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比进士举人强

“说一半留一半,你也不是好鸟。”易向学鄙夷地看了眼朱昕,“你就直说,这种人要真考上功名,就不是造福一方,而是为祸社稷喽。”

朱昕懒得与他较劲,易向学自觉扳回了一局,而后道。

“再说了,我们闻兄芝兰玉树,俊逸非凡,他长得高是他的本事,有没有吃你家大米,你叨叨喷个什么劲儿?”

朱昕瞥了他一眼,道:“粗俗。”

易向学又不干了,不满地收起了折扇,道:“我说朱玉泽,你他娘的究竟是站在谁那边啊?”

“我站在闻兄这边与你粗俗没有冲突。”

好吧,一句话,两个人又掐了起来。

诺久书无语地看向那两个人,瞥了眼被无视了个彻底的绿衣书生,也没了找茬的心情。

“他们来做什么的?”

闻光寒道:“闲得慌,来玩儿的。”

而那边那一身黑衣的人悠悠闲闲地摇着折扇,勾起唇角看着这闹腾的一幕,声音有些嘈杂,场面有些尴尬,但他就是莫名的心情不错。

“老杨,我去打声招呼。”他身后包间里的人想要出来,却被这人不着痕迹地按了回去。

“安静看戏。”

“行吧!”

那边两个人正吵着,诺久书一行人表示十分无语,正闹腾呢,那绿衣书生脸色铁青,举起桌上的茶壶就朝诺久书和闻光寒丢去。

“你们卑鄙无耻小人,污我名声,我和你们拼了。”

“小心!”几个孩子只来得及惊呼一声。

闻光寒猛地回神,倏地将诺久书揽在怀里,一手将那飞来的茶壶挥开,热气腾腾地茶水瞬间就泼了闻光寒一手臂。

那看戏的美大叔见此,面色一沉,唰地收了折扇,走了上去。

“阿寒!”诺久书惊呼一声,连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轻轻地将他的袖子给揭开。

闻光寒道:“没事,这茶水不烫。”

“幸好你今天穿的是广袖。”诺久书将人的袖子捆在手臂上,看着他小手臂上被烫出的一片此红,不由蹙眉。

“阿嵩,快去给老板药店凉水……不,我们直接去水井边,快。”她说着就想扯着闻光寒离开,却被身后的中年男人阻止。

“请等会儿。”

诺久书循声看去,这才想起了这人的存在,正想道歉离开,却见那人取出一个青碧色的小瓷罐道。

“这是青碧膏,顶级的伤药,烫伤也能治。”那人笑道。

诺久书狐疑地看着那罐子,她不知道青碧膏是什么。

易向学折扇一拍手心道:“这可是好东西,嫂夫人赶紧谢谢这位先生。”

朱昕也点点头。

诺久书见此,接过那瓷瓶,道:“谢谢这位先生,不知这药要多少钱?”

“不用钱。”那人却是笑道。

诺久书闻言,问:“那请问先生需要什么?”

嘴上说着话,诺久书便手脚麻利地打开那药膏,想要给闻光寒抹上,却被对方阻止。

诺久书狐疑地看向他,却见他淡淡地看着那中年男人,她手里的动作便也停顿了下来。

中年美大叔见这夫妻二人如此,不由失笑,道:“给个芦荟的千层蛋糕,如何?”

“先生瞧着面生,竟然也知道我家的生意?”闻立嵩天真地问道。

“便是老夫带这人来的。”赫然是一脸无奈的白先生。

他道:“几位好久不见了。”

“白先生。”闻光寒有些惊讶,随后又看向那中年男人。

白先生道:“这我老朋友,姓杨,听我说你家的蛋糕,说什么都要让我带他来看看。”

闻光寒拱手道:“杨先生,刚才失礼了。”

“无妨。”杨先生笑着抬了抬手中折扇,而后看向诺久书道:“小夫人还是赶紧给你夫君上药吧,再耽搁怕是要生水泡了。”

“多谢杨先生。”诺久书笑了笑,一把拉过闻光寒的手臂,固定住,而后才开始上药。

闻光寒无奈地看着他阿久,眼底满满的都是暖意。

易向学夸张地捂住了自己的牙,向朱玉泽挤眉弄眼,朱玉泽懒得理他。

杨先生悄声和白先生道:“这小年轻就是黏糊。”

他也只是打趣了一句,而后将目光放到了一直背对着众人,警惕地看着那间包房里的两个书生的高程。

刚才在一群人围向闻光寒的时候,只有他一脚提刀了李书生,防止那姓李的再次暴起。

“那孝也是个可造之材。”

白先生道:“看上了?”

“太小了。”杨先生微微叹气。

白先生也不再多说,等那夫妻两个上了药,便让他们一起去西洋酒楼。

易向学遗憾地看着诺久书掏银子赔钱,道:“可惜,还没尝过这盛元县第一大酒楼的味道。”

白先生摸着胡须,笑眯眯道:“小友也别遗憾,要老夫说啊,这第一酒楼有第一酒楼的风味,你那朋友家里的西洋酒楼也有那西洋酒楼的一绝!”

“真那么好?”易向学好奇地问。

“甚得老夫心意。”白先生神秘地笑笑。

“你老给仔细说说?”

白先生还没答,朱昕便打断了他们,“易向学,你就别捣乱了,赶紧跟上,没看杨先生和闻兄他们已经走了吗?”

“唉,这就来。真是的,哪有这样待客的。”

易向学吧抱怨着而去,却差点没从酒楼里出来。

“这个蛋糕不错。”

“哇哇,炸鸡配上这秘制的辣椒面,真带劲!”

“嫂夫人,再给上一叠油辣子!”

诺久书:“……”

面包配油辣子没有馒头夹油辣子好吃,真想给他塞两个馒头,让他光吃馒头蘸油辣椒去。

炸鸡、土豆泥、猪排、蛋糕、面包、咖啡、可可、红薯黄酒……

托易向学和朱昕这两个活宝冤家的福,杨先生和白先生都有幸尝了一遍,白先生甚至都吃撑了。

酒足饭饱,杨先生喝着清淡怡人的红薯黄酒,看向闻光寒,打量了两下这人的块头,道。

“你也是个书生?”

“是。”闻光寒淡然地回答。

杨先生又问:“可是要今年下场科考?”

“是。”

看着淡然的闻光寒,杨先生欣赏地点点头,道:“老夫虽然名声不显,也没考过科举,但自认学识还是比那什么举人进士之类的强的,你可要拜老夫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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