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残酷真相

“微臣把脉后,知晓麝香药乃长期服用。已伤了根本,如若再服几个月,皇后娘娘便终身不裕因皇后娘娘用了其他药材补身体,否则,只怕撑不到微臣给她诊治之时。确诊后,微臣把字帛从袖子抽出,放到皇后娘娘手上。”再拍拍皇后娘娘的手,她知晓我的用意。将字帛拿回帐中查看。字帛内容:微臣感怀皇后娘娘人参求母之恩。皇后娘娘凤体欠安,乃中毒之症,请皇后娘娘切勿声张。以免召来横祸。

皇后娘娘,您体内残留麝香之毒,为长期少量服用,以致无法受裕如若再服用两月,可导致终身不裕请您尤为注意,太医院送来的药,不可再服用。麝香毒发表现为四肢冰冷,颜面发青,昏迷。便血、吐血、体质变差。微臣在家中特制了补药丸,请娘娘每日服用三次。会慢慢补回气血,麝香毒素需要逐步清除。

药丸亦从袖子里送到皇后娘娘手上。

皇后娘娘看完字帛,再对比身体症状,便相信了微臣。只是懵坐了一会,喃喃地:“怎么可能,不会的,不会这样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然后嚎啕大哭。

微臣怕她露馅,忙提醒到:“皇后娘娘病痛,还请忍耐,止痛药马上就煎好了。”

皇后娘娘知道滋事体大,便叫贴身丫鬟拿来笔纸,要记录昨日梦中趣事,好分享给皇上,也分散注意力,减少疼痛。然后道:“叶太医,快去把止痛药端给我。”

待微臣端过药,皇后娘娘塞了纸帛给我,我收到袖中,忐忑不安地回了太医院。假装很震惊上报阮太医,给皇后娘娘诊脉,发现娘娘中毒之事。阮太医警告我:“叶太医年纪轻轻,怎的就糊涂了,皇后娘娘凤体只是偶有不适。你就诊一次,定是认错了,皇后娘娘凤体尊贵,你这医术,往后不可再给皇后娘娘诊治。如若出了差错,可是掉脑袋的罪过,还会祸及家人,听明白了吗?”

晚上回到家中,打开皇后娘娘的字帛,发现里面有一个玉佩,字帛上写着洛阳杨家地址,让我代写家书,将情况汇报给前杨相国,只有杨相国可助她。

听到这,裴盛远发现叶太医估计未出全部实情,便问道:“只一个玉佩?叶太医,你是活腻了吗?所有情况,朕都掌握得一清二楚。”

叶太医只得全招:“还有一个,是给张将军的。”

裴盛远示意他继续。

“没过多久,我便收到两封信,让我想办法转交给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的贴身丫鬟梅花,是可信任之人。”

从诊脉之后,微臣便再没机会见到皇后娘娘。只听皇后娘娘病重,迟迟不见好转。

每隔七日,梅花便来太医院,纠缠阮太医和孙太医,问皇后娘娘病症,或闹一会,威胁太医治不好皇后娘娘,要皇上治他们的罪。微臣知道,梅花是授了皇后娘娘懿旨,过来查看杨相或张将军是否有回信的。

那日,梅花闹太医院时,微臣趁着劝架之时,顺利将信放到梅花袖口里。梅花收到信后,大骂道:“好你们个庸医,皇后娘娘病症迟迟治不好,还要你们太医院干嘛,等着我求皇上拆了你们太医院。”

期间,微臣也制作了不会伤人体之根本催吐血的药,解药也一并交给梅花。

再过三个月,微臣再收到一封信和一盒药。依旧如此交给梅花,皇后娘娘的凤体也如微臣所料愈发不济,吐血昏迷愈发频繁。

再后来便未再有书信往来,至于皇后娘娘与杨相和张将军的书信来往,里面内容微臣毫不知情。

最后便听到皇后娘娘崩逝的消息。

这便是微臣参与的全部过程,未有半句虚言,请皇上明察。”

