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天价竞标

“诸位公子哥们,这位便是我翠云楼的珍珠姑娘,今夜过后,她将是我翠云楼的头牌。不知道诸位觉得她担得起还是担不起?”

秦妈妈满面骄傲的神色。

“担得起!”声音之齐整,叫军队都为之咋舌。

“如此,竞价开始,看谁今夜能抱得美人归。”秦妈妈乐呵呵的说。

这效果,比预期的好太多了,看来这几年自个的重金培养是值得的。

“妈妈,该让珍珠姑娘把面纱拿下来了吧?这样看着难受啊。”右侧一男子猥亵的声音响起。

小越皱了皱眉,瞪了一眼那男子后,又转向阮红俏,看着她平静无波的脸,心下有些焦急。

“小越,放轻松,公子我答应的事定然会做到,没人能伤害到你妹妹,你且安心的坐好。”

其实那薄纱整个就飘若无物,珍珠的脸颊清晰可见,薄纱掩映之下,反倒有些梦幻般飘渺的美。

“呵呵,原来是朱家二爷,相信这也是在场众位的想法,老身我就从了你们的愿。”秦妈妈说着转头向珍珠使了个眼色。

珍珠望了小越这方一眼,迟疑了一下,直到看见小越微微的点了点头,素手才牵起覆面薄纱,缓缓的撩过头顶。

“哇——”

抽气的声音顿时响切全场,连挑剔的云某人此刻也是瞪大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嗤,什么男人啊?!阮红俏嗤之以鼻。

不过小越这妹子当真是美的,让阮红俏都看得呆了呆。只见她唇若蔻丹,不点而朱;眉似远山,不画而黛;肌肤如珍珠,泛着莹莹光泽……那秦妈妈怕是因此而为她取了珍珠这名儿吧?

“如此惊艳决绝的美人儿,怕是娇艳的芙蓉花也要为之失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无怪乎这一屋子的人都为她慕名而来,只是可惜沦落风尘。”阮红俏左侧桌边一男子感叹着,如春风化雨,好听至极,声音不大,阮红俏却听得真切。

阮红俏侧头瞧了一眼,正好与他目光碰撞在一起。男子礼貌的向她点了点头,阮红俏当即回以一抹淡淡浅笑。

男子见了,心跳当即漏了半拍。好漂亮的小公子,怕是连台上那位也给比了下去。那一笑,是不是可以用“回眸一笑步生花”来形容?唉,枉化男儿身啊!

与此同时,阮红俏心里也感叹开来。好一个清爽飘逸的男子!略为削瘦的脸白皙莹润,狭长的凤眼温柔似水,眉毛有些淡,眉型却很好看,鼻子英挺,却不显突兀;那一双眼睛,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还有那嘴角,似乎永远都挂着一种若有似无的笑,恍惚间,如若见到谪仙一般。简简单单一身白色儒袍,坐在一群悉心装扮的男子中间,却能一下子把人的眼球给夺了去。

“我今儿个一定要抱得美人入怀。”

心里正想着,却被一男子轻佻的声音打断,惹得阮红俏一阵不快。

“呵呵,袁公子,那得看你出什么价码了。”秦妈妈乐呵呵的说。

那袁公子站起身,伸出右手,比出一个数字,得意的叫道:“我出三千两。”

“袁公子出三千两,还有谁出更高价的?”秦妈妈见有人一开口就出了如此高价,想不开心都难。

“我出五千两!”

“呵,朱公子出五千两。”

“我出八千两。”

“李公子八千两。”

……

一时间,叫价之声此起彼伏,堪堪已经叫道了三万两白银!

在这个时期,这个价位,于一个女子来说已经是天价了。

三万两,这只不过是珍珠的初夜而已。

秦妈妈笑得合不拢嘴来,她简直能预见往后的财源滚滚,只是,那个叫做胡周的公子为何还不出手?

“苏大公子三万两白银,还有谁比这价高的?妈妈我数三下,如若没有,今夜珍珠就归苏大公子所有了。”

秦妈妈说着看着阮红俏,似乎在等着她的反应,“一……”

珍珠蹙着眉看着小越,以唇形焦急的叫着“哥哥”。

小越看得心都要碎掉,侧头望着阮红俏,乞求的叫着:“公子。”

算了,该公子我出手了。阮红俏慢慢站起身,手上扇子“唰”的收拢,朗声道:“我出十万两!”

十万两?原本争得面红耳赤的众人莫不是噤了声,呆呆的看着阮红俏。众人再一次为这胡周公子的惊人之举折服,再一次对这胡周公子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十万两,这样的秦楼楚馆可以开上两家了。听着这天价中的天价,秦妈妈几乎要晕厥过去,颤着声音道:“十万两,胡公子出十万两,还有更高的吗?”

“十万零一两!”

哪个王八蛋和我抬杠来着?找死不是?

阮红俏气哼哼的转过头朝身后东张西望,却探不到声音的来源,不由火大的吼道:“十万零二两!”

“十万零三两!”

“这声音……”云泽疑惑的扯了扯阮红俏的袍袖。

呃?这声音不是那逍遥王还会有谁?只有他才会干这么无聊的事情,只是,他怎么来溯原了?

于是,阮红俏扯开嗓门,大吼起来:“燕藜,给我滚出来!”

