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同窗友人

诺久书看着马车晃晃悠悠离开的背影,幽幽一叹,“天意弄人。”

荣晋对覃娘子不能说不爱,覃娘子以前对荣晋也不能说没有感情,却因种种原因,离心、死心、分离。

闻光寒捏着诺久书的手,道:“总归她现在很是畅快自由。”

“嗯。”诺久书应了一声,“她现在应该是喜欢那个大当家的。”

“也许吧。”闻光寒不确定,复又叹息道:“但见她这样,荣兄于她而言,应该已是陌路人了。”

诺久书心底闷闷的,道:“阿寒,日后,我们也要继续商商量量过日子,有什么事说开了,不然怕没机会说。”

闻光寒失笑,打量了她一下,“你就仗着我不问。”

“事情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我做的事儿,也没对你隐瞒什么了。”诺久书笑道。

闻光寒无奈了。

说了两句,诺久书突然叹了口气,道:“马儿也给覃娘子牵走了,我们怎么办?”

“看着办吧。”闻光寒轻笑,暗暗叹息了声,他也有点想马儿了。

他阿久看不得覃娘子艰难地背着一个大汉跑路,就提出把马车借给了对方。

覃娘子起初是拒绝的,但诺久书说着些水匪领的赏足够买马和马车的了。

背着一个又高又大的壮汉行走确实艰难,覃娘子便同意了,只道:“定会把你这马养得油光水滑给你牵回来。”

送走了覃娘子,二人就去帮着船上幸存的人,将昏迷的水匪绑起来,又回传上去清点自己的货物。

将事情扫尾后,幸存的管事召集人还活着的人在岸边生火休息,等明日天亮之后再作打算。

却不想第二天天才泛起鱼肚白,他们落脚的河边便冲过来了一群人,一群士兵。

一群兵将他们团团围住,刀尖纷纷朝向他们,诺久书朝闻光寒身后躲了躲,想拿出兵器出来。

闻光寒突然按住她的手,“别轻举妄动。”

“嗯。”诺久书闻言,便放弃了取出刀的打算,先静观其变。

此时,管事忙上前,对明显领头的人到:“兵爷、兵爷,我们是被劫的商人,那些才是水匪。”

他话才落,立即有士兵呵斥,“乱喊什么,这是我们将军。”

“将军,见过将军,我们真的不是水匪啊。”管事的反应迅速,立即跪下见礼。

而他这一跪,也让站在他身后的闻光寒目光开阔了两分,立即就看到了那个将军。

那将军目光如刀,扫了一群人和被绑的水匪,“怎么回事?”

“不知道,打着打着,他们就突然晕了。”管事的抢答。

“哈哈。”闻光寒却突然笑了两声,抬脚上前两步,声音清朗,“回将军话,这些人都是被下了迷药,才会纷纷晕倒。”

“寒弟!”那将军却是愣了一下,立即笑了起来,上前一步,拍了拍闻光寒的肩膀。

闻光寒笑了一声,默契地同对方对击了一拳,“好久不见啊,任兄。”

“许久未见,寒弟越发风姿卓绝了。”将军上下打量了一下闻光寒,面上含笑。

闻光寒亦调侃道:“任兄倒是越发强悍了。”

两人说罢,对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

笑罢,将军道:“寒弟,你也在这艘船上?”

“对。”闻光寒点头。

说罢,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将诺久书拉到身边,“阿久,这便是我与你说的,那个教我练刀的同窗,于任于将军。”

“于将军。”诺久书微笑打招呼。

说罢,又看向于任,“任兄,这是我妻子。”

“哦?”于任笑着看了看诺久书,笑道:“弟妹好。”

说罢又道:“我与寒弟情同手足,弟妹当我是自家人便是。”

诺久书看了闻光寒一眼,道:“自然。”

诺久书两个人都没注意到,于任在听到闻光寒介绍诺久书时,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眼底的幽光晦暗不明。

久别重逢的同窗好友正说着话,一个哭唧唧的声音突然插入了探花。

“嗷嗷,阿久姐姐,你们没死太好了。”

一行人循声看去,便看到万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朝他们冲过来。

诺久书见此,忙上前两步,把孩子揽进怀里,道:“哭什么?”

万籽将脑袋埋到诺久书肩头,“呜呜嗷嗷,我以为你们死了,嗷嗷……嗝!”

这孝哭得话都说不利索了,突然打了个嗝,把她自己都吓到了,一愣愣的。

诺久书突然笑了笑,“好了,别哭了,我们这不是没事儿吗?”

“闻兄弟,你们没事真的太好了。”陈将和万柳也赶了过来,一脸心有余悸。

诺久书将万籽抱起来,看着两人,道:“是啊,都没事,万幸了。”

闻光寒笑了笑,揉了揉万柳乱糟糟的脑袋,看向陈将,“多谢陈兄照顾这俩孩子了。”

陈将摆摆手,道:“客气什么,这两孩子也叫我一声叔,照顾他们也是应该的。”

“你们离开这段时间去哪里了?”诺久书问。

于任闻言,笑道:“就是他们到我们军营求救,我们才赶过来的。”

“总不可能真的丢下你们不管吧。”陈将摆摆手道:“本来是想去找官府的,但是先遇到了军营,就干脆找他们求救了。”

“我们来此地驻军本就是为了剿匪,自然义不容辞。”于任道。

于任原先是在西江府戍边,年初回京述职,听说这边有一股神出鬼没的水匪,便自请来剿匪。

只是没想到,来了这里后,才知道这群水匪是真的如泥鳅一般,遍寻不到,如此一耽搁就是大半年。

于任说了自己的经历,而后看向闻光寒,“寒弟,这些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闻光寒看了诺久书一眼,诺久书回看他,而后点点头。

水匪全部伏法,这是覃娘子的功劳,他们不好揽功。

闻光寒见此,亦是任同,他叹了口气,道:“我们南下的路上曾遇到一个女子,那女子原被这山寨的人绑架,导致她多年凄苦。”

闻光寒将覃娘子给水匪们下迷药的事儿挑挑拣拣说了,决口未提覃娘子与大当家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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