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秘书

x.

有个人特意充值六块钱,来恶心我,哈哈哈。

六块钱,买辣条吃不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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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隆!

黄昏残阳如血,天地间天塌地陷一般,翻江倒海,山崩地裂。

漫天烟尘之中,杭州城高大的城墙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慢慢的塌陷。

随碎石和泥土在地上堆积出一条,直接通往城里的道路。

“完胜,完胜!”

十万定远将士齐声呐喊。

傅友德长刀一挥,“进城!”

“杀!”

无数定远军士卒,在火红大旗的引领下,冲向城头。

“完了,全完了!”

杭州城头,知府和地方文武官员号啕大哭。

和州贼朱五部十万大军围攻杭州,先在城外伏击了浙西三个来援的义军万户,又野战击败出城的达鲁花赤,斩首两万人。

随后,火炮地道双管齐下,杭州城破。

“诸位,在下先走一步!”杭州知府以发掩面,凄然一笑,从城头落下。

“杀!”

喊杀声越来越近,这些大元的官吏,心知死期已到,纷纷走到城头,准备以身殉国。

“诸位!诸位!”此时一个文士忽然拦住大伙,有人认得,这人是杭州达鲁花赤帐下的一个幕僚,罗贯中。

“诸位,且听在下一言,朱五虽然是贼,但不是滥杀之人,况且他如今称王,定不会滥杀士人!”

罗贯中满面烟尘,“诸位已为大元效忠,无愧于心,何不留下有用之身!”

“你是说让我等从贼?”一官员大声喝问,怒道,“我等读书人岂可从贼!”

说完,转身欲跳。

却见城头上的官员,全都围住罗贯中,不停的问。

“当真?”

“朱五真不随便杀人?”

朱五当然不杀人,当了汉王还要笼络天下官绅士人,只不过常遇春攻城之前,可没想过招降这码事。

定远军十万大军扫荡江浙,武已常遇春傅友德为主,文已返回江南的胡惟庸,汪广洋为主。

汪胡二人,虽然没有参与军事之权,但有安抚地方,监督军事,军纪的权利。

“进城之后,封锁各个府库。二位统领约束士卒,不得抢掠财物,糟蹋女子。”

定远军先锋已经入城,后续部队也在源源不断,中军缓缓前行,胡惟庸郑重说道。

“呸!”常遇春根本不给胡惟庸好脸,吐了口嘴里的灰尘,纵马远去。

“俺姐夫就这脾气!”蓝玉比常遇春圆滑一些,笑道,“军级方面你不用担心,汉王的军命,谁敢违抗?”

胡惟庸苦笑道,“说是如此,但是本官职责所在,杭州又是花花世界,所以话说在明处!”

大军进城,城内居民全战战兢兢的躲在房内,不敢露头。繁华的杭州城,能看到的都是兵。

“城内百姓无需惊慌,汉王反元,只杀贪官污吏,与百姓无关。”

“汉王军令,凡定远将士,不得骚扰百姓,违令者,斩!”

街上,骑兵往来纵横,不断的高声重复安民言语和汉王的军纪。

“这仗没意思!”常遇春和傅友德信马在街上闲逛。

“杭州重镇被咱们攻下来,怎么会没意思!”傅友德笑道。

其实傅友德心知肚明,常遇春杀性太大,军级和那些督战的文官等于在他头上套了一个紧箍咒。

他撒不了还,如何能高兴。

两人说着闲话,到了杭州府衙,门前一溜的读书人排起了长队。

“这他娘的干啥呢?”常遇春冷脸问道。

蓝玉正在门口,跑过来,“姐夫,胡惟庸手下的人在给降官,幕僚登记造册!”

“他娘的,天下败坏全是这些贪官污吏干的好事。要俺说全宰了干净!”常遇春骂骂咧咧。

傅友德苦笑下,和他下马进了府衙。

路过门口,登记的桌子时。

正好一个定远军的小吏,拿着笔给一个长须文士登记。

“姓名?”

“刘基!”

“可愿为定远军效力?”

“只求回乡!”

榆木疙瘩脑袋,傅友德无声笑笑,继续前行。

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汉王基业已成,不趁着现在改头换面,回乡隐居?

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

殊不知,他身后的蓝玉听到刘基两个字,脚步忽然一顿。

随后,蓝玉慢慢留在门口,盯着叫刘基的文士。

愿意效力的留下,不愿意效力的甄别下,是否有民怨。若清白人,给予路费回乡。

读书人的嘴太厉害,现在还得罪不得。所以,只要不是贪官污吏,罪大恶极,朱五都怀柔为主。

“在衙门里且坐,回乡的话自有人安排!”小吏写完了文书,边上有人带着刘基这样的文士往里面走。

“且慢!”刚走出几步,傅友德的亲兵叫住了他们。

“你就是刘基?字伯温?”蓝玉盯着刘基问道。

“正是在下!”刘基心中惊讶,面色从容。

眼前这年轻人,一身铁甲,看着就不是一般的军将,为何认得自己?

“你走吧,他交给我!”蓝玉呲牙一笑,赶走带路的小吏,对刘基说道,“刘夫子,恐怕您暂时回不得乡了!”

刘基长叹一声,“不知将军何出此言?”

“金陵,汉王要见您!”

“在下和汉王素昧平生....”

蓝玉没那耐心听他说什么,摆手,几个亲兵跑了过来,“给这位先生找个住处,干净的,饮食上不要苛刻。”说着,郑重道,“记住,给看好了,别委屈了先生,但是也别让他走了,这人是汉王要的!”

“喏!”几个亲兵听了,拉着刘基就走。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况且这些还是贼兵,刘基根本无法反抗,又不能破口大骂。

“尔等带在下去哪?在下有家,有住的地方?在下还得收拾?”

随他怎么说,但是几个亲兵架着他就走。

其实不只他这一个,杭州投降的文士中,不时有人被拉出来,单独拉到一处,随后在单独安置。

但是这其中除了刘基一人朱五的命令之外,其他都是席应真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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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遇春,傅友德部,连攻连克,现已围攻杭州,不日可破。

军纪尚可,常统领未曾杀俘,军中无抢劫等事!”

朱五看完之后,蓝色的信纸在火上缓缓燃烧,化为灰烬。

随后再次拿起一张,上面写道,刘福通部关先生已经到庐州,不日过江。随从百余人,驮马二百匹,据说都是给汉王的礼物。

朱五又一次烧掉,又拿起一张。

“重八有意来金陵,董抟霄已鸿门宴劝阻,来或不来,尚在两可之间。”

“呵!”朱五轻轻冷笑,鸿门宴?老子不是项羽,要杀你,用不着鸿门宴。

天色已晚,朱五伸下懒腰,一股乏力涌上心头。

在金陵其实比在前线还累,心累,各方势力,各种人心,都要面面俱到。

“该找个秘书了!”

朱五心道,或者说准备一群秘书。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朱玉的声音。

“爹,有人想见您!”

“这么晚了,谁呀?”朱五收拾书案问道。

“嗯....”外头朱玉犹豫一下,“应该是俺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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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我的大名是二爷。

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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