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那只能说明你菜

姜沫在心里吐个槽的功夫,手上就多了几张A4 纸。

她把那几张纸拿起来,懒洋洋地翻看着,屋子里静悄悄的,纸张“哗啦”的声音很突兀。

顾佑好奇地凑了过来,“沫沫你在看什么?”

顾棂月也像是终于找到了转移话题的点,激动地吼起来,“姜沫你少装模作样,现在知道在爸妈面前装刻苦学习了?你之前在学校上课睡觉抄作业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些呢?”

闻言,顾父顾母一脸诧异地看向姜沫。

顾母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语重心长地开口,“沫沫呀,上课睡觉抄作业确实很酷,可你现在才18,学习才是最重要的,认真学习的孩子也很美呢!”

然而,姜沫和顾佑像是没听到她们的话。

只见顾佑心急地把那几张纸翻动到最后一页,直勾勾地盯着看了一秒,然后猛地把纸从姜沫手里抽出来,用力地拍在茶几上。

他指着那几张纸,眼睛瞪得老大:“顾棂月,你现在可真是厉害啊,这种协议都敢签?”

客厅里的人被顾佑的动作吓了一大跳。

顾棂月还懵懵的,有点没反应过来。

还是顾母的惊叫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天呐!月月,你怎么会欠赌场这么多钱,你去赌博啦?”

顾母捂着嘴,满脸震惊。

顾棂月感觉自己脑子里仿佛有根弦,“啪”地一声断了。

她缓缓转头,有点不敢去看顾佑拍在茶几上的那几张纸,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默念:不可能,不可能的,姜沫怎么可能拿到她跟赌场签的协议?

但是很快,她心里最后的那丝侥幸就没了。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顾棂月下意识地扑上去,把那几张纸揉成一团,紧紧捏在手里。

她站在客厅中央,整个人都在颤抖,很愤怒也很委屈。

顾连直接一拍茶几,怒目看着顾棂月,“顾棂月,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欠赌场那么多钱?还借的是高利贷,你是准备把整个顾家都拖下水吗?”

顾母也翘着嘴,皱眉不满:“月月,我们虽然不怎么管你,但你也不能这么胡来呀!”

顾父没说话,但视线却死死地钉在了顾棂月身上,脸色很沉。

顾佑直接嘲讽道:“说不定是觉得在顾家待不长久了,所以想临走之前狠狠捞一笔呢!”

顾棂月身子抖得越发厉害了。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千夫所指的罪犯,在煎熬地等着被判刑。

“我、我……”

她嗫嚅着嘴唇,心里的委屈和不甘犹如火山爆发一样即将冲破脑门,忽然,顾棂月抬起头来,眼里涌动着翻天的恨意。

她缓缓抬手指向姜沫,“你们现在都只知道问责我,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姜沫会有我跟赌场的合约?当时赌场的人明明是去绑她,可为什么最后却是她联合赌场的人来绑我?你们以为单纯的姜沫,根本就不单纯!”

这话一出,客厅里的人又齐齐看向了姜沫。

好像是有点蹊跷。

然而,面对顾棂月的质问,姜沫却不紧不慢地换了个姿势,然后一挑眼皮,语气随意:“简单啊,赌场那些人欺软怕硬惯了,他们不服,打一顿不就好了?”

顾棂月一怔,随后又大笑起来,“你当赌场的人是地里的大白菜啊,随你揉搓?你是当我没见过赌场那些人长啥样吗?个个一米八,胳膊比你腰都粗,你还想打服他们?你以为你是奥特曼吗?”

姜沫无奈地耸了耸肩,看向顾棂月的目光格外不屑:“你做不到,那只能说明你菜咯!”

说着,她又把视线落在了顾棂月的手上,面不改色地忽悠:“至于协议,那个大龅牙不是都说了,他已经把钱给了赌场,所以赌彻捏着你的协议干嘛?”

顾棂月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她才不信姜沫的鬼话。

刚想再说点什么,余光一撇,发现旁边的顾母早就听得激情昂扬,看着姜沫的眸子简直亮得能点灯。

顾棂月觉得,顾母说不定已经在脑海里补了一场姜沫大战赌场绑匪的戏码,还自动给姜沫添加上了女主光环。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在顾母面前的地位岂不是很快就要被姜沫后来居上?

顾棂月咬了咬牙,索性直接在顾母面前跪下,眼睛一闭,两滴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妈咪,你不是想知道姜沫是怎么逼我的吗?我说!是姜沫故意陷害我欠下这两百多万,迫使我走投无路……”

姜沫懒散地靠在沙发上,听得牙疼。

终于,她忍不住轻轻拿手敲了敲茶几,冲顾棂月一抬下巴,“诶,打住!我一没逼你开赌盘,二没逼你找赌场做担保,这事儿赖不着我身上吧?”

顾棂月呲着牙,忙不迭接道:“可是你在明知道结果的情况下,还里面投了那么多钱,这不是故意整我是什么?”

姜沫都听笑了,把二郎腿换了个方向,“我只是觉得,有钱不挣是傻子。”

“呸,你就是想让我背上高额债务9有那个赌局,你分明就是作弊,虽然你进了竞赛班,但你是走后门进去的!”

听到这里,顾父打断了两人的争吵:“等等,什么走后门?”

顾棂月心里一喜,忙擦了下眼泪,看向顾父:“爸,是这样的,我们学校想进竞赛班从来就只有一个方式——通过入围考试。但是姜沫,她一没有亮眼的数学成绩,二也没有参加入围考试,就直接进了竞赛班,不是走后门是什么?”

说着,顾棂月又很不忿地看了一眼顾连,“而且当时以姜沫的成绩,她是完全没有资格去裕德上学的,是大哥给学校捐了一栋楼!爸,我还记得你从小就教育我,做事要脚踏实地,不可走旁门左道,那么现在姜沫这些行为又算什么呢?如果爸不计较的话,我就要怀疑爸对我的教育只是说说白话而已了。”

顾父沉吟了一下,然后拧眉看向姜沫。

刚要开口,顾佑就怒骂出声,“顾棂月你要不要脸?你就只会说沫沫的坏话,那沫沫竞赛是满分你怎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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