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察

“相公~”钱三丫在他的床前轻轻的喊着他,而他却没有办法给他一丝一毫的回忆,钱三丫看着张五干涸到起死皮的嘴唇,立马在桌上倒了一杯茶来,一点一点的给张五灌下去。

可能是张五本身也非常的渴,很容易就将整杯茶水给吞咽下去,对于治疗瘟疫钱三丫没有办法,但她现在有一个突发奇想,就是用自己的精神力看能不能让张五好起来,虽然这很冒险,她也从来没有实验过。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钱三丫坐在张五的床边,放出强大的精神力,让自己的念力每一丝,每一毫都包裹在张五的身体里,让自己的精神力进入他的血液里,一点一点的梳理过她的全身,她此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让他好起来,让他好起来,让他好起来。

精神力的侵入在一开始是可行的,可没过一会儿钱,三丫便觉得一阵头疼便收回了精神力的入侵,而张五原本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红润,不像刚才那般暮气沉沉。

看到这样的效果,钱三丫喜不自胜,果然自己的念力对张五的疫病也是有些许作用的。只是似乎很难,从她刚刚得到念力的时候,她就知道她的念力可以在任何一种东西上使用,而唯独在人的身上是没有办法使用的,现在自己要打破这种限制,想必对于自己的身上也会造成极大的损伤。

钱三丫握紧了拳头对着床上的人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

说罢钱三丫又开始集中自己的精神力,如刚才那一般用自己的精神力包裹住一遍又一遍的梳理。

而与此同时钱三丫的大脑也接受过一阵又一阵的疼痛,但是钱三丫都咬牙忍了下来,她不能再将精神力收回来,如果再收回来,前面的一切便前功尽弃了,她忍受着头脑的钝痛,一次又一次的用精神力梳理着张五的身体,直到最后她感觉整个人的大脑已经处于一种他无法控制的状态时,钱三丫便在地上呕出一口血。

床上的张五也恢复了红润的肤色,整个人没有刚刚她所见到的那个暮气沉沉,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钱三丫小可能自己的年龄可以暂时压制住,当我身上的瘟疫,但是想要完全根治的话还是要拿到方子才行。

钱三丫给张五理了理被子,突然他在雪白的棉被上发现了一丝痕迹,她的鼻子一闻,便知道是个脏东西。钱三下将张五整个人扶了起来,又翻开他身下的被子,果然那下面有许许多多红色的痕迹,钱三要用手摸了摸又赶紧把那种东西给扔掉,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是人的血液,但绝对不可能是张五的血液那么这么说,那一定就是染了瘟疫的人的血液。

此时张五的身体有了一定的保证,钱三丫也不像先前那一般疯狂,她的大脑飞快地运转着,很快就预判了一个事情的大概,是有人故意让张五染上瘟疫的,是有人故意来针对他的。而与此同时,张五桌子上摆放的盘子也引起了钱三丫的注意,就在那盘子的边缘一处有一点点红色的痕迹,钱三丫仔细一看,果然与床上的一模一样。

陈三丫将张五转移到房间里的另外一张软榻上,又将那盘子和棉被丢到院子里,放了一把火,烧了外面的人见了火便也吓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钱三要随便答了一两句,说是找到了一些脏东西。

就在钱三丫进去张五院子两个时辰之后,他终于推了门出来了,出来的她与进去的她不一样,脸上已经没有了那种绝望痛苦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理智,极端的理智,但是如果仔细发现的话,可以从她的眼眸中窥得一丝压抑的愤怒。

“钱丫头没事吧?”

“忠伯我没事,现在要紧的是,谁想要置我们于死地。”钱三丫冷冷的开口,又将自己在张五房间内发现的东西告知忠伯,忠伯听后也是大为惊怒,他真没想到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有人会来干这种事。

“这些人如今已经混进了盐池地里,可能就是我们身边的某一个人,我们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绝不能打草惊蛇。杨大夫和齐大夫的死不是意外,至于俞大夫她的嫌疑很大……”钱三丫仔细的分析事件。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与俞大夫脱不了干系,因为另外两位知道治瘟疫方子的大夫都死了,唯独俞大夫不死,如果那个想置他们于死地的人想让张五染了瘟疫死掉的话,应该就会把所有的大夫灭口,偏偏留下一个俞大夫,还说是喝酒喝的太过多,可钱三丫明明记得昨天晚上俞大夫是最先走的,他喝的酒也应该是最少的,但一切都还没有定论,她也不好去捉拿别人,但是她手上现在还有另外一条线索。

“钱丫头你打算怎么办?是现在派人将人捉过来吗?”

“不忠伯现在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打草惊蛇,因为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我们现在直接去厨房去找昨天晚上切菜的人问个清楚,这盘子菜到底是谁端过来的?”

因为今天早上突然发生的事情,大家的心思都不高,就连厨房内平日欢声笑语的地方,如今也是一片安静,钱四丫装模作样的在厨房里洗碗,而她的眼睛却粘着另外一个人,就是昨天晚上切菜的大妮儿。

大妮儿昨天忙了一天,睡觉也没有睡好,今天又被拉起来继续干活,整个人的身上都有些颓丧,钱四丫将自己的手在围裙上摸了两摸,便轻轻的走到了大妮儿的面前。

“大妮儿,你昨天可累坏了吧?”

看到钱四丫向他搭话,大妮也热情的笑了笑,“昨天是挺累的,但最后还是要谢谢你,若不是你帮我端了那盘子菜,我也不能早点回去休息啊。”

钱四丫听她这话脸色僵了一瞬,但马上又调节了回来,“你别这样想啊,咱们不都一个地方的人吗?互帮互助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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