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案首之争

说到此,他叹了口气,话音一转,“我与夫人贫贱夫妻,感情甚笃。相互护持走至今日,实不愿做出令夫人悲苦神伤之事。

“如今即发生了这事儿,闻某今日便请诸位做个见证。闻某对天起誓,今生今世只想与夫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有违背,天打五雷轰。”

他话才落,诺久书一脸感动地站起来,眼带泪花,定定地看着他。

闻光寒顿了一下,亦满脸温柔,“夫人,闻某三生有幸,得娶贤妻,此生定只有你一人,绝不会三心二意,妾室通房皆不需要,夫人莫在说给我纳妾的话,为夫心痛。”

“夫君莫痛,夫君痛便是我痛。是我不好,日后定会听夫君的话,不再提及。”

嗯,戏精附体,她俩倒是什么肉麻说什么了,倒叫状元楼里的众人差点将隔夜饭吐出来。

事后,易向学和朱玉泽听闻此事,差点笑死,当即就相约上门调笑一番。

闻光寒气定神闲喝了口茶,道:“二位心性稚嫩,自然不明白琴瑟和谐,两厢情愿的美妙。”

“切。”朱玉泽挑眉,“本公子天生风流,不需困于一人。”

“男女之情有什么好,红袖添香,没人相伴才好。”易向学亦道。

诺久书悄声吐槽,“渣男本男。”

她这话,对面的易向学和朱玉泽听不到,闻光寒却是能听到,当即轻轻一笑,笑得对面二人鸡皮疙瘩抖了一地。

易向学悄声道:“我觉得有点不舒服。”

“是不是手很痒,不烧死对面不舒服的感觉?”朱玉泽问。

“差不多。”

一番闹剧,虽然惹得整个状元楼的人离开之后集体去看胃病,但总归影响力不错,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亦不会再说什么。

几日后,院试覆试开始,几日后结束。

诺久书亲自到考棚那儿接他,接到人后却决口不提考试的事儿。

院试第一场对诺久书来说就是高考前夕的全省联考,也就是一个模拟考,只要过线就行,没什么压力。

但院试覆试就是正规考试,一锤定音。

诺久书也不敢给闻光寒压力,开口便问:“今儿想吃什么?”

闻光寒好笑地看着她,状似认真地想了想,道:“就你往日里说的那个清水白菜如何?”

诺久书呆了一下,连连摇头,“今儿怕是吃不上了。”

闻光寒失笑,道:“我亦是随口一说。”

“就会逗我玩。”诺久书不满道。

“夫妻调情,怎么说是逗你呢?”闻光寒故作不解。

诺久书默了一下,心底表示算了,他心情好就好。

几日后,明授书斋正式挂牌开张,鞭炮声响彻云空,闻光寒捂着游儿的耳朵,躲在楼上看楼下游刃有余的诺久书。

他轻声对游儿道:“游儿,看,那就是你娘亲,即便身为女子,也这般优秀,巾帼不让须眉,日后你可得好好同你娘亲学学。”

明授书斋新开张,既是书斋,看热闹的人多,但真正进店的却不多。

不过,诺久书还是认真地对吩咐正远他们,好好宣传他们明授书斋是可以交押金借书的,家境贫寒的学子可到半价押金区借书。

书没什么不同,只是新旧问题而已。

就是现代八九十年代的租书店的模式。

易向学和朱玉泽来给他们捧场,听到这话,当即道:“明授书斋当真是大义。”

诺久书淡淡一笑,解释道:“我家夫君起于微末,便有意对贫寒学子帮扶一二。”

有人便道:“书斋在府城,府城也没多少贫寒学子啊。”

“府城只是第一步,盖因夫君来此科考,方才将第一家店开于府城,日后自会到县城去。”

不管什么问题,诺久书都一一解答,最后易向学给书斋提了一幅字,朱玉泽给做了一幅画,将开张的声势推到了巅峰。

晚间,诺久书累瘫在床上,看着边哄儿子睡觉边看书的人,道:“我发现你那两个兄弟是真的讲义气。”

“他们都是性情中人。”闻光寒放下手中书本,将睡着的孩子放在旁边的小床上。

诺久书撇撇嘴,道:“也是随心所欲的渣男,真不知道他们家中的妻妾怎么想的。”

闻光寒失笑,吹熄了灯,凑到诺久书身边将人揽进怀里,“他们二人还未曾娶妻,哪有什么妻妾?”

诺久书惊讶,“他们不是都十七八了吗,怎么还没娶妻?”

“世家之人,姻亲之间要慎之又慎,难免耽搁。”

“也是。”现代世界城里人也比村里人结婚晚很多。

他们两口子优哉游哉地说着别人的八卦,学政考官们却差点为选择谁当院案首差点吵起来。

一个面貌古板的老头直接指着闻光寒的试卷道:“老夫听闻此人好色自大,甚至行威胁之事,如此人品之人,别说案首,就是这生员名额也不该给。”

“呵。”一个长须美髯的中年男人嗤笑一声,道:“你这都是那年的老黄历了,奸猾商人放出来的流言你也奉若真理?”

“齐均,你莫要胡搅蛮缠,这事百姓学子之间早已人尽皆知,无风不起浪,此人人品老夫不信。”

名为齐均的中年人身边一个老头一笑眯眯道:“姓冯的那种奸猾的商人所说的话,老夫也不信。闻光寒文采斐然,见解独特,当得案首之名。”

齐均亦道:“人家早在覆试之前便当着状元楼众学子的面起誓,绝无纳妾之心,这样的人,吴大人觉得会强娶一个小妾。”

吴大人那边有人哼道:“惺惺作态之举,如何可信?”

“哈哈。”齐均这边一人突然笑了两声,道:“吴大人级诸位怕是没见过这位闻童生吧?”

“天下学子众多,何以一一得见。且你我身为主考官,怎能私下与人相交?”吴大人冷冷道。

“非也、非也。”此人笑道:“只是在下曾在盛元县主考,得见一二,啧啧。”

吴大人蹙眉,“周大人想说什么,说便是,何必吞吞吐吐。”

周大人无所谓,说出的话确实粗鲁得让人皱眉,“那闻童生当真能当得上‘天人之姿’几字,若他去秦楼楚馆,真不知道是姑娘陪他还是他陪姑娘。”

说到此,这个周大人直接笑出声,啧啧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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