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是我冤枉了你

这种感觉……

怎么有种被押赴刑场的感觉。

萧彦凌多看了她两眼,很容易猜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不禁无奈,“你就那么怕大哥?在你二哥面前,你可不这样。”

闻言,萧意意猛地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惊悚,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心里的吐槽不经大脑,自己就安排上了。

那能一样么,她能对着二哥撒泼打诨,但是对着大哥不敢啊。

这是从小到大根深蒂固的,扭转是扭转不过来的,她每次一看见大哥那张包公脸皱眉,都能腿软。

心想您可怕不可怕的,难道心里都每个数的么。

但嘴上仍然装得规规矩矩,“大哥也疼我,我这是尊重大哥。”

萧彦凌立马屈指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

萧意意立马捂着被打疼的地方,不敢呼痛,被敲这一下,她酒劲都醒了。

盈盈颤颤的眼儿慌慌的自他面上扫过,又很快规矩的撇开。

小嘴瘪了瘪,都没敢做出委屈的脸色来,“大哥,我要是犯错了,您好好跟我说,教训也行,别动手。”

萧彦凌看着自己的手。

他只是学着平时萧青蓝对她的方式,想要将兄妹关系给拉得亲近一点。

怎么就吓到她了呢。

大概是从小他总虎着个脸教训他们两个,尤其在萧意意的心里,萧青蓝打她,那是玩闹,他萧彦凌要是打她,那就是真的动手。

“没什么,你别总一副自己犯错的样子,我就是跟你说说话。”

“……”不累么?

累了去休息啊,酒喝多了去睡觉啊!

特么的!

大半夜的来给她将鬼故事。

这特么真是亲哥能做出来的事。

远离人群喧嚣,这儿有一汪自然形成的玄。

栖风岛上的风景很美,很多山和湖水都是自然形成了,白天看着碧幽幽的,连水底下的青苔和水草都能看清楚,晚上看着,湖面波光粼粼,泛着月华流光,水面上好似铺了一层发光的萤火虫。

萧意意瞄到一块大石头,很干净,可以坐。

可她还没坐下来,便被萧彦凌给拽着胳膊拎了起来。

他脱下西装外套,盖在那块石头上,“坐吧。”

萧意意脸上尽可能淡定,心里却如同见鬼一般。

他怎么觉得今晚的大哥温柔的有点不像话,像是被什么给附身了一样,完全没有他那雕刻进骨子里的,惯常的严肃冷脸。

萧意意诚惶诚恐的坐下。

她觉得自己坐着的不是衣服也不是石头,是刑架。

浑身哪哪都骄傲。

僵硬的扯着唇角笑了一声,“大哥,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我这几天忙着婚礼的事,没怎么管你和青蓝,怠慢你们了。”

“没、没有,我和二哥可乖了!”

萧意意急忙接话。

大哥您怠慢,对她和二哥来说,才是真正的福音。

萧彦凌没注意她的脸色,就地坐了下来,就挨在她旁边。

对她倒是细致体贴,一粒灰尘都舍不得让她沾到,对自己可就随意多了。

他那双大长腿无处安放,提了一把膝盖上的西裤,索性两腿曲起,手放在膝盖上,侧头,看着她。

萧意意本能的往后仰身,双下巴都挤出来了,唇儿抿得死紧,在弄清楚大哥今晚这一出之前,她打算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毕竟这张嘴管不住,不少次在大哥面前吓得自爆,原本没被大哥知道的事,自己全给抖落出去了。

“过来点。”

萧意意听话的矮身,没敢凑太近。

萧彦凌伸手,覆盖在她头顶,轻轻的揉了揉,“上次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来了来了!

这他妈该死的熟悉的开场白!

每次大哥要炸她和二哥的时候,一开始都走的打感情牌的路子,等把事情给抖出来了,那可就完了。

萧意意瞄着大哥半侧融在黑暗里的脸,心里有点拿不定注意,总觉得大哥很高深莫测。

她斗胆小小的试探了一下,“上一次,是哪一次啊?”

“你把宁家大小姐的送子观音打碎的那一次。”

“咻!”

萧意意猛地坐直,从他的手心下出来,耳旁刮过迅疾的风声。

双腿的脚趾紧张到爪紧,“我已经去送了礼物了,也赔礼道歉了,人家宁阿姨都没怪我。”

最后那一句,说得可小声了,明明是事实,可用那样的语气说出来,倒显得心虚似的。

都不敢看大哥的脸色,低头抠着自己的手指甲,早知道就多喝几杯,再喝得醉一点,那样的话,就算大哥骂她,她也听不进去多少。

可四爷偏偏就不让她喝了,本来就没怎么醉,这会儿吹吹凉风,再被大哥两句话给吓了一下,半点醉意都没有了。

清醒得不得了!

她干脆不挣扎了,“好嘛,是我错了!我走路不看路,把人家给冲撞到了,把人家送你的新婚贺礼也给弄坏了。”

“我指的不是这个。”

萧彦凌语气不愠不怒,“我后来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哦,”萧意意还在抠自己的手指甲,指甲背都抠得发白了,没仔细听大哥的话,缓了几秒,突然抬眸,“大哥你说什么?”

“我说,我冤枉你了。”

湖面粼粼的白光泛着碧波色的冷光,覆在萧青蓝脸上,却罕见的,他那张脸比冷光要柔和不少。

萧意意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做梦,“你从哪里知道的?”

“下午的时候,偶遇了宁家二少爷,他告诉我的。”

话音落下,萧彦凌又接起,“抱歉,这次是大哥不好。”

“没……”萧意意连忙摆手。

绝对不敢说大哥半点不好,更不敢顺着他的话,俗话说得好,长兄如父,也许是萧铭流的心思都放在许清云那母女三人身上,从小萧彦凌就比同龄人成熟,不知不觉的,不知道从那个时候起,他脸上的严肃好似永久的刻上去似的,在她和二哥面前,甚至是对外,都是一副严厉长兄的模样。

这还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见道歉的话。

倒不是说大哥自负或者专制,实际上每一次大哥教训他们,都是有前因后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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