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小杳儿就交给你了,护好她

宣平王?

元杳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宣平王,她那日在暗室听到过。

她醒来那一日,杀她不成,反服毒自杀的奶娘,就是出自宣平王府……

元杳打了个激灵:“宣平王为何突然就谋反了?”

她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着?

而且,到她踏入国学院为止,都未曾听说她爹爹去平反了……

爹爹会出事吗?

越想,元杳越心惊。

谢执见状,笑着安慰她:“你也别太担心……九千岁虽和宣平王有一些恩怨,却也知晓分寸,不会让自己受伤。”

元杳张嘴,想问两人有什么恩怨。

忽然,林玄在一边嗤道:“宣平王那病秧子,能成什么大事?一把年纪了还想谋反,简直是疯了!”

元杳鼓起腮帮子:“原来,你们都知道了?”

丹青不在,她什么消息都接收不到,这种感觉,真是太难受了!

不行!

一定要想法子,把丹青换回来!

谢执和林玄在斗嘴,元杳趴在书案上,开始计划着换回丹青一事。

忽然,一坨纸打在她脑袋上。

元杳:“?”

她转头,面色不善地朝后面看去。

顿时,不少小萝卜头纷纷缩头。

姜承琰坐姿笔直,手里还握着笔,目不斜视。

不是他?

元杳疑惑,弯腰就要去捡纸团。

这时,凤寻无奈道:“承琰,你别欺负郡主。”

“果然是你!”元杳气鼓鼓地瞪了姜承琰一眼。

这熊孩子,好烦!

姜承琰面色淡淡:“坐好,别跟没骨头似的。”

说着,他又捏了两个纸团,朝谢执和林玄扔过去。

谢执和林玄齐刷刷回头:“谁?”

“是他!”

元杳伸手,指着姜承琰。

打起来!

这三个熊孩子!

总得有一个哭了,才好收场。

林玄恶狠狠地瞪了姜承琰一眼,问谢执:“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有么?”谢执从书案上抓起一根草,叼在嘴里。

林玄皱眉:“有!”

谢执侧着头,耳朵动了动:“是刀剑声。”

刀剑?

姜承琰一把拍在书案上,大声道:“都别出声!”

霎时间,整个学堂安静得只剩风吹过纸页的声音。

元杳也站起身,好奇地竖起耳朵。

一阵刀剑和厮杀的声音,由远及近。

有人在哭喊:“叛军杀进国学院了,快逃……”

什么???

叛军杀进来了?

元杳瞳孔骤缩。

怎么会这样?

爹爹不是带兵去平叛了么?

难道……他出事了?

就在元杳走神之际,学堂里胆小的孩子已经哇哇大哭起来。

谢执常年习武,当即,他走到门边,拿起一根趁手的木棍。

“谢执……”元杳出声喊他。

眼眶,有些酸……

谢执冲她咧嘴一笑:“小杳儿要乖乖的,别乱跑。”

林玄见状,厉声问:“谢执,你要去哪儿?”

谢执叼着草:“打架。把人引开,不能让他们朝这边来。”

“你一个人去,找死吗?”林玄站起身,恶狠狠他一眼:“我跟你一起!”

谢执笑了。

林玄一脚踢开书案,大步走到夫子的书案边,拿起一根又长又宽的戒尺。

两人站在学堂门口,谢执回头:“二殿下,小杳儿就交给你了。”

林玄也看了过来,恶狠狠道:“护好她!”

语罢,两人就出了学堂。

“你们……”姜承琰气急,看了眼凤寻。

凤寻虽小,却并不慌,而是冲他温和点头:“我和你守着郡主,放心吧,我不会乱走的。”

姜承琰嘴角一抿:“可是,我们都不会武……”

元杳总算回了些神。

她看向两人:“你们……没有暗卫之类的么?”

都是皇子,身份举足轻重,这种人,竟然不配个暗卫??

凤寻和姜承琰对视了一眼,纷纷摇头。

完蛋!

元杳蹙眉:“太子殿下呢?太子殿下每日都独来独往?”

若太子有护卫,加上残风,护住国学院的孩子们,应该没太大问题吧?

听元杳提起太子,姜承琰不悦道:“别人的事,我怎会知道?”

元杳:“……”

罢了。

她早该知道,姜承琰看太子不顺眼。

元杳看了眼满学堂的小萝卜头,爬上书案,大声道:“不许哭!全都闭嘴!”

她的话,没什么威慑力。

几个胆小的,还缩在那儿哇哇地,哭得特别伤心。

元杳皱起眉头,提高音量:“哭这么大声,是怕叛军找不到这里吗?

谢执和林玄冒着生命危险,去为我们引开叛军,你们想给他俩拖后腿、害死他们吗?

你们再不闭嘴,只要叛军找到学堂,不消片刻,我们所有人都会被杀死!”

被她这么一吓唬,哭得正凶的几人吓得捂住嘴巴。

元杳站在书案上,正四处看,就见,一道青色身影急匆匆地往这边跑。

夫子?

夫子拎着衣袍,穿着粗气跑进学堂,大声道:“快!你们快跟我走!”

一见着夫子,小萝卜头们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哇哇大哭:“夫子救命……”

夫子跑得满脸泛红,气息不稳道:“赶快,别哭了,跟我走!”

一群小萝卜头哇哇地哭着,从座位上起身。

“等一下!”元杳站在书案上,望着夫子。

夫子抹了把汗:“郡主,你又是怎么了?快来我这儿,我抱着你跑。”

元杳站在书案上不动。

她看了眼学堂外,问:“夫子,叛军就在外面,我们能逃去哪里?”

逃出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夫子愣了一下,焦急道:“先逃出去再说!叛军已经在其他学堂纵火了!”

纵火??

“什么?”姜承琰连忙站起来:“有人受伤没?”

夫子摇头:“还不知……”

元杳也终于站不住了,她掌心往外渗汗:“敢问夫子,可知这叛军是如何进国学院的?

宫里如何了?叛军是否攻入宫门了?”

爹爹不知在哪儿,千华宫的人怎么办?

还有云潺,他中了毒,又受了伤,他怎么办?

夫子仓惶道:“京中禁军已被调去宣平王府了,叛军是突然杀进国学院的。

国学院巡守的禁军……全死了……”

姜承琰问:“京中如何了?”

夫子摇头:“未知……”

这可真是一问三不知!

这局势,对他们可不利!

元杳张开手,却发现,她小小的掌心,全是冷汗。

抿了唇,元杳道:“夫子,你带他们先找地方藏好!”

“那你呢?”夫子惊愕。

元杳眉眼弯了一下,面色镇定:“我,要去爬国学院最高的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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