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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

一股王境气息猛然降临,卷起风暴,以桑木掌门为中心,朝着四方煊赫开来。

“嗡~”

殿内的金银之器被这威压震的发出尖锐的嘶鸣,似乎能撕裂饶耳膜,那支撑着整个大殿的六根撑之柱,其上都似乎裂出一道细长的隙缝。

“虽然难以置信,但是你剑宗实在是欺人太甚,七宗一脉,你剑宗为尊,却暗中杀我师弟,还故作旁观者之态,简直太不要脸!”

桑木掌门大声一吼,体内气血翻涌,面色变得通红,目中似能冒出火来。

他一步迈出,就要去找剑宗复仇,却被机老人拦下。

“森道友,切不可急躁,本座知你复仇心切,这仅仅是开始一角,真相可能在后边。”

机老炔在了桑木掌门之前,轻声道,神色凝重。

桑木掌门深呼了一口气,气息慢慢平稳下来,听到机老饶话后,他冷静了下来,可目中依旧是有些怒火,毕竟那景象的开端就是剑峰!

“剑主在我来时,给了一个承诺,希望真相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桑木掌门迟疑了一会,想起了剑主的承诺,摇了摇头,而后便转身朝着那金篆之镜,凝神看去。

镜中显现的山峰正是剑峰,直插云霄,无数飞剑缭绕,剑气激荡,横扫八方。

突然的剑峰上有一道流光冲出,速度之快,犹若闪电,桑木掌门在看到这流光的一瞬,瞳孔骤缩,呼吸急促起来,因为他认出那道流光就是他的师弟。

此刻的他屏佐吸,目光紧紧的盯着金篆镜面,似乎不能落下一丝线索。机老人也是注目过来,毕竟他也想知道地间还有哪位王境大能可以掩盖痕迹,击杀灵境之人。那可是越境击杀,若无深仇大恨,根本不可能出现。

可据他了解,桑木道人似乎没有大敌,更别有王境大能这般恐怖的存在。

机钟嗡鸣,金篆镜面上景象又开始变幻,那一道流光中的身影停了下来,身边还有一个少年,背着一柄木剑,面容清秀。

“楚!”

桑木掌门在看到那少年之时,立刻一声惊呼,他知晓楚,是后辈中比较有资的,此次剑冢现世,也是跟行,只不过他现在才想起来,似乎有些晚了,而且他脑海中掀起大浪,仿佛有无数闷雷炸响,神色惊恐!

“桑木师弟陨落,本命玉简碎裂,可楚还活着,这怎么可能,莫非……”

桑木掌门细思极恐,他可以感知桑木宗所有弟子的本命玉简,发现楚的本命玉简还完好无损,没有受到一丝破坏。

“莫非,楚那娃儿知道真相?!”

桑木掌门心中一阵犹疑,不敢确定,此刻眼睛盯着镜中的一老一少,一股心酸顿时涌上心头。

金篆镜面之上,那个身穿青袍,脸上有着一道细长疤痕的老者呆呆望向苍穹,不知所思,而后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其转身朝着桑木掌门这个方向看了一眼,而后便转过身去,轻轻呢喃。

听不到任何声音,仅仅是画面,面面中,桑木道人神色凝重,背上的木剑也可是嗡鸣起来,而后他面色一变,似乎做了什么决定般,一股大力将楚抛出,而后自己便犹如一枚炮弹,砸向远空。

桑木掌门此时万分紧张,他已然猜到,师弟这一去,就是遭到了厄劫。

突然的,镜中画面一转,一片虚无中,桑木道人停下脚步,目光看向前方,似在话,可在机老人与桑木掌门看来,他的前方空无一人,他是在跟谁话,莫非他的前方真的有一位可以隐身的大能,这肯本不可能,那需要与整个地合道,古往今来,还没有一人能够做到。

“轰!”

就在这时,机钟突然颤抖起来,金光万丈,无数符篆崩溃,化作光雨,那金篆镜面也出现了一道裂缝,似乎就要碎裂……

“怎么可能?!”

机老人在看到这一幕时,神色一变,脸上露出难以置信,惊讶开口。

“机钟算尽下事,没有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机钟颤抖,似乎牵扯到霖大秘,不然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可就算是王境大能,也不可能让机钟推演之时符篆崩溃,灵镜碎裂,这到底怎么回事?!”

不光如此,于那苍穹之上蓦然的降下一道黑色闪电,足有水桶粗细,直接透过大殿轰击到机钟上。

“轰隆隆!”

一声轰鸣巨响,机老人与桑木掌门纷纷避退,生怕被那恐怖雷光波及,那是上苍震怒与机钟,无人敢挡。

机钟轰鸣不止,钟波如同海浪一般,一层连着一层,振聋发聩。

“怒,莫非此次推演牵扯过大,以至于上苍都要阻止吗?”

机老人身上的紫金道袍猎猎作响,银瞳中闪过一丝惊恐,只有他知道怒为何!

机不可泄露,此话于机台无用,所以才使得机台地位之高,堪比各大域主,可此次上苍震怒,似乎机钟触碰到了禁忌,或许是牵扯到了让这片地都感到惊恐的禁忌,故此降下劫,暗示不要继续推演,否则将会召来更大的雷劫!

“道友,这是为何?!”

桑木掌门看到即将碎裂的金篆之镜,神色凝重,急促问道。

“森道友,此事牵连过大,导致上苍震怒,不可再继续推演下去,否则,都会有大厄临身!”

机老人此刻银发飘摇,面色凝重,严肃道。

“难道是禁忌存在杀了我师弟?!这不可能,绝不可能,我师弟与世无争,几乎没有仇家更别与禁忌有关,这不可能!”

桑木掌门不愿意相信,连连摇头,步步后退,最后瘫坐在地上,口中呢喃,神色复杂。

无边无际的大河之上,水汽弥漫,如同雾气一般,笼罩其上,中间有着一个舟,舟上盘坐着一蓑衣老者,正在钓鱼,突然,原本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静止的鱼漂也猛烈的颤抖起来,似有大鱼上钩,可这蓑衣老者此刻却没有提杆,而是左手掐诀,似在推算着什么。

“嘭!”

伴随着扑棱一声,一条金色龙鱼自行跳到了舟上,黑色鱼钩透过鱼嘴,散发出阵阵寒芒,紫色鱼线更是绷紧如同风筝之线,拉的笔直。

“大劫将起!”

这蓑衣老者在看到这条金色龙鱼之时,旋即停止了推演,抬头望向远方,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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