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与世界
学校的大礼堂被彻底封锁了，江澈想找机会进去，他在里面遗留了一件可能会暴露他的物件，那把水果刀就插在其中一只虫子的身上，因为出来太慌张，那把刀还留在现场，江澈只希望它没被发现。
转天。
江澈一如既往的留在图书馆，他在这里谁也不认识只能在这里消磨时间。
到了周末，江澈想单独出去转转，和中尾雪说了一声，中尾雪也同意了。
他出门是去追查肯瑞思恶魔研究所的事情，不管庆川大学被漏下的恶魔是有意还是无意，那都是大问题。
【爱丽丝，我们能谈谈吗？】
江澈打开恶魔召唤程序，打字道。
没多久，手机画面中出现一堆乱码，最后变成一个小女孩的脸。
【有什么事儿？】
爱丽丝问道。
江澈坐在距离学校不远的一家咖啡馆里，他带着墨镜和鸭舌帽，身边也没人去在意他。
江澈碰了碰无线耳机，看着远处的学院问道。“肯瑞思恶魔研究所，你知道这个名字吗？”
爱丽丝是最有可能知道实情的人，作为程序管理员，她可以直接和联合国的EU机关对话，接触机密情报。
【知道，但这属于东国绝密，我无法透露。】
江澈皱眉，“那他们与我们有没有关系？”
爱丽丝沉默了几秒。【我无法回答。】
江澈没有放弃。“那我换个问题，他们可以信任吗？”
爱丽丝作为高等人工智能，逻辑运算已经无限接近人，但她从未遇见像江澈这种人。别的恶魔召唤师不会如此锲而不舍的追寻难以接近的真相，更不会问及这些机密问题。
恶魔召唤师的存在就是击杀恶魔，但世界是“复杂”和“多变”的，在“那些人”眼中，这些恶魔召唤师，不过是敲门砖、马前卒，随时可以放弃的棋子。
【我只是人类科学的产物，恶魔召唤师都是自由的，同样，我无权干涉人类秩序衍生出来的各类组织，我更无权与之对话。】
【我能说的只有这些，恶魔召唤师，你还有要问的吗？】
爱丽丝透过手机屏幕看着江澈，她有一种奇怪的预感，这年轻男人可能会改变未来。
江澈面无表情的点头，然后关闭了手机。他摘掉了无线耳机，透过墨镜，平静地望着远处开进学院的几辆黑色奔驰。
“你以为成为恶魔召唤师就可以掌握命运了？”
“你以为那些所谓的世界管理者会接受一个人工AI的警告，你真以为恶魔召唤师是末世里的救世之火？”
“你真的太年轻了，这世界复杂的让人无法理解，冰冷的没有感情。”
“你就是个废物，渺小而悲哀。”江澈偏执地呢喃。
达尔死后到现在，末世宣言世人皆知，华尔大厦被毁后，恶魔的残暴震惊世界，后来恶魔召唤师被赋予了浓厚的神秘色彩，新闻上更将之能力夸大。
大众相信这些人完全可以对抗所有恶魔，等江澈真正成为恶魔召唤师，甚至再一次面对恶魔，感受其力量后，那些泡沫已经碎了。
爱丽丝最后的话，其实暗示了整个世界的残酷格局，所以江澈的梦醒了。
江澈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平复内心，眼神恢复如初。
高峰要一步一步攀爬，那些复杂还与他无关，但眼前的事儿，绝不能坐视不理，这并非出于恶魔召唤师的身份才决定追查下去的，江澈只是不想悲剧祸及旁人。
走出咖啡馆，江澈在无人的小巷里将小妖精召了出来。
“有什么事情吗，主人。”小妖精问道。
江澈侧身指向外面道。“那些车上的人是我们的目标，我需要你看看他们进学校找什么去了。”
小妖精点头，然后飞走了。
江澈靠在墙边分析道，首先，存在两种可能。
一种就是对方遗漏了几只恶魔，无意中被江澈遇见；第二种，对方故意的，有意让这些虫子繁殖，然后蓉样本做研究。对方的武器和仪器非常精良，绝对有能力控制这些虫子。
不论是那种可能，对方趁着没人再一次回到学校都暴露了问题。
马路边有汽车引擎熄火的声音，离江澈所藏的小巷子很近，江澈皱眉，然后偷眼扫向马路边。
他脸色大变，急忙闪身到一处人家的后门，借着凹处，将整个身体藏起来。
小鸟游三低头点燃一支香烟，迈步走进小巷，又转身靠在偏外墙壁，静静地抽着。
殊不知在其不足2米的同一侧，江澈正一动不动的站着。
时机赶得太巧合了，两人居然选了同样的地方。
“叮铃铃....”古老的手机铃声。
小鸟游三拿起手机，低声道。
“喂，前两天的物证查清楚了吗？”
“嗯，我知道了，那东西要保密，别让警视厅高层发现这件事和恶魔有关系。”
电话那头的同事回了两句。
小鸟游三笑了笑。“我知道，就这样，挂了。”
躲在暗处的江澈只能听见小鸟游三的声音，但听不见电话那头的声音，信息有些模糊，江澈也不确定小鸟游三和同事在谈什么事儿。
不过，既然和恶魔有关系，作为警察的小鸟游三没必要插手，可这位警察非常反常，仿佛对有恶魔的案件异常关注。
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一群黑衣人从学校出来，其中有些人携带了白色的箱子，不知道装了什么。
那些人开车走了，小鸟游三不久后也出去了，外面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
“主人，我回来了。”小妖精从半空飞下来道。
江澈问道。“发现什么了吗，那些人带走了什么？”
小妖精回忆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是现场的一些残渣和周围的碎片。。”
江澈沉思，无语。
小鸟游三既然在追查肯瑞思研究所，江澈只好放弃，毕竟处理恶魔才是主业，只要学校附近没有出问题，那个研究所也就不重要了。
现场遗留下来的那把水果刀，不是在研究所那边，就是在警方那边，无论是那个，江澈都有暴露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