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隔阂

自从柳茹的耳朵失聪以后,柳茹就再也没到小厨房做过点心,我是一心一意的待在房里养伤绣花。

钱三丫咬着筷子,看这刘妈送来的饭食,有些食不下咽,除了柳茹刚被找回来那一晚他出去过与柳茹见了一面后,便被锁在这屋子里两三天了,这一次门外加了两大把锁。张五还在盐池地里发布了命令,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前三衙的屋子。

就连忠伯也是趁着没什么人的时候,才与钱三丫交流两句,此时的钱三丫就像是被关在一座漂亮笼子里的金丝雀一般,虽然美丽却毫无生气。她想和张五谈谈,可张五拒绝见她,如今天下大乱,张五有许多的事情要忙,一天十二个时辰,张五总是在从外面跑,即使他回到了盐池地,也不愿意去见钱三丫。

精致的香炉中燃起冉冉的青烟,这青烟的味道十分清淡,能让人安神静气。这是张五特地让人寻来的香料,钱三丫百无聊赖的躺在榻上,看着一本又一本的志怪小说。

她的眼睛不断的扫视着书中的内容,她希望自己可以沉浸在书中瑰丽志怪的世界,可她的内心还是忍不住的担心外面的时局以及那些难民后面的遭遇。她甚至有些想念柳茹每天叽叽喳喳的在她耳边说话,钱三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想要出门,如果她再不从这屋子里出去,他就要疯了。

可她却不能出去,必须得忍住。否则一辈子和张五都没有办法和好了。

“扣扣扣……”外面传来敲门声三长两短,这是钱三亚和中国的暗号,钱三丫噌的一声从塌上站了起来,提着裙子跑到了门边,门外是与他只有一门之隔的忠伯。

“忠伯你来了,我快憋死了!”钱三丫忍不住抱怨。

“丫头你得再忍耐些时间,张公子还没回来呢。”

说起张五钱三丫心里便是一阵复杂,她知道张五做的一切都是为她好,可她不需要这样的好,“行了行了,等他回来马上叫他来我这儿。我必须得见他一面。”

“你的要求我之前也告诉张公子了,可张公子就是不愿来见你,每天早出晚归,忙得不可开交,就算回来了也是去书房睡在盐池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俩是闹什么重大矛盾了”,忠伯忍不住叹气,钱三丫和张五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他没想到的。他没想到张五忍的下心对钱三丫这么狠,直接将人关在屋子里不闻不问,连解释都不听。

“我也跟他解释了你的良苦用心以及咱们实验的事情,可这一切都说好,却偏不答应。”

“什么他明明都知道了,就没有任何意思表现吗?”钱三丫被忠伯的话惊到了,她原以为张五误会他,只是什么都不知道,如今忠伯将事情原为都如实告诉他了,为什么自家相公还要关在这里,这让原本满怀愧疚的钱,三丫的内心产生了不满。

“你也先别急,你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忠伯忙出言抚慰道,“那天你去施粥,你的念力可有什么变化?”

钱三丫靠着门板摇了摇头,“没有任何变化,还是与先前一样,现在只要动一点念力,我的肚子就疼得受不了。”钱三丫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可能这个孩子就是祸源,如果……”

“你冷静一些,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可是你们两个人的孩子呢。我会尽力叫张五来看你的。”忠伯说完后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即使是他也不敢多停留一些时间,如今的张五就像个疯子一样,每天除了忙外面的事,就是整个人一双眼睛盯着钱三丫的屋子。

钱三丫一开始也是怀揣着希望,希望忠伯可以叫张五来好与她和解,可她等了一天又一天一天又一天。足足等了四个日夜之后,还是没有张五的一点痕迹,而在这一段时间里面,并且连忠伯都不再来看望他,钱三丫只是叫送饭的,刘妈叫他联系一下忠伯,结果第二天送饭的人都变成了一个她从来没见过的丫鬟。

空荡荡的房间中,钱三丫并未点灯,因此是一片漆黑,她坐在床上摸着自己越来越大的肚子,内心五味杂陈,如果一开始还是愧疚和期盼,而到现在她的内心已经被不满和愤懑所填满了。

“错了吗?我哪里错了?”一声声轻微的叹息,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格外突出,这是钱三丫的自言自语,仿佛这般才能消遣一些她的孤独。

或许人只有单独相处的时候才能成为自己,她开始回想起事情发生的一切,回想起自己的前世和这世。回想起自己所经历的那么多事,多次写死亡擦肩而过,一张张面目可憎的脸浮现在她的脑中,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模糊,反而上变得越加清晰。

钱三丫紧紧握紧手心,内心下了一个决定。

“暗雪,你现在马上立刻去把张五给我请来你就告诉他,如果他不来,我今天就把肚子里这个孩子打掉!”钱三丫淡淡的对着黑暗说了一声,她知道她的房间里面一定有人一定有死士,张五还在监督她呢。

就如钱三丫所料定的一样,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张五便大摇大摆的来了,他的后面还跟着一圈的人。但那些人全部被张五拒在了院子外面,只他一个人摸黑进门。

外面的门是拿三重大锁给锁起来的,一环扣一环,所有的钥匙只有才有,其他人想救钱三丫都救不了,而那门上的锁链的材料也是特殊材料所制,普通的兵器根本砍不开,所以这就注定了钱三丫想要离开这里就必须使用自己的念力或者张五放她出去,但张五是不会让她离开的,使用念力就代表前三丫的胎儿会受到影响。

锁链被打开的声音,让钱三丫原本平淡无波的眼神中闪耀着光芒,她终于可以出去了。

张五进来后,也才便点起了桌子上的煤灯。光亮燃起的瞬间驱散了屋子里的冰冷与黑暗。却没有办法燃烧掉二人已经产生的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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