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众宾客齐聚定北侯府的堂屋里,对这宝物天机珠议论纷纷。就在此时,林出云携着白冰从外面走了进来。

今日的白冰身着一缕鲜红色的嫁衣,红色的娇俏的圆头绣花布鞋,头顶着大红盖头,盖头上还悬挂着丝丝翡翠吊坠。那红色的盖头随着白冰前进的步伐在白冰的前脸上不断地晃着它那晶莹剔透的翡翠吊坠,那翡翠将盖头下的新娘映得更加娇媚动人。

而此时拉着白冰的林出云看起来也是与往常大不相同,他梳起了往日闲散在脖子间的碎发,将脸上的稍稍显现出来的绒毛胡渣也给全部剃得干干净净,整个人看起来就很是神清气爽地样子。

林初月见到他们从外面走了进来,嘴角边挂起了满意地笑容。她对着周围前来参加这大婚的某一素不相识的客人欣慰地说道;“看到没,那是我弟弟和弟媳。他们是不是绝配!”

没错,他们还真是正如林初月所说的一样绝配啊,俊男配美女,这真是羡煞旁人的天造地设的一对壁偶佳人。要是他们在今日还能得到这天机珠的庇佑,那肯定是天作姻缘,必定能够将会白头偕老,永结同心了。但要是没有得到这天机珠的庇佑,按照这定北侯本族内部的传言,他们的结合便很有可能是和当年定北侯与妻子的结合一样的下场,可谓是惨剧收场。

而这一传言主要是针对定北侯本族之人与外姓之人的结合而言的,为保证守护这天机珠的族人血统的纯正,因此当他们与外族之人成亲时,天机珠便会用它的灵力去将那原本不是玄真族的外族之人同化成本族之人,而这同化的最佳时机就是在其双方成亲洞房之夜,趁其与本族之人在结合之时,那天机珠便开启同化模式。但这一同化过程万万不可被中途打断,不然就会受到来自天机珠最严厉的惩罚。

而他们玄真族世世代代守候着这宝物天机珠,而与此同时,这天机珠也在默默地反护着他们全族上上下下的族人。对于这天机珠的守护家族白家而言则更是受益良多,正是因为得这天机珠的庇佑,这定北侯才能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才能更好地守护这生存条件如此恶劣的极北之境。他们北境之人之所以能在这么条件恶劣的环境下生存下去,也正是因为这天机珠将它的灵气带到了这座极北之城,使得这土地充满了生机。

但是当年定北侯却不相信这早有传闻的天机珠的灵力之说,年轻气盛的他认为自己之所以能战无不胜全都是因为自己骁勇善战,与这天机珠虚无缥缈的传言完全无关,而对于这天机珠能庇护新婚之人永结同心,但要是中途被有心之人给偷走将会使该新人承受生离死别的痛苦的传言更是一点都不信,便在成亲之日将天机珠就这么随手一放,放在了人人皆可拿到的地方。起初一年他与夫人生活得圆圆满满并诞下了自己的大儿子白云飞,这定北侯就更加不信这天机珠的传言了。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当她的夫人将要诞下二女儿白冰之时,这天像突然呈现出一种异象,一道卢光从天而落,二女儿出生了,原本应该是一家四口好事成双的一派和气圆满的氛围,这便也是一直渴望得到一个女儿的定北侯感到最幸福的时刻了。可妻子却在诞下女儿白冰后,突然口吐白沫,离奇死亡,请来了诸多有名的大夫也诊断不出妻子离奇死亡的缘由。

再后来玄真族长老在查询了族里的族谱后,才知道了原来这天机珠在庇护过程中被打断并不会立即就生效,而是会在当两位新人感到最幸福的时候,将这原本的幸福突然带走,让这对此不以为然的人们尝尝这世间最痛的失去挚爱的滋味儿,这一惩罚便是最残忍的了。而这一切的后果都正是因为定北侯的过度自信,从而酿成了他与夫人的这一悲剧。

也不知道这次白冰与林出云的结合会不会受到天机珠的庇佑,抑或是受到来自天机珠的惩罚。这一切都是未可知,但是就这此定北侯府的设防而言,想必这次算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了。看来今日之结合将会是天定良缘了。

林出云拉着白冰的手继续向前走着,他们一同迈过一个个门槛,踏过一阶阶楼梯,走过一寸寸土地,穿过一群群宾客。就这般携手一同走到了堂屋的正中心。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此次成亲仪式的主持人见到新人双方都来到了堂屋,便按着惯例,喊起了这套流程。

拜完天地,新娘子白冰便被随行的侍女送回了洞房。而林出云则是被岳父定北侯留了下来陪同诸位宾客喝酒。

“出云啊,以后你就是我定北侯的女婿了,这爵位便定是不会亏待了你。你能赢得簪花大会的头筹,本应该也是个可塑之才,至少武力值是达到了我们定北侯府大将军的要求了的。真是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啊。就是经验可能还不是很足,快来和这些个前辈讨教讨教。”定北侯语重心长地教导这林出云,他也希望自己的女婿日后能真正挑起定北侯府大将军的职责。

听完岳父的教导,林出云便虚心地向着那些前辈敬酒讨教。讨教完,便是有些微醺了。他有些摇椅晃地走到姐姐林初月的跟前,对姐姐说道:“姐,从今日起我便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大人了,你和娘亲他们终于不用再为我操心了。”

“是啊,你以后可要好好对待白冰啊,她可是个好姑娘,一定要和她永远地幸福下去。”林初月眼里泛起了泪花,当真正看到自己的弟弟成家了的时候还真是有些许的不舍啊。

听到林初月这话,林出云心里涌起了一丝酸酸的感觉。眼看着这眼泪就要落下了,林出云不愿意在这自己大喜的日子搞得这么悲情,他便又拿起面前的一坛美酒仰头一饮而尽。

喝下这一坛酒后,他便歪歪扭扭地向着自己的洞房走了过去。此时那天机珠便正好藏在他洞房的枕头下面。

他推开房门,早已在婚床上坐等待着新郎到来的白冰已恭候多时,她双腿并紧,身子挺得笔直,面上的红盖头随着微风轻轻地摇曳在葳蕤的灯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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