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这样啊,可惜了

弗洛伦为这位老前辈重新倒满饮料后,整理了一下思绪后,缓缓开口道:“奥内莉亚·维尔蓝,是········我的同期,也是同班同学,只是,明明看得见,摸得着,但她就仿佛存在于另一个世界一般”

“嗯?”巴卡罗疑惑的望着年轻人,从对方的眼中,他看出了浓浓的······憧憬,以及无边的仰慕。

年轻人叹了口气,仿佛感叹着时光流逝一般:“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明白,我们这些所谓的“天才”在她眼中不比路边野蛮生长的野草重要多少,最多算是杂草中突然出现的几朵鲜花,能够短暂的吸引她驻留片刻吧”

老绅士听得出,这个年纪轻轻就从平民跻身进贵族阶级的年轻人心中所充斥的爱慕之心,毫不虚假,但残酷的现实却又让他意识清晰,这种明明知道不可能却又心生向往才是最为痛苦的。

“雪白的发丝总能让她成为人群之中最引人瞩目的焦点,灰黑色的眼眸中仿佛有着某种致命的魔力一般,吸引这无数人······飞蛾扑火”

弗洛伦抿了抿嘴唇,端起饮料一口喝下,显然是想起了些许心伤:“不瞒您说,我曾经也喜欢过她,不,应该说从一开始,我的脑海中就已经被那道美丽的倩影所占据,至今仍旧如一,我虽然留级了一年,但曾经还是新生的我成绩很好,也得过s级的评价,因此我觉得我或许能成为那个幸运儿,但现实却告诉我,这一切只不过是幻想罢了·······”

“啊,抱歉,说着说着就提起自己的往事了,我们接着说维尔蓝吧”年轻领主笑着提起瓷壶给对方和自己都倒满了饮料。

“没事,你继续说”老人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后,继续看向了年轻人。

“奥内莉亚·维尔蓝,她总是一个人,无论干什么都是一个人,但我却看不到她的孤独,反而从她的眼眸中能看得出无边无际的动力,明明眼中已经没有了光明,却仍旧能够继续前行,所以······我不懂”

巴卡罗心中倒是有些眉目,科诺亚德的女儿,如今罗德的养女————她的心中会有仇恨也不奇怪,毕竟,科诺亚德·维尔蓝,罗德的恩师,就是死在他最得意的徒弟,罗德·加斯科因的手中。

想到这里,老人不禁望着杯中橙色的果汁,心中生出些许感慨,年轻人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内心,什么时候才能清楚,这个世界并非只有黑白两色。

弗洛伦忽然间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道:“维尔蓝小姐是一个天才,是一个真正的天才,不是我们这些被承托出来的天才能比的,她只花了一年不到的时间,就完成了全部的课题,明明身为女性,却依靠锻炼得到了远超男人的身体素质,据我所知,在校的四年间,她几乎将全部的时间都放在了变强上,短短四年······甚至就连高级导师都不是她的对手,甚至还在阿瓦兰帝国的护国人,博卡·卓洛多大人的手中,完成了最为艰难的修行”

“嚯?”巴卡罗惊异的出声,虽然他打心底里看不上那只皇室的小狗,但其实力却是不容置疑的,能在那只家犬的手里完成修炼,这可不仅仅只是依靠毅力就能完成的。

难怪·····难怪罗德·加斯科因肯放心的把奥内莉亚派到中立国家同盟克莱奈尔,原来是早就做好的准备,只是————那个孩子貌似在人生的路途上,走偏了许多。

“后来呢?”

“后来·····我就不清楚了”年轻人脸上显示出了浓浓的无奈:“毕竟我和她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自从完成了第一学年的学业后,奥内莉亚同学就极少出现在我们这些同龄人的面前,也许是认为我们连成为她成长基石的资格都没有了吧”说着说着弗洛伦的表情变成了一副自嘲的面孔,随后抬起头来看向了坐在自己不远处的巴卡罗。

“我知道的都告诉您了,异兽·巴卡罗先生,现在您能告诉我来到这个村庄的缘由了吗?您请放心,我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因果罢了,毕竟,我们是有着相同志向的人”说话间年轻人取出了怀中的一枚徽章。

白色的玫瑰被鲜红的颜色所侵染,一朵染血玫瑰的勋章大大方方的出现在了老绅士的面前。

誓约者。

“呵呵,年轻人愿意和我们这些老家伙袒露心声,说实话我这个老人家还挺欣慰的”巴卡罗看了一眼徽章后笑着说道。

“·········”年轻领主只是以沉默相对。

“给你说实话吧,我现在正为阿瓦兰帝国皇室做事,这次来这里也是听闻你们誓约者在这里建立了临时基地”话音落下,老人站起身来,重新握住手杖,站直了身体,双眼目视窗外。

“!!!”老绅士的动作让弗洛伦猛地站起身来,但考虑到双方的实力差距后又缓缓的坐了回去。

“原来是哪里吗?掩饰的很不错,树林,星象,土地,自然环境所形成的结界,可惜就是脆弱了点”

“您是·····怎么发现的?”年轻人神情严肃的问道。

“嗯······经验吧?”老人抚着下巴,不似说笑。

巴卡罗笑着回头看向了多玛村的领主,开口道:“你们走吧”

“······诶?”年轻人惊讶的望着这位老前辈。

“呵呵,誓约者,还不能消失,至少现在不能”巴卡罗重新戴上礼帽,继续说道:“这是作为前辈的忠告,天使核心你们放弃吧,那不是你们能触碰的了的”

“········您的箴言,晚辈谨记在心,只是,吾王已经归来,身为誓约者的一员,我会听从王的命令”年轻人向巴卡罗深深的鞠了一躬,但话语神情中,却不见丝毫的退让。

“这样啊,可惜了”巴卡罗按下了帽檐,缓缓扬起了手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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