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提亲

这下该怎么办,那位答应要帮忙彻查的“顾大人”竟不是真正的顾大人,那爹爹的事该如何是好?

但林初月见顾萧江这么说,这才顺势将爹爹因克扣赈灾粮饷被陷害入狱的事情向顾萧江全盘而出,希望他能替父亲做主,查明事情的真相,还父亲一个清白。她小鹿般的眼睛清澈明亮,却洋溢着一股坚毅的味道,听她铿锵有力地说着这些其他女子不敢说的话,仿佛她的周围都变得昏暗,只有她在闪闪发光。

“你放心,这件事情,我定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绝不会让令尊无故被害。”顾萧江义愤填膺地说道,拿着拂扇的手篡得更加紧了,但还是依旧温柔地望着林初月。

“那就有劳顾大人帮忙彻查此事了,小女今日还有事,还得去太傅府当琴师呢,就先行告退。”

听她说完,顾萧江便安排下人送她们出府了。

回到家中后,林初月独自思考着那日那位自称是“顾大人”的人对她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而他又为何要冒充顾大人为自己做主呢?

而此时,再次见到林初月的顾萧江便更加确定了自己对她的心意,暗暗谋划着下月初三便道她府中正式提亲。他要娶她为妻,毕竟是第一眼就沦陷的人,怎么舍得让她独自一人承担起养家糊口的重担。

林初月来到太傅府上后,身着一缕青衣,珠帘幕下,纤细的手指来回拨弄着面前的缕缕琴弦。只三两下,变奏出了清冽空灵、玲珑剔透的美妙乐曲。直叫在场的来宾连连称赞,可谓赞口不绝,更有甚者,还拍案跳起,想一睹弹琴者的芳容。可惜林初月面着细纱,就算是跳起也看不清她那晶莹剔透,倾国倾城的美貌。

见众宾客如此反应,太傅对此也甚是满意,开怀地笑着。

倏地,只见一位女子走了进来。她身材高挑出众,身着金丝玉缕,衣角的牡丹花娇艳欲滴,衬得这鲜红的衣服更加艳丽,微风拂过她两鬓的碎发,将她完美的下颌线展露无遗,肤若皑雪,面若杏花。但如此完美的脸上却长着一双深不见底的双眸,在整场宴会中她都未曾抬起过她那双清冷的眸子,仿佛任何人在她的眼里都不值一提。

她便是当今太傅之女——赵涵柳。她也是全京城出了名的美女,只不过和林初月不同的是,她是清冷型美女,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就光凭身世就可以甩京城众多女子一条街。对于普通的男子而言,她是可望而不可即的。而全京城能配得上她的大概就只有那位不近女色的当今太子了吧。

只可惜太子对于赵涵柳而言,就跟其他普通男子一样相差无几。能让从小锦衣玉食的她感兴趣的人和事还没出生呢。

便径直走向太傅旁边便坐了下来,但对于宾客们听到琴声后的反应感到甚是不快。不就是个卖艺的琴师吗,至于这样大惊小怪的吗?竟然连我走进来都没人发现?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能压过我的风头。赵涵柳暗暗想道。

等宴会结束,赵涵柳便差人叫住了林初月。

林初月起先还以为是因为她表演的太好了,太傅府要另作嘉奖,便兴致勃勃地来到了赵涵柳的跟前。

“你就是今日的琴师?”赵涵柳抬了抬她那清冷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初月。

“回大小姐,小女子正是。要是因为弹奏效果甚是满意而要另外嘉奖我的话,就不必了,只是下次贵府还需要琴师的时候记得找我就行了。”说罢,她便莞尔一笑,挥挥衣袖就打算离开。

“你给我站住!谁说大小姐要嘉奖你了?”赵涵柳的贴身侍女松芝一把抓住了林初月脸上的面纱,那面纱刷的一下便从林初月脸上滑落。

林初月那晶莹剔透的脸颊便显露出来,肤若凝脂,唇若丹朱,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透出一丝震惊的神情。

这时一阵瑞脑清香从林初月背后袭来,这熟悉的感觉,莫不是...

那甘冽冷清的瑞脑香气伴随着清冷低沉的男低音越来越近,“放开她。”仅只这一句,松芝便迅速松了手,周围的人见状都立马退避三舍,颔首作揖,准备行大礼来迎接他。

只见该男子闭眼摇了摇头,对同福使了个眼色。同福便说:“你们都退下。”适才没有引起过于大的行礼阵仗。

“是你?你怎么在这?”林初月清澈明亮的眼睛瞬间眨巴了几下,满脸的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在这与这位“顾大人”再次相遇。

巧了,正想着怎么去找你问清楚那些困惑已久的事情呢,没想到你就自己送上门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我怎么不能在这?我也是此次受约嘉宾之一。再者,要是我不来的话,你还不定被这小厮给欺负成什么样呢。”张安泽冷冷地说,眼睛始终盯着林初月透着亮光的小脸,未能挪开半步,仿佛是透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

林初月看着他那双清冷的双眸,不觉眼前一昏,便向前倒去。不偏不倚刚好倒在了张安泽的坚实的怀中。

这次他没有躲,而是迎面而上,直挺挺地站在大厅中,任她轻盈的身躯向他坚挺的胸膛扑来。

她还是像小时候一样纤瘦娇小啊,甚是可人,直叫人怜爱不已,真想顺手将她再次带入自己外院的府中。

但他不能,很显然,她已经发现了他不是所谓的“顾大人”了。因为她没有像往常一样,一见面就叫他顾大人,而是很惊讶他的到来。

为了不暴露他的身份,便也只得派同福携那宝马雕香的四抬大轿送她回家。

漫天黄沙之间只闻得那熟悉的一声冷笑,那男子旋即饮下一口水,在她快要干涸而死之前,重重地覆在她的唇上。修长有力的手指扣住她娇嫩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唇齿间碰撞摩擦。挣扎间,便浸湿了她胸前破碎不堪的衣衫,透出白如雪的肌肤,一派蝉鬓美人愁绝。

“林初月,想死?没那么容易!”又是那一句恶狠狠的话。

……

“初月,快醒醒!”此时林夫人瞧见自己的宝贝女儿昏迷不醒叫人给送回来,心中满是担忧。

在睡梦中,听见母亲的呼唤,林初月惊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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