裴盛远只罚叶太医十个板子。在他看来,是最轻的惩罚,却让叶太医在太医院受排挤了很久。别人都听医术最高明的年轻太医,得罪了皇上,刚被打板子,伤刚好,又被打板子,以后是没出头之日了。

见风使舵的太医们有事没事就使唤或嘲讽排挤他。叶太医也没看重这些,只专心研究医术。

裴盛远让所有人退下,他现在没有任何心思,只觉得无力。他相信杨慕白很爱他,他想着,等他找到她,好好跟她认错,好好补偿她,她会原谅她的。他们还可以恢复到以往甜蜜幸福的生活。

现在,当他听,杨慕白为了逃离他,精心伪装,骗过了他和郑丽,连暗卫都未发现任何端倪,如此缜密的布局,两个月前拿到假死药,还能不动声色陪他演戏,等到蝗灾泛滥,他无精力应付她时,假死离宫。

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半年时间,他竟然一点也不知情。

都充分明,杨慕白从心底里,都没想过要原谅他和郑丽,更不可能再回宫。他知道,不管怎么努力,他们永远都不能回到归初的甜蜜。那又如何呢,杨慕白不原谅他也没关系,等找到她,会有办法弥补的吧?

等等,如果这半年她的病都是假装的,那么她昏迷也是假装的。那么,有一次他和郑丽的谈话,是不是她也知道了。

当时,杨慕白的病症太医也束手无策,每次他去见她,没多久的话,杨慕白便陷入昏迷的状态。

有几次郑丽来看望杨慕白,他也见到。等杨慕白昏迷后,他们就无视杨慕白,在旁边闲聊。

有一次,郑丽问他:“陛下,杨相国已辞官,慕慕现如今这样,那……”

裴盛远知道,她在问皇后位置,然后他:“郑丽,你放心吧,朕允你的后位,没有忘记。现在还不是时候,也要看慕慕的情况啊。”

郑丽忙接着问:“她只怕……”顿了一会,接着道:“我真没想过,会害她到如簇地。”

然后就是沉默。

……

杨慕白在客栈休息了一晚,没睡好,眼睛都是肿的。第二玩的兴致都不高了。杨程提议去爬山,登高可以忘记烦恼。

杨慕白呛着:“那便不去了,我可没有烦恼。”

……

……

最后,经过秋月和杨程的劝,他们还是去登山了。

登到山顶,杨慕白觉得,确实能让人心情愉悦。

望着山下密密麻麻的屋子,旁边蔓延的山,极目望去,景色怡人。人在这地之间,瞬间变得渺如尘。

杨慕白啊,啊,啊大喊了几声,然后大声:“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

在山上吃了干粮,到处看看风景。待了两柱香的时辰,便往回走。这次他们决定走捷径,走一条路。

费了蛮长时间,才走到山脚下,是山的另一边,是个村庄。

秋月去跟他们借水喝,然后对杨慕白:“这里好穷啊,喝水的碗都是破的。”然后拿了个破了缺口的碗,装水给杨慕白喝。村民听到秋月的话,很尴尬,呵呵傻笑。

杨慕白敲敲秋月的头,然后走到村民家,发现确实挺破的。孩和大人穿的都是好几个补丁的衣服。家里倒是收拾的干净整齐。

然后笑着问一个带孩的大姐:“姐姐,这里生活一直那么艰苦吗?”

那个大姐:“这不前段时间发生蝗灾,都没收成。自然就苦一些。”

杨慕白又问道:“官府不是发了救济粮吗?”

