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二皇子看不起宦官?

出去?

这位惺子,想干嘛呢?

难不成,想叫他们几个出去,打一架?

元杳看向谢执和林玄,用眼神询问:去吗?

去个屁!

谢执叼着草,挑眉道:“二殿下若是想打架,放学后,我寻个地儿,咱俩好好打。”

谁要打架!

姜承琰脸色更难看了:“谢执,你太放肆了!”

谢执无所谓地晃晃脑袋。

林玄扫了眼姜承琰,把笔重重放下,瞪着元杳:“你还站着做什么?坐下,好好听课!”

元杳:“???”

好好说话,别凶她呀!

一个个的,都吃枪药了吗?

而且,为什么枪口都对准她?

熊孩子!

太讨厌了!

算了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

元杳抿唇,小手捋了裙摆,在座位上坐下。

见没一个人把他放眼里,姜承琰不知怎么想的。

他一脚踢开书案,用力一甩衣袍,愤怒地出了学堂……

夫子头疼,连忙跟上去:“二殿下,二殿下等等我!”

夫子走了,课是没法上了。

很快,学堂里传来窃窃私语声。

“小点声!”林玄用力拍了一把书案。

顿时,不少人噤声。

林玄的姑姑,是当朝林贵妃,林贵妃的儿子,又是太子,所以,基本没人敢惹他……

林玄拿了本书卷,开始抄书、练字。

“啧……”谢执吐掉叼着的草,抽出一只毛笔,对元杳道:“小杳儿,我们来比赛画乌龟如何?”

元杳:“……”

无聊。

铺好纸,元杳抓着笔,开始画起了做甜品需要的器具的图案……

夫子去了许久,都未回来。

过了许久,院长出现在门口:“元杳,谢执,林玄,随我来一趟。”

三人对视了一眼。

元杳不情愿地放下笔,把纸折好,收在袖子里藏好,才起身出去。

随后,谢执和林玄也跟了出去。

走到院长面前,元杳乖乖地打招呼:“院长安好。”

“嗯。”院长还算温和地应了一声。

谢执四下看了两眼,问:“院长大人,找我们什么事?本世子还得回去抄书呢。”

“装模作样。”林玄低嗤了一声。

谢执挑眉,低声问:“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脸画到乌龟背上去?”

林玄:“滚!”

元杳跟在后面,听得满头黑线。

长得小的坏处就是,交际圈,全是熊孩子……

院长边在前面带路,边道:“听闻,你们几个和二皇子殿下发生了些矛盾?”

谢执笑了:“院长这话有意思,什么叫我们‘和二皇子殿下发生了些矛盾’?”

明明是姜承琰单方面挑事,想拿小杳儿和他们立威。

现在,挑事的反正成无辜者了?

林玄也嘲讽道:“堂堂皇子,竟然还会恶人先告状了,呵呵!”

院长扫了两人一眼:“罢了,你们有什么话,等见了二殿下再说。”

林玄趾高气昂地冷笑了一声。

院长头疼,不得不加快了步伐。

元杳个子矮,腿短,跑着也没几人走着快。

她叹了口气,低声嘟囔:“腿短好吃亏。”

忽然,一双手把她抱起来。

谢执举着她,把脸凑近,哄道:“小杳儿,姜承琰定是在太后那儿,被太后那老婆子教坏了脑子,待会儿,不论他说什么,你都别理他。”

元杳的记忆里,没有关于太后的记忆。

她似懂非懂,乖乖点头:“嗯,我明白了。”

两人在后面说话,前面,林玄回头看来。

一见谢执抱了元杳,林玄顿时扬眉,怒道:“磨叽什么呢?还不走快点?!

元杳,你没长腿吗?自己不会走路吗?”

元杳:“……”

她忍无可忍,怒视着林玄:“林玄,你吃炮仗了吗?火气怎么这么大?”

在学堂时吼她,是为了怼姜承琰,情有可原。

但是,眼下,不就是她腿短了跟不上,谢执抱着她,好走快些而已嘛!

林玄被回怼,整个人愣了一下。

下一刻,他气得憋红了脸,恶狠狠地瞪了元杳一眼:“不跟小女子一般见识!”

“你走你走!”元杳冲他翻了个白眼。

林玄果然气急,很快离开。

国学院院长望着林玄背影,板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

今年的这批学子,大概是国学院创立十年来,最难带的一批了……

同学之间关系不好,还怎么念好书?

拎出三个人,能捋出三对有矛盾的。

唉……

头疼!

姜承琰坐在人工湖的湖心亭上打坐。

几人乘船上了湖心亭,元杳让谢执把她放了下来。

夫子不知陪了姜承琰多久,生怕惺子想不开跳湖,急得满头汗。

见着院长,夫子抹了把冷汗,松了口气:“院长,这里,交给您了?”

院长点点头。

这时,姜承琰的小脸上,眉头微皱,开口问:“你们几个,来打扰本皇子做什么?”

人不大,气势还拿捏得挺足。

臭屁!

元杳心说:当然是想给你个套麻袋!

这时,院长开口:“二殿下,您进了国学院,便是国学院的学子,元杳、谢执和林玄跟您都是同窗。

未来的数年里,你们都将在一起学习,所以,有任何矛盾和不愉快,希望都能在今日说开。”

“呵……”姜承琰讽刺地笑了一声。

他看向元杳:“同窗?一个官宦之女,也配做和我做同窗?”

元杳:“?”

宦官之女?

宦官之女怎么了?

只要我想,绝对能把你揍得满地找牙、哭爹喊娘!

年纪不大,玩什么歧视呢?

迎着湖心吹来的凉风,元杳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看向姜承琰:“二皇子殿下。”

姜承琰不悦地皱起眉头。

元杳婴儿肥的小脸上,露出一抹笑:“宦官怎么了?在二殿下心里,就这么看不起宦官?

若我没记错,我的爹爹九千岁,是古往今来第一位带兵打仗,而后靠胜仗封王的宦官?

堂堂大齐国,为什么要让一个年轻宦官去带兵打仗呢?

噢,瞧杳儿这记性,当然是因为,大齐国没有可用之将……”

她人小,声音又奶又甜,说出的话,却无比讽刺。

姜承琰放弃了打坐,厉声道:“元杳!”

“这就生气啦?”元杳笑了一声,歪头:“更让你生气的话,我还未说出口,二殿下想听听吗?”

【作者题外话】:作者账号登不上,弄了一晚上,终于上来了,吓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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