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囧事

易安不可思议的打量着这古色古香的屋子,头顶一袭又一袭的流苏垂下,还有淡淡的檀木香味传来.....

“在拍戏吗?还是做梦?”她躺在硬邦邦的床塌之上,眼神有些空洞。

肯定是在做梦,肯定是....

可周身一阵又一阵的刺痛又是那么的真实,屋外还有来来回回的脚步声。

她只是最近压力大睡不着觉,去找了个催眠师而已。不曾想那催眠师就是个行走江湖的骗子,往她喝的水里加入大量的安眠药......

她在梦里见到一个白胡子老头儿,说她最近要有奇缘。

作为一个新时代的无神论者,易安对此不屑一顾。把那个老头骂的是狗血淋头,鸡飞狗跳。

结果等睡醒就躺在这里了,雕花木床硌的她骨头都疼,易安仍不敢相信自己的处境,难不成老头儿说的千年好事就是穿越吗?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进来了一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哭哭啼啼的声音吵的易安更不舒服了。

“小姐啊,小姐你可千万不能有什么事情啊,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大少爷肯定会叫我陪葬的,奴婢还年轻,奴婢还没嫁人呢。”

易安嘴角抽了抽,主子要死了,丫鬟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不要陪葬......

“你是谁?”易安有气无力的问她。

小丫鬟抬起了满是泪痕的脸颊,易安这样的问题一出。她立马懵了,确定自己主子这是失忆了,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易安无奈的叹了口气,忍着骨头缝里的刺痛坐了起来。伸手示意小丫鬟靠近一点,“我这一身伤是如何来的?”

结果小丫头从抽泣改为了嚎啕大哭,哭一会开始支支吾吾的说起了半月前的事情。

原来这副身躯的父亲易北楼和哥哥易泽是整个昭秦国数一数二的盗墓贼,母亲佟氏则是行医救人的女大夫。

巧的是,原主也姓易,单名一个安字。就是这年龄有点小了,还未到及笄之年。

一周前,易老爷不知道从哪听说城外猨翼山内葬着一个达官贵人。要是把这座墓盗了,那是祖宗十八代都吃香喝辣。被易安给偷偷听到了,当天晚就带上家伙和丫鬟如烁兴冲冲的跑去猨翼山盗墓。

将将到了半山腰,墓穴位置还没确定。就先遇到一个黑衣男子挂在树上,如烁这丫头胆小,以为是黑无常索命,吓的屏气凝神躲在了树后。

易安认为自己可是堂堂盗墓世家,大大小小的墓穴都入过,怎能在这个时候露怯。不顾如烁的阻拦,拎着铁杆和糯米就冲到前面,对着那黑无常撒了把糯米后就是一个劲的猛锤。

不曾想挂在树上之人,纵身一跃,三下五除二就把易安打的飞出去好几米。易安觉得有些丢脸,更觉得要是不把这人拖回去喂狗,简直会成为她这辈子都污点。

于是乎,她再次拎着铁杆准备冲上去,半路被地上一块石头绊倒。摔了个狗吃屎,一嘴的泥和草,揉了揉腰,直接爬到了那个黑衣人的脚下。

一不留神,滚到了山下,而那黑衣人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被易安抱住双腿,一道滚了下去。

小丫鬟吓得眼泪汪汪,哭着跑下了山喊救命。等找到易安时候天已经大亮,老爷见那黑衣男人生的俊美,也便一道拖了回来。

回来后易安一直便同那男人处于昏迷之中。

啧。

易安有些无语,自己居然穿越成了一个盗墓贼。若是搁现代,那是要去坐牢的啊,这头上的黑线一个劲的往下掉。

如烁把金丝楠木描金托盘上乌黑的药水端到了易安的眼前,止住抽泣道:“小姐还是把药喝了吧,老爷正在外面大发雷霆呢。”

虽然这真的易大小姐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可自己占用了这副身体,自然是要负责到底的。她遂问:“因为我去盗墓吗?”

丫鬟摇了摇头,无奈的道:“老爷在小姐你昏迷的这几日带人进了猨翼山,结果什么也没发现。骂骂咧咧的回来了,现在要把散布谣言的人剁了喂狗。”

易安接过药,咕噜咕噜几口便喝的一丝不剩,然后便是急着要蜜饯。这才压制住嘴里的味道,苦的她舌头都麻了。

屋外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未等她反应过来,门便轰隆一声巨响。易北楼满脸愤怒的进了来,嘴里还在不停的咒骂散布谣言之人。娘亲佟氏则是快步到了塌前,关切的问道:“可好些了?当真是吓坏了你爹爹和我。”

易安点了点,将眼前的爹爹与娘亲打量了一番,心中陡然萌生出了一种猜想。佟氏绝对是被爹爹抢来当压寨夫人的,二人从容貌与气质都是半点不搭....

佟氏觉着他烦,瞪了一眼道:“你能否消停片刻,没宝贝便没宝贝,至于你这般大动肝火吗?再者说,咱这府内家当也够你花几辈子了。”

易老爷怒火滔天,在屋内来回踱步。“怎能不动肝火,若不是那王八犊子口口声声说猨翼山宝贝云集。安儿能从山上滚下来吗?我本想着盗完猨翼山为安儿备好嫁妆便收手,你说我能不气吗?”

佟氏和颜悦色的挽着易安的手,“我们安儿生的好看,与你毫无半分相似之处,哪里愁着嫁不出去。”

易老爷冷哼了一声,拿起梳妆台台上的铜镜对着自己是左照又照。“哪里不相似,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塌上的易安急了,这爹爹生的这般凶狠,浑身散发着一股匪气。常言道:儿肖母,女肖父。她越发觉得原主断然是生的丑陋不堪,否则也不会急着要准备嫁妆。

佟氏再次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快些闭嘴,安儿现今身子虚弱,别扰了她歇息。”

“我易北楼的女儿不可能会虚弱,从那么高的山上滚下来都活的好好的,过几天肯定又是一条好汉!”

待二人走后,她艰难的举着铜镜,映照出一肌肤盛雪,星眸皓齿,面如满月的女子。易安眸底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眼前这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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