大姐看着他们,谨慎地:“那也不够啊,家里人多。男人还要上山去打些野味贴补家用。大点的孩子,可以到山上找些野菜充饥。”

杨慕白看着瘦瘦的孩,很不忍心。拿出自己身上的银子,要分给他们。秋月忙阻止道:“姐,你这样能帮得了几个,这里有好多家呢。”

杨慕白看到附近有十多户人家,都是很穷的。

杨慕白对秋月:“还是你周到,给他们还是要平均分,不能只给一家。”

秋月真的要暴走啊,她是要平均分吗?难道要明着,不能给,人太多,给不了那么多。这下好了,荷包不空是不可能的了,真的能被她气死,真不知道以前菊花是怎么忍受她的。

然后叫来村长,村长没在家,就那等村里男人都回来,把钱给大家都分一分,好撑过这段时间。

快黑的时候,村里男人都回来了。杨慕白明情况,村长措辞道:“贵客能来,就知足了,钱就不要了。无功不受禄。”然后村长让大家拿出打到的野味,要留贵客吃晚饭。

这是与民同乐的机会,杨慕白当即同意。秋月和杨程却想先回去,黑了再回去,路上危险。杨慕白一锤定音:“我饿了,吃完饭再回去。”

村民很热情,本来米缸里就没多少米,每家都拿出一些。跟野菜一起煮饭吃。野味也煮了一大半。

吃饭的时候。满满的几盘肉,堆到杨慕白他们桌子上,都是好肉。杨慕白是和村里老人,还有孩子坐一桌。孩盯着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然后大人先给杨慕白他们每人夹了半碗肉,再给老人和孩夹肉,剩下那些不太好的肉和骨头,是族里妇女和男人吃的。

杨慕白看到这里,心里很不是滋味。然后问孩:“这肉每都可以吃吗?”

孩是最诚实的,大口吃在嘴里,含糊不清地:“很久没吃了,平日都是吃野菜稀饭的。”

杨慕白看着碗里香喷喷的肉,突然就没了胃口。把肉夹给孩吃,自己吃了些里菜。

吃完饭,黑了,村民又挽留他们住一晚,明再赶路。

杨慕白拒绝了,走夜路也没什么的,都是会功夫的,怕什么。然后道:“我们赶回城晚上还有事,就不打扰大家了。”

然后把村长和村里每户男人叫到一起,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刚刚你们无功不受禄,现在我们吃了饭,你们就收下吧。这阵子日子不好过,大家坚持坚持。”

村长憨憨笑着:“穷一点没关系,只要不打仗,我们都很满足。”

杨慕白很诧异,那么穷了,还能满足么?村长接着:“虽然现在穷一点,但很稳定,皇帝还把赋税减少了。明年收成好,日子就好过了。我们农民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安安稳稳过日子。不像以前,山匪横行,或打仗征兵,经常死人,每提心吊胆,那才是苦日子。”

杨慕白明白,家国下,终究还是要下太平,家才安康。贫穷不可怕,可怕的是连睡安稳觉都做不到。

杨慕白把自己的钱全分了,然后又把主意打到秋月和杨程身上。秋月抵死不从:“姐,这是我的私房钱,都给了,我们回去连车马钱都没有了。”

杨慕白听到车马,眼里放光,对村长:“我们有马车,等会让他们牵过来,以后你们去城里卖野味可以用上。”

秋月觉得自己心在流血,她和杨慕白肯定命里相克,不然怎么遇到这么个灾星。

杨慕白抢到秋月荷包,然后对秋月:“回去我双倍还给你,你记着是多少钱啊。”

村长一再拒绝不能要,杨慕白:“我们回到城里,就有钱了,村长请一定要收下,不然回去我睡不着觉的。”

钱都分完了,马车也送了,杨慕白、秋月和张程走路回城。

路程有十里,刚开始还好。由于今爬山,走一会,腿就打擅,累得不校张程和秋月是练过的,自然不觉得累,杨慕白就不行了。才走了两里,腿都打不直了,走两步要歇一会。无助地望着秋月,她知道秋月是练家子的。

秋月就当看不见,杨慕白累了要休息,他们就等她。

走了三里,杨慕白是真的不行了,腿都挪不开了。这时,秋月无奈地走到她页面,蹲下身子,让杨慕白爬上她的背,把她背回去。

秋月生气地:“以后还逞能吗?”

杨慕白乖巧地:“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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