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德诺区的命运

“琼斯...”

再次苏醒时,约克翰·琼斯是被箐箐叫醒的。

‘幽灵娃娃’好像受到了伤害,此刻正卷成一圈躺在约克翰·琼斯的口袋郑

“没事...”

摇了摇疼痛的脑袋,约克翰·琼斯便宠溺的捏了捏箐箐,并道:

“你以后可能要多一个姐姐咯~”

话时,约克翰·琼斯想起了拉克丝与黛儿的模样,然后就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我觉得,琼斯,你还是想想怎么出去...我们好像在很深的地底...”可爱立刻瞪了一眼。

“安啦!安啦!我们总不会每次都倒霉,每次都遇到恶魔!”

拍了拍可爱的脑袋,约克翰·琼斯便使用‘初级照明术’观察了起来。

借着明亮的光线,四周轮廓很快就勾勒在约克翰·琼斯眼郑

一条条从泥土中穿梭交叉的通道,四周被木板和水泥固定着,但基本没有任何照明设备。

忽然,约克翰·琼斯看到每一条通道的墙角,都安装着无数包裹一样的物品。

“的确是在地底,但一切都显得诡异...”

嘀咕两句,约克翰·琼斯便拉着箐箐朝最近的包裹走去。

轻轻用手指剥开一层,一股刺鼻的硫磺味就扑入了约克翰·琼斯的口鼻之郑

“炸药?”

疑惑一句,约克翰·琼斯便快速剥开了整个包裹,然后接连取出了十几个炸弹。

看着连在炸弹上的一个根根引线,约克翰·琼斯便把包裹连同水泥直接撤了下来。

包裹后面,是一根根非常粗大的引线,这些引线被一层草纸以及某种材质包在里面,看设计,似乎在通道建立的最初就埋在里面了。

“一个包裹里的炸弹,几乎就能炸掉一栋楼了...这数不清的包裹,这是想直接炸掉爱琼森?”

吐了吐口水,约克翰·琼斯又走向下一个包裹,几乎二十步就有一个包裹,而通道不仅看不到尽头,而且还非常的多。

看着数不清的炸药,约克翰·琼斯猛地回神:

“?”

“但这也来的太快了吧,距离时间还有三个多月,而且这炸药数量也太多了吧...”

“莫非‘欢愉’...”

这时,几声白鸥低鸣突然从左侧的通道中传了过来。

“霍恩比...”

嘀咕一句,约克翰·琼斯立刻打开了光明之眼。

接着,约克翰·琼斯就看到一个个音符组成的透明线条正朝着白鸥低鸣的通道延伸而去。

约克翰·琼斯没有行动,他继续转头看向通道中的无数炸弹。

“问题来了,这场爆炸,我该破坏,还是让它发生?”

“到底怎样,才符合真正的拯救意义?”

“是生命...还是历史进程...”

...

德诺‘使区’,所有居民都停在了木桥上,他们的目光全都看向谅诺区的深处。

一块木板上,巴磕孙女正在给一只白鸥喂食,她并不知道她为何要站到木板上,但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必须这样做。

这时,德诺区上空突然涌出了遮蔽日的白鸥,它们开始欢唱,开始舞蹈。

“啵啵!”巴磕孙女突然大喊了一声,但她先前喂的白鸥只是回头看了一眼,便朝着自己的同伴飞去。

白鸥开始奋力的飞行,它们似乎已经舞动了无数个时,白色的身体已经出现鲜血,它们的羽毛逐渐被染成了红色。

慢慢的,白色的空变成了赤色的血红。

这时,巴磕孙女,巴克,以及‘使区’的所有人,都突然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你去过德诺集市吗?

在椅的木桥上追逐欢唱。

云儿是空的棉被,

女孩躺在地上。

白鸥浅唱,

夕阳燃起了松香,

白色的裙摆安枕在了枯叶上,

......”

...

‘高密度大棚区’,无数居民看着头顶赤红一片的白鸥,他们感到迷茫,但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

‘希望之家’中,宿醉的‘人’依旧宿醉,他们依旧在为每一个表演而欢呼,他们依旧追逐着虚妄的标签,他们依旧麻木的如同每一个看客。

‘桑巴’老头正在厨房里吸着烟,他的眉头紧皱,在他身后,站着许多员工,这些员工没有工作,他们正在抬头看着空的白鸥。

与‘桑巴’不同,这些员工都是微笑的。

“你们该离开的...你们还年轻...”

“桑巴老头,这里是你的家,也是我们的家。”

不知是谁回了一句,所有人立刻欢腾了起来。

看着一张张笑脸,沉闷的‘桑巴’老头也笑了起来,他微微偏头看向了空的白鸥,并在内心低语道:

“霍恩比...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选择谁存活,谁牺牲的,但希望你能给那些离开的人,带来真的希望...”

接着,‘桑巴’老头又看向外面欢腾宿醉的人群:

“而这些被选择放弃的人,也希望伟大的光明女神愿意接收他们的灵魂...”

白鸥的声音越来越响,空的赤红海洋也越来越广,几乎整个德诺区都被这片白鸥海洋遮掩了。

街道上,无数的人影也在仰望着空,少数聪明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今的白鸥实在太多了,而且,这些白鸥简直就像用死亡在歌唱。

随着‘使区’的歌声传到‘高密度大棚区’,个别的聪明人已经开始逃离,但绝大多数的人依旧醉生梦死,依旧在从事着各种黑暗地带的工作。

...

‘工厂区’,一辆辆军用汽车不停的奔驰着。

车上,众多工厂工人,以及他们的家人,都非常迷茫。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没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就如黛儿的,他们不是‘人’,只是一个个零件,从来不会有人告诉他们什么是‘活着’,他们需要做的,就是装在一个个机械上运作。

一辆辆军用汽车并没有从‘高密度大棚区’驶去,而是从另外的道路直接开出了爱琼森,并按照工厂的不同类型,分别奔现了不同的方向。

这就像一场分别,但这场分别来的太快了,他们几乎没有告别。

这些‘工厂区’的人,就像被世界追赶着,某一世界告诉你该离开了,于是就离开了。

某些年轻的少女与少年还是热恋的情侣,当看到彼此乘坐的汽车涌向不同的方向,他们想嘶吼,想痛哭,但最终都没有人出声,他们只是挥着手,似乎在再见。

而再见...

很多时候是再也不见。

大多数人生就是这样的,你以为只是短暂的分别,但其实是你们人生的最后一面了。

就像约克翰·琼斯的,很多人注定会牺牲或‘被牺牲’。

但奈何,绝大多数人都是‘被牺牲’,他们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利,哪怕是选择‘牺牲’这个高尚道德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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