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我也想住这里

也不知道林杏娘做了什么,学子们来秋游的第二天一大早,她和一个学子被发现和那个躺在了一张床上,还衣衫半解,一看就知道做了什么。

据闻张氏所说,一被人发现这情况,林杏娘就要死要活的,林白氏阻止了她,两母女抱在一起哭嚎。

林白氏话里话外都是那学子糟蹋了林杏娘,是要害人性命。

哪知道那学子被林杏娘母女嚎得怒火高涨,言说自己昨夜与林文浩他们喝酒,喝得多了,已然醉死。

他醉死之后不知道怎么进的林家客房,也不知道林杏娘怎么进的他的房,陷害他名声。

那书生斥责林家害他,放下追究到底的狠话,生气地拂袖离去。

婆媳二人凑在一起说人家闲话,说到最后,闻张氏就差把那书生的样子给诺久书验出来了。

她说:“据说那书生是县里余家正经的表公子,这回林家可是惹上大祸。”

诺久书忍不住道:“可不是大祸吗?男人醉死了是不能那啥的,这林杏娘趁人家醉死后主动爬床,简直蠢。”

闻张氏眨眨眼,才反应过来诺久书说的那啥是什么,顿时坐直了身子,“你咋知道?”

完!

诺久书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后,顿时脸上一红,硬着头皮扯谎,“去医馆把平安脉的时候听大夫和其他人说的。”

“这什么大夫,说话也不看着点有没有女眷在,你还怀着孩子呢。”闻张氏也信了,吐槽了一句。

诺久书尴尬地笑了笑,扯开话题,道:“反正林杏娘这回怕是要惹祸了。她怎么不想着嫁给林文浩算了,这也是个潜力股呢,还和她家又牵扯,偏要去招惹别人?”

闻张氏果然被诺久书带走了思绪,瞪了她一眼,道:“他们同宗同姓,林白氏倒是想呢,问问林丛和林江答应不答应?”

诺久书忙点头,说她忘了。

婆媳两个说了两句闲话,院子里吃席的人就来了,便住口忙去了。

后来一段时间,诺久书都没有再听到关于林杏娘的八卦,她们家忙得很,也没心情去打听。

晚上,一家人忙了一天,早早就洗漱睡觉了。

诺久书摸着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看着夜里挑灯夜读的闻光寒,道:“阿寒,明天开始你就去专心读书吧,现在都九月了,明年二月就要县试。”

“至于家里的事儿,我看着就行。而且明天陈大哥就会来帮忙了。”

闻光寒看了看她的肚子,但想了想紧迫的时间,无奈点头。

“也好,那你也别事事都操心,免得身体受不住,若有事,随时叫我。”

“嗯。”诺久书应了一声,想了想又将她对许延的担心说了。

闻光寒放下手中毛笔,道:“穷途末路之人确实难缠,但近期他应该没精力来找我们麻烦,只有等学政真的剥夺了他的功名,他才真的算是穷途末路。”

诺久书一想,觉得也对,许延最近应该会为了保住自己的功名而焦头烂额,暂时不会找他们麻烦,便安心睡去了。

第二天,陈将过来了闻家,一来就将建立孤儿院的事儿接到手上,甚至还自己撸起袖子上去干。

至于红薯粉条那边,已经全部交由林扬打理了。

原本是该交给熊富的,但熊富说他没读过书,也没做过生意,嘴巴笨,不如让林扬管。

林扬现在也不想出门了,只想待在家里,好好照顾老母亲和儿子,听了熊富和闻家的提议,便点头应下来。

诺久书则开始置办孤儿院要用的东西。

首先是家具,诺久书也不打算把家具置办得多好,仿照她前世的大学老宿舍就行。

一间宿色,四张上下床,住八个人,给配八个小柜子和八张单人桌和凳子就行。

诺久书给村里的许木匠简单说了一下,还在地上画了画,木匠表示简单,接了活儿,召了几个人一起做,保证尽快做出来。

然后她又找了熊家伯娘,寻了几个手上功夫快的妇人,做了床单和被套,没有拉链就学酒店的被套用绳子绑上。

至于里面的棉絮,也不担心,杨和吉找到了一片棉花地,诺久书用剩下的铁器换了很多很多。

九月底的时候,紧赶慢赶之下,方正松等人终于把一间两层小屋给建了起来,一直被留在县衙的孤儿们终于能接了回来了。

闻光寒带着家里的汉子一起去接人,县令大人亲自出来送这批孩子,脸上松了口气的模样明晃晃的。

闻光寒看得好笑,但还是恭维道:“多谢大人仁义,这些孩子我就带回去了。”

“去吧、去吧。”县令大人眉开眼笑,递给闻光寒一把文书。

“这都是这些孩子的新户籍,有些孩子不记得他们自己的姓了,有些名字太有辱斯文,文士们就给随便取了一个。”

闻光寒接过那些户籍文书,随便看了两个名字,笑道:“多谢县令大人及诸位大人费心了。”

“都是为民造福的事儿,这是应该的。”县令笑得脸上的肉都颤了颤,承诺会继续收那些孤儿,直到银子花完。

闻光寒带着人在县里接孩子,诺久书则带着家里的孩子给打扫干净的房间送铺盖。

林元抱着怀里的铺盖跟着诺久书后面,心底有些羡慕,她虽然不怎么聪明,但也知道这些东西是给那些孩子们住的。

这干干净净的房间和被子,可比他们家好多了。

林盛注意到妹妹的眼巴巴的眼神,心底有些愧疚,愧疚他没有给妹妹好的生活。

万籽一向活泼,她看着那新奇的上下床,摸摸暖呼呼的被子,兴奋地看着诺久书,“阿久姐姐,我和哥哥也能睡这里吗?”

“当然。”诺久书笑着应了一声。

万柳闻言,也忍不住勾起了唇角,眼睛亮晶晶的,说到底也是孝子。

笑声中,诺久书注意到了将脑袋埋在胸口的林元,奇怪地看着小姑娘,道:“阿元,怎么了?”

林元抬起头,眼眶有点红,诺久书担心地躬身看着她,“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林元抽了抽鼻子,拉着诺久书的衣服,“阿久嫂嫂,我也想住这里……”

“阿元!”林盛忙阻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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