阮红俏那一声堪比狮子吼的吼声直震得堂上的人无不捂着耳朵,避免被魔音摧残,耳膜破掉,。

这时,屋外的一抹白影才拨开人群,嬉皮笑脸的朝着阮红俏的位置走去,老远便能瞧见那嘴快裂到耳根子了。身后,堪堪跟着寻夜离欢。

待到白影走近,阮红俏趁其不备,一拳直朝他面门袭去,旁人见识过她刚才一口气击倒四人的功夫,这会无不是为白影捏了把冷汗。

白影虽是身体后仰躲过阮红俏大力的一拳,但若不是后面的寻夜离欢扶住,只怕此时已倒地不起了。白影站稳身子,嘴里抱怨到:“真是没良心的坏东西,枉我好心赶过来陪你过节,御风差点都被我给虐待死了,你还这么对我,呜,我悲啊。”

“去去去,谁媳你来陪我的?我无聊了就去砸人赌场,快活得不得了。”

阮红俏虽是这样说着,嘴角却漾起了好看的弧度。“倒是你,没事给我瞎捣乱干什么?”

“没良心的东西,我这不是给你增添兴致来着?知道你在这唱独角戏,无聊着呢。”燕藜脸上挂着他一贯的燕式笑脸。

“是啊,我无聊得很,如此,请你把十万两银子交出来吧,我们的秦妈妈还等着数银子呢。至于那零头,公子我就大方一些,给你付了。”阮红俏说着,赌气的将脸别向一边。

燕藜却傻笑着谄媚道:“好宁儿,我这次出门可是来跟你混的,没带那么多银子。他们不知道你在刘二爷那讹了银子,我可是知道的,五百四十万啊,几辈子都不用愁了。要不,如斯美人就让给你了吧。”

“呃?原来公子我身边被人安插了奸细啊?”

阮红俏说着颠着脚,斜眼睨着一旁傻笑着的云泽,一副“云泽,咱们走着瞧”的表情。

讹?阮红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瞪着燕藜道:“诶,不对,什么叫讹?公子我是正大光明赢来的,他刘俊在骰盅上做手脚还赌不过我,技不如人,活该送我这许多银子花。”

云泽燕藜二人对望一眼,“嘿嘿”傻笑着。

五百四十万?厅里的公子哥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那刘俊居然被眼前的小公子赢了这许多银子?还真是……大快人心啦!

难怪前些日子见那刘俊臭着一张脸,活像死了他老爹似的。

此刻,众人莫不是想起来,眼前的小公子就是前些日子里,刘俊的爪牙拿着的画像秘密打探的人物。

只是一传十,十传百,那刘俊虽然是秘密打探,问的人多了,溯原就没几个人不知道这事了,原来是有这一层因由的。

因着之前刘安曾告诉过她,燕姓乃国姓,此后若遇到,尽量避开。

秦妈妈早在阮红俏吼出“燕藜”二字时,便已知道这会和那胡周公子瞎侃的就是皇室里的人,脚下早已吓得筛糠一般。

她秦妈妈可是不笨的,那胡周小公子既然连大司马都不放眼里,还专找刘家二爷的碴,此番又如此大手笔,完全可以想见是为了珍珠而来,莫非他们查到了什么,专程来揭自己老底的?

如今又来了个皇室中人,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劫持珍珠,还有逃遁的机会。

如是想着,秦妈妈趁众人都在望着燕藜和阮红俏,忙取下头上金簪,左手一把揽过珍珠的脖颈,右手举着金簪对着珍珠的太阳穴,将她抵在身前就要退行着往外移动。

“啊——”珍珠吓得发出一声尖叫,引得众人朝她望去。

“你们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我杀了她。”秦妈妈颤着声音道。

“秦妈妈,你在干什么?她是你手下的姑娘啊。”厅中一男子疑惑的问。

众人都在莫名其妙这秦妈妈怎么突然会有这样一个举动,只有阮红俏等人心里了然她是被燕藜的突然到访给吓着了。

这叫什么?似乎是那个坏事做多了,弄得有些草木皆兵的味道。

嗤,阮红俏翻了个白眼,装着极温柔的声音问道:“秦妈妈,你是怎么了?”

“他,他是皇室中人。”秦妈妈指着燕藜道:“你们,你们是来抓我的吧?”

嘎?她怎么知道的?阮红俏心里略一思索,便已了然,于是诌道:“谁说他是皇室中人了,他姓张,叫张燕藜。莫非你听我叫他‘燕藜’,你就以为他是皇室的人了?只是秦妈妈你干了什么坏事,怕上面来人啊?”

“真是这样?”秦妈妈将信将疑的望着燕藜。

燕藜配合的拍着胸脯,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公子我就是张燕藜。”

“秦妈妈,我们还等着付银子你呢。”阮红俏说着掏出一大叠银票,甩得啪啪响:“珍珠姑娘今夜可是归公子我了。”

“呵呵,是我误会了啊?”秦妈妈傻笑着放开珍珠,道:“我可没干坏事,没干坏事。”

你没干坏事何以如此草木皆兵?众人莫不是一副恶寒的表情。

“是啊,你怎么会干坏事呢?”阮红俏说着手中扇子快速的朝秦妈妈的面门射去,语气森寒的说:“你不过就是和刘安勾结,拦截路人,抓了过路女子逼良为娼而已,你不就是逼得君家小姨子毁了容而已,你不就是把君家小妹当摇钱树而已……”

“啪”秦妈妈倒地昏厥之前,堪堪就听到了这样一番犹如从修罗地狱发出的声音。

那刘安依着天高皇帝远,为非溯原敢怒不敢言倒罢了。

听到阮红俏对秦妈妈的控诉,众人才了解到这秦妈妈竟也是如此的十恶不赦。

一时间群情激奋,大呼着“杀了她,杀了她”。

呵,这溯原的百姓还算是淳朴的。阮红俏敛起寒意,转身,摆了摆手,大有领霸一方的气势,“大家放心,她逃不了律法的制裁。将来溯原的天空必定一番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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