人。

在场的所有人一言不发。

萧琰把手边的证据一一扔在知县身上,“你给孤仔细看看了!看看孤有没有冤枉你!!”

随后萧琰又道:“来人!将麟给孤押上来!”

昨天夜里,萧琰特地让县丞拿着令牌去把李家人关在了地牢里。

愣是让知县半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李麟被衙役踢了一脚,扑通一声,李麟被迫跪在地上。

二话不说,李麟张口就来:“我冤枉啊!”

萧琰示意押着李麟上来的衙役,衙役瞬间明白了萧琰的意思,将一块抹布直接塞进了李麟的嘴巴。

“真是聒噪!”

一旁的知县也被衙役拉着下去跪着,看着太子扔过来的证据,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因为这些都是他贪污朝廷发放赈灾官银的账薄,以及他鱼肉百姓的证据,还有百姓的上书。

这些,他都无话可说。

随后被带上来的还有徐家一家人。

验尸官将昨天验查的结果在众人面前一一道来。

“应学中毒,其间,所中之毒有一样必要之物——荷花的花粉!”

这下外面的人越来越多集聚在大门外。

“据孤所知,这百里之外只有你们徐家在后院养着有荷花吧?”

萧琰半不正经的说。

徐母很冷静的看着上面高位上的萧琰,说:“殿下又如何证明这就是出自徐家?”

对啊,就算徐家种有荷花,那又如何证明是徐家制毒呢?

萧琰像是早就料到这样,不消片刻,冯煜就将从徐家搜到的毒方和剩余的毒粉上交公堂。

这一切像是理所当然。

徐母一笑,像是有些癫狂:“殿下就凭这些想要治民妇的罪吗?”

“这些当然治不了,来人,端上清水。”

衙役将徐母的手浸入了水中,水奇迹般变得血红。

这是白嘉禾告知他的,这类毒有这么一个特点,制毒之人必须要经过半年之后才会将手中沾染的毒物洗净。

而在经过加有特殊药粉的清水中,水会显现血红色。

徐母看见水颜色时就知道了。

为什么她没有将药方和毒粉扔掉,大概是以为不会有人察觉到吧。

且不说无人能查到这是何毒,再有应学被人刺了一刀,早就没命了。

那一刀,可是致命一击啊!

谁又会想到她呢?

应母疯了一样放下应许,蹒跚的来到徐母身边,死死的掐着徐母的脖子,眼底猩红的问:“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儿子?!!为什么!!”

徐母放弃挣扎,或者说,已经半入棺材的应母根本没有多大的力气去掐死徐母。

徐母说:“谁让你儿子不听话呢!我女儿他不要,那我就要他命吧。哈哈哈哈!”

徐母像是癫狂般,徐媛媛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母亲。

一时间只觉得恐惧。

“所以……所以应学……是因为我才死的?”

徐母这里说完了,就是李麟和李父在夜间一刀将应学杀了。

在众多证据之下,李麟和李父再不愿意也一一给招了,包括他们何如将应许绑架,再何如将应学杀了,到最后联合知县一起将人藏在了知县名下的制伞工坊里面。

徐媛媛看着那边因为自己才死掉的应学,心里面好像没有什么喜欢了,剩下的只有罪恶。

是自己,是自己将应学逼上了死路。

他本可以娶了林家女,然后东山再起,重现应家当初的辉煌。

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她是罪人!

徐媛媛像是压不下这重重的罪恶感,直接一头撞在了墙上。

始料未及。

“媛媛!!”

两声大喊。

一切好像都结束了,连带这知县和李家联合将应家搞垮的事一起结束了。

大概在场的人都不是很愿意去相信这些事,但不可否认,因为感情,因为爱,因为欲望,他们都做很多伤害别人的事。

但最终,到底还是要背负着罪恶来世赎罪。

萧琰直接宣布了县丞任职知县一职。

而犯错的人还是依照了云朝律法做以处理。

这些事县丞处理会比他这个太子处理好上很多。

而应母接受不了,直接昏厥了过去。

众人散去,像似从来没有看过这场热闹一般。

萧琰没有过多的感受,叮嘱县丞将应家这两人安抚好。

县丞对这样的事手到擒来。

这以前经常做。

萧琰走后,县丞将李家父子直接判了死刑,和知县,啊不,是前任知县,还有徐母。

亲眼见到女儿撞死在面前,徐母几近疯了。

一切好像都这样草